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市中心的辛克大酒店,按照吕烟给我的门牌号码,我顺利找到古清所在的房间。房间的门没有锁,是开着的。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酒味袭进鼻子里,呛得我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我赶紧捂上鼻子,悄悄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乱七八糟,毛巾、脏衣服还有卫生纸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沙发上。难道没有人打扫嘛?我很疑惑。
“二哥,二哥?”
“有人吗?”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想自己不会走错房间了吧,于是又回头,看到门号确实还是那个数,就再次进去。我这次大胆地往卧室里面走,宽大的床上,被子被胡乱地扔在一边。我看着有些难受,就把被子叠了起来。一颗紫色的玻璃珠从床里滚了出来,我好奇地拾起来,盯着那个看。
“怎麽是你?”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珠子背在身後,向後看,古清正坐在浴室的地上,他身边散乱着酒瓶和烟蒂,花色的衬衫上油迹斑斑,眼圈黑黑的,眼睛里充着血,下巴上的胡渣。
“我。”我一时矗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麽。
“你怎麽找到我的?”古清自言自语,“是吕烟吧?”
“你怎麽……”
“呵呵,你不需要惊讶,我们是合作间的关系。”古清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额,大哥和三哥没来吗?”我惊诧了,还以爲自己是最後一个来看他的人。
“点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有在危及共同的利益时,我们才会统一战线。”古清的眼睛里有些受伤,他好笑地扯着嘴,“这次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们不会插手,实际上他们也不想插手。”
“什麽共同利益?”
“古家。”
“古家?”
“危害到古家的事情,我们才会站在一起。”古清看向我,一脸的嘲讽,“小点点,你妈妈叫你来,不会单纯地只是让你来看我吧?!”
“额,这个。”我搔搔耳朵,不好意思,被他看破了,“妈妈说,让你回去看看爸爸。”
那天古清头也不回的离去,刺激到了古华仁,他的心绞痛复发了,幸好及时送到医院,不然後果不堪设想。现在古华仁躺在家里的床上,修养着。
“我不回去,既然离开了古家,我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古清很坚决,拿着瓶子,昂起头,猛灌起来。
“二哥,你走之後,爸爸的病发了,你知道吧!?”
古清没说话,但是我想他肯定知道,毕竟他与吕烟联系着,吕烟肯定都告诉他了。
“爸爸虽然口头说让你走什麽的,只是在气头上,实际上他不是真的想让你走。”见古清有些动容,我再加把劲,“爸爸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叫你的名字,让你快回来。”
“点点,你劝人能不能用个高明的理由?”古清满不在乎,继续喝酒,“爸爸从来不说梦话,他都是戴口罩睡觉的。”
“额?”我尴尬了,这个谎似乎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