秦钰早上醒来,却见慕容吉人仰面躺在床下脚榻上,一丝不挂地睡得正香。
她趴在床边,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
脚榻很窄,他魁梧的身躯有大半个身子在榻上,半截长腿和双脚则拖在地板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男人消瘦的面颊上,漆黑长眉、覆盖着双眸的浓密睫毛,衬得那头白发更加触目惊心。
他身上的鞭痕并未经过治疗,所以至今依旧没有完全恢复,结了暗红的血痂。
胸前的双乳,两个可怜的乳尖被金环贯穿,看上去依旧有些红肿。
那蜷缩在黑色毛发间的阳具,因为之前的折磨,不复原来的玉白光洁,而是表面坑坑洼洼,还有些歪歪扭扭,每一道勒痕都呈现青紫色,甚至有的地方微微有些发黑。
秦钰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可怜的东西。它得到温暖的抚弄,羞涩地抬了抬头,依旧有些蔫巴巴地挂在他的双腿间。
慕容吉人倒是被她摸醒了,睁开了清亮的眼眸。
「陛下,早安。」他笑着爬起来,双肘支在床沿上,轻轻吻她的指尖,「陛下要玩於飞的身体吗?」
「哼。不要。」她冷冷收回手指,「你可以走了。」
男人连忙从脚榻上下去,穿了昨晚那套纱衣,吻了吻她光润的小脚,「陛下,於飞告退。」
「站住。」她急了,「你打算就这麽出门?」
男人眨巴了两下眼,那表情特无辜,「是啊。陛下,於飞昨夜只穿了这个。没有别的衣服了。」
「慕容吉人,你……」她气结,朝门口探头探脑的江贵儿招手 ,「给他拿一套衣服来。」
江贵儿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秦钰,转身下去拿衣服。
这边秦钰瞪着一丝不挂站在那里的慕容吉人,良久,才低声道,「抱歉,於飞。朕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一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朕就止不住心头的恨意。」
「陛下,您不用道歉。於飞都明白的。」男人柔声道。
「可是,朕不想……」她微微阖了一下眼,「朕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吗?」
「陛下,於飞马上就走。」男人依旧温和地回答。
「你应该明白,朕说的是,再也不想看见你。」她咬了咬牙,还是清晰地说道。
「陛下,这就要赶於飞走了麽?」他重新跪在了床边,一双清澈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那眸光中没有质问,只有无尽的眷恋。
「是。」她努力硬起心肠,回答。
「那,陛下可否赐於飞一死?」男人轻声问。
「别逼我。杀了你,我会更痛苦。」她深吸一口气,语调微微颤抖。「我们和离吧。朕不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男人轻抚了一下她的後背,唇在她的额头擦过,「陛下,於飞知道了。陛下不需要和离。陛下腹中的孩子,需要父亲。所以,陛下暂时不需要和离。等将来,陛下有了喜欢的人,再与於飞和离,好不好?」
他缓缓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既然陛下不想看见於飞,那,请陛下允许於飞离开。魏军最近已经攻到了嘉峪关,於飞想请命出征。」
「你要去打仗?」她愣愣道。
「是。陛下,後天,於飞便可离开。」他的眸光在她粉嫩的唇上流连,却终是没有落下来亲吻,语调恳切,「陛下,於飞愿为陛下马革裹屍。若於飞能活着回来,也不会继续在陛下眼前,不会再骚扰陛下。所以,这两日,於飞,可以多陪一陪陛下吗?」
「好。」她点头,「你说话要算数。」
「陛下放心,於飞绝不敢欺骗您的。」他眼中的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