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周膺平稳地把车子停进车库。进门後,管家刘嫂已在一旁伺候。
“无忧睡了吧?”周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刘嫂一边接过周膺的外套和公文袋,一边说道,“小姐本来想等您回来用膳。大概十点的时候见您还没回来,用了碗鸡汤面就回房间了。想来应该睡下了!”
听着刘嫂的话,周膺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天真烂漫的笑颜,不禁揉揉眉心。
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夹带着茉莉花味的暖香。柔和的灯光下,无忧正抱着画册蜷在沙发里。单薄的毛线裙堪堪盖住臀部,脚蹬着同色的羊毛短袜,如果不是房间的暖气充足,恐怕早已着凉。
“起来,起来!到床上睡去!”周膺拍了拍无忧肩膀,却见无忧低声咕哝着什麽,头埋得更深了,并不理会周膺。
周膺无奈地把画册拿开,拦腰抱起无忧。兴许是有了习惯,无忧并未睁眼,只是用头蹭了蹭周膺的胸膛,瓮了瓮鼻子说:“你回来啦!”
正是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一扫周膺积压在心头的压抑和疲惫,注入了无限的暖意。
“嗯~ ,被窝好冰~,你陪陪我嘛!”周膺刚帮无忧盖好被子,无忧的小手就拉住了自己正准备关床头灯的手。看着无忧撅起的粉嘟嘟的嘴唇,努力地增开迷蒙的眼睛满是希冀地看着自己,周膺无条件妥协,和衣钻进了被窝。
“嘻嘻……”一见周膺上来了,无忧就自动自觉地钻进他的怀里,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周膺的手背,轻声唱起了《雪绒花》,“Edelweiss, edelweiss.Every morning you greet me.Small and white.Clean and bright.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温柔的声音,淡淡的暖香,周膺觉得睡意渐浓,搂着无忧沉沉睡去。
“唔……”周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原本只是想把无忧哄睡着就走的,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还睡得如此踏实。可看着空荡荡的枕头,周膺有点懊恼,小丫头一大早跑哪去呢?
正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握着特有的少女的丰盈,而少女结实紧致的臀部竟压在了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原来无忧睡着睡着就整个人钻进被窝里了。
周膺神色一黯,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晨之冲动”,把无忧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唔……干嘛啦?”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无忧揉了揉眼睛,嘟着嘴,睡眼朦胧地看着周膺。
看着一脸无辜的无忧,周膺觉得自己的火气无处可发,只好催促着道:“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只有你这只懒猪还在睡懒觉了!”
“哪有……我,我才不是懒猪!”无忧气鼓鼓地看着,突然她发现周膺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子,好奇地伸手摩挲着,又故自咕咕地笑着。
“嗯……你快起来!”少女腰肢贴着自己,轻柔的触摸,特有的馨香包围着自己,周膺拼命压抑自己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欲望,只能转移关注,捉着无忧的手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不自在地看着严肃起来的周膺,垂下眼眸,突然又发现新大陆般叫起来,“咦?你怎麽还穿着衬衫,是不是你昨天没洗澡?哼,你才是大懒猪,还是臭懒猪!”一边说还一边捂着鼻子以示嫌弃。
看着无忧一脸嫌弃,周膺顿时郁闷不已,不忿地说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说冷,一定要我陪着的!”
“没有,没有……肯定不是我,你胡说……你走开”无忧开始推搡着周膺。
“乖,无忧,不要闹!”周膺一边躲避着,一边劝道。
“我没有,是你,是你!”无忧没注意力度,周鹰一不留神差点被无忧推下床。
不满无忧一大早就跟自己无理取闹,周膺怒从心上起,捉住无忧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猛地扯向自己。无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周膺背朝天的按在大腿上了。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屁屁已经挨了两下揍了。
“说,说……谁胡说了?”说着说着,周膺下手的劲更大了。
“呜呜……我,我……你欺负我……”一大早被周膺从被窝里揪起来已经很莫名其妙了,现在才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屁屁了,无忧可是万分委屈。只见她强烈挣紮着要逃离周膺的魔掌却不得要领。
在无忧的不断挣紮和自己的不断压制下,周膺突然发现刚刚被自己强压下去的“晨之冲动”竟有抬头之势。原来无忧的裙子不知不觉间已褪至腰间,隔着薄薄的棉质内裤周膺的手掌直接感受到了小屁股的结实和弹性,而少女柔软的丰盈正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无忧如嗔似怒的神情,周膺心神一荡。
复又拼命抗拒着无忧给自己带来的致命诱惑,周膺稳定心神,连忙抱起无忧三步并两步走向浴室。
“啊!”骤然的失重,吓得无忧立刻搂住周膺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直到周膺把她放到浴室的地上,她仍像树熊一样挂在周膺身上。
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栗和哽咽,周膺懊悔万分。周膺轻抚着无忧的後背,直到她的情绪平稳下来,才把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来,缓缓开口:“对不起,无忧……”
无忧茫然地抬起了头,她眼里的委屈、无措和害怕都令周膺自责和後悔。周膺不由得再次把她来进怀里,轻言安慰:“无忧,是我情绪不好,我保证以後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次你原谅我好吗?”语气里的温柔是前所未有的。
良久,周膺才听到怀里人儿细不可闻的答应,“嗯。”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替无忧整理好裙子,柔声说道:“洗漱好就下来,再晚刘嫂该担心了。”不忍直视无忧依旧发红的眼眶,周膺匆匆开了房间。
等到无忧出现在饭厅时,周膺早已洗漱乾净,换上新的衬衫长裤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