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分明记得今天睡觉前,路过二楼,二楼的房门像平时一样都是关好的。
陆宗信和秘书回来的时候,也根本没人上过楼,关好的房门更不可能莫名自己打开。
萧秋瞬间想起来,那个房间是她的“继子”,陆璘的。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又空白一片。
中午吃饭的时候,做饭佣人给她说的话猛然回荡在脑海:“太太,少爷上午回来取过东西,没吃饭就走了,下午可能还要回来一趟的,也不知道今天歇不歇在家里。”
她那时没太在意,下午在自己卧室看了会儿书,没听到楼下的动静,以为陆璘根本没再回来。
难道……
萧秋不敢去想,心里慌乱,正好陆宗信一把抱起了她,她依顺地埋头缩在他怀里,仍由他把自己抱上楼去。
路过二楼时,她忍不住朝那个房间盯了一眼。
房门缝隙里面黑暗又安然。
陆宗信低头悦意和她说了句什么。
萧秋连忙缩回目光,垂眼靠在他胸膛前,回应着他。
陆宗信尽兴后酒意袭来,回房后躺在大床上搂着她的身子沉沉睡去。
萧秋想着那扇房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整个别墅里仍是宁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响。
第二天醒来,早已日上三竿。
陆宗信出门去公司时动作放得很轻,没有叫醒她。
萧秋头发披散,懒懒进了浴室洗澡,氤氲的水汽中看见镜子上模糊的身影,突然浑身一紧猛地回过头。
没有人,浴室门关得好好的,也不可能有人。
是她自己的影子,她在吓自己。
萧秋细眉蹙起,不禁就想到了昨晚担心一宿的事情。
她觉得是自己昨天魔障了,如果陆璘真在家,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来,那扇房门也许就是自己无意间打开的。
心不在焉披上浴袍,她脚步加快下楼梯,却看见二楼的那个房间,门又被关上了。
萧秋心里一沉,眉间愈发紧了紧,白瓷般光滑的清俏脸庞透出一抹不解又防备的郁色。
楼下厨房里突然传来声音,只见佣人把颜色可人的早点一盘盘端出来,摆在餐桌上,抬头朝她打招呼:“太太,上午好,先生特意吩咐我晚些给您做早点,正好您也起了,现在要不要下来用餐?”
萧秋心里有事,勉强回以一笑,淡淡点头:“好。”
陆家的佣人是做的白天工,每天做完晚饭就会离开,第二日一早再来。
佣人见萧秋站在二楼楼梯上,随口报备道:“太太,今天是周末,我刚刚把二楼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您看我是现在打扫您的卧房,还是等您出门的时间再打扫?”
萧秋脸色愣了愣,下了楼坐在餐桌前,声音随和:“都可以,辛苦你了。”
不用胡思乱想了,肯定是佣人关的房门。
她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佣人阿姨一大早就过来清理打扫,家里肯定会有变化什么的。
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一扇门想东想西、担惊受怕?
不管它是开是关,陆璘昨晚肯定没有住在家里,否则家里不会安静得这么正常。
而且,陆璘和她的交集着实无多,她之前那种紧张兮兮的想法,真是莫名其妙。
萧秋摇摇头,心里打算把此事揭过。
然而佣人的下一句话,就让她脸色瞬间变化,定定呆立。
“太太您不知道,今天早上先生前脚刚出门,我去二楼打扫,就看见少爷从卧室里出来,把我还吓了一大跳!”
“少爷真是难得回来住一次,”佣人继续絮叨,“不过没想到少爷的运动习惯这么久还是没变啊,那么早先出去跑步,跑了也挺久满身是汗,再回来让我热了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