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曾玉莹在拘留所里被关了整整十五天,才见到曾家的人被放出来。
曾家交了一大笔保释金,曾母看着有些癫乱的曾玉莹,捂住嘴低泣,后悔自己当初心软放她来N市。
慈母多败儿,真是横生祸端。
名声这种东西,对于白菜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对于曾玉莹来说,却万分重要。
曾玉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B市曾家的女儿跑去N市拿刀子捅了人——
这样的报道铺天盖地,到处都是。
就连之前曾玉莹在B市的嚣张事迹也不胫而走。
一时间,许多双眼睛盯着曾家,B市的不少门族纷纷揣测道,“这……小小年纪,就进了局子,若是以后娶回家,保不齐要生事端抹黑家族。王家有先见之明,与她解了婚约可也没能逃过,现在惹一身骚,被拎出来说道是非。”便都与曾家疏远了些距离隔岸观望。
“妈,我不甘心,我要白菜不得好死!”曾玉莹咬着牙跟曾母说。
“这话不要再提!”曾母惶恐地拉住她的袖子,“家中人人都生气着,你安生点,莫要再添乱子……过段时间,等事情的风头过去,我们想办法送你出国……”
“妈!你们这么久才把我从那个破看守所里弄出来,现在还要赶我出国?我不要出国!要我离开,把王淼之白白让给那个小贱人吗!”
“不出国还留在国内闹事吗!莹莹,你以为妈妈不想让你从那里面早点出来吗!你表弟家之前出了事,我们在N市已没有人脉,你当这里是B市,人人都还忌惮我们曾家三分薄面?”
“王淼之?”曾母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在B市做的那些事,是谁抖搂出去的?”
“他是被白菜那个贱人迷惑的!”
“好了,”曾母打断了曾玉莹,“你这次出事,家里人为你奔走的还少吗?你爷爷连王家都去了。王家的人探了N市这边的口风……唉,你说说你,在哪收拾白菜不好,非要跑她家去,她们那个小区里的住户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背后的开发商也在跟当地警方施压,人人跟着要求给说法,风口浪尖上,王家也没半点方法……王淼之的外公在N市倒是很有能耐,可他会帮咱们?指不定还顺着他孙子的耳旁风对你落井下石……”
“你要脑袋还算清醒,就老老实实回家,白家那边还放话要起诉你,异地官司一打不知好几年,你一辈子就绊在这上面不活了?”
曾玉莹听见打官司时,表情不屑,“打官司也未必会输,回了B市什么都好办。”
曾母气极而笑,“好办?你行事低调点是好办,你自己上网看看那些舆论,事情闹这么大,不是靠关系和钱就能疏通的了,她们小区还有监控视频,你拿什么和她们打官司?”
曾玉莹被曾母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心中顿时委屈起来,她何曾像现在这般窝囊过?
曾母叹了口气,知道她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你在家好好冷静冷静,不要再任意妄为,过段时间国外那边安排好了,就出国吧。”
曾玉莹在家中闭门思过了些时日,出国的那天,只曾母一人来了机场送行。
可见她在曾家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
飞机落地国外。
曾玉莹到了住处,刚跟曾母报过平安,就被人迷晕了。
再有意识时,她被套了黑袋绑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
什么也看不到,无论如何呼喊都没有人来。
再然后……
曾玉莹就看见了白菜,她打扮的像是要去参加晚宴一样优雅,似在讥嘲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白菜!你这是在犯法!”一股寒意从体内幽幽升起,曾玉莹心虚地瞪着白菜。
“啊?”白菜兀自捧腹大笑,“曾玉莹,你找人偷拍我时犯不犯法?你指使曾钧给我下药,设圈套想轮奸我时犯不犯法?你在我家楼下捅人时犯不犯法?”
“你也配来问责别人犯不犯法?”
“白菜,你要是把我怎么样,曾家不会放过你的。”曾玉莹的双腿打颤,仍嘴硬着威胁白菜。
“嗯?”白菜缓缓踱着步子,“曾家都把你送出国了,你要知道,美国可是很乱……很乱的……”
“或许有人觊觎曾小姐的美貌,或许有人不爽你这肆意妄为的作风……又或许,曾小姐与外国男友私奔了……也都说不定嘛?对吧?”
曾玉莹惊恐地看着白菜脸上玩味的表情,仿佛她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白菜退了几步,从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瓶酒精和药棉来。
拆了软塞,乙醇的味道散发出来。
瓶身倾斜,淋透了白色的药棉。
“你想做什么?”曾玉莹试图挣扎,但锢在手脚上的铁链太结实了。
都是徒劳。
白菜走到曾玉莹的身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道:“给你消消毒。”
沾了酒精的药棉在曾玉莹的左臂上来来回回擦洗,曾玉莹的身子哆嗦着,摸不准白菜要做什么,陷入了冰冷的恐慌。
觉得自己仿佛砧板上待宰的鱼。
终于……
白菜停了手上动作,将用过的药棉都丢进了垃圾桶内,指尖点过曾玉莹的整条左臂,“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不待曾玉莹回答,白菜指着她手臂的某一处,“嗯,我看这里比较接近,就这里吧。”
语落,狠狠咬上那块皮肉。
血的腥气在舌尖弥漫,不过那是曾玉莹的血,不是她白菜的。
“啊!”曾玉莹疼的大叫,“白菜你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牙齿已经噛咬到不能更深,白菜才缓缓松了口。
几缕血迹从胳膊滑下,曾玉莹听见她轻飘飘的声音:“急什么?这才刚开始呢,都是跟你学的……不过,也快结束了。”
“喏,是这个型号的军刀?对吧?”白菜把玩着那日曾玉莹用的凶器问道。
“嗯……我看看。”白菜挑开了曾玉莹的上衣,冰冷的刀刃贴上她的腹部。
“你捅的秦煑哪里?”
“……诶,秦煑命大,没有伤及脏器。我这一刀下去……就凭你的人品?不好说。”白菜摇摇头。
曾玉莹此刻是真的怕了,什么架子也不端了,声音颤抖,“白菜……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曾玉莹崩溃的大哭起来。
白菜用食指抹掉曾玉莹的眼泪,在她干裂的唇瓣上用力擦过,“曾玉莹,你尝尝……鳄鱼的眼泪,是不是咸的?”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惹事,可总有些不识趣的,一次又一次来挑战我的极限……你成功了,我现在烦了、倦了。”
“我们来了结……”
“我要的不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便可。”
闪着冷芒的锋利刀尖刺入了曾玉莹的腹部。
有没有伤及脏器?
谁知道呢?
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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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拉夏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