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古穿今]公子有病(简)--要不以身相许吧

时间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谢恩菲想着,是不是该和宋漓告别。

宋漓性子清冷,即便她一整天不开口说话,他也能安静的看一整天医书,乏了就去采采药。谢恩菲有些羡慕他这样的生活,不会因为外界的事情而受影响。扯了扯嘴角,抬头望着天空,天很蓝,云朵纯白,初春的空气有些微凉,眼眶酸涩,明明这样的景色很美,可心里还是空空荡荡的,针扎似的疼。

也许是她命不好吧,遇人不淑。呵,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她不会了,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前方一身白衣的宋漓掸去身上的露水,信步朝着谢恩菲走来,谢恩菲刚想扯出笑容和他打声招呼,却不料脸色一白,差点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

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脸色苍白,眼前忽红忽黑,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宋漓心里已凛,飞身向前抱住她即将滑到在地的身子,“谢姑娘,你还好吗?”

谢恩菲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小腹的痛意,以及下身流出的温热的液体,让她苍白的脸色无故平添了一抹红晕,她怎么也没想到,经期不仅提前了,而且还痛的她死去活来的。深呼了一口气,“宋漓···我只是那个来了···你放我下来···”,她挣扎的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两人皆是一身白衣,很容易就看出来的。鼻子灵敏的宋漓,沉声开口,“你流血了。”

谢恩菲耳朵都快红了,脸色依旧苍白,“····”,她有些恼怒,“我葵水来了。”

闻言,这下子轮到宋漓红了脸,一直蔓延到耳根处,他尴尬的想要放下她。谢恩菲再一次痛的闷哼一声,惨白的脸色让宋漓很快冷静下来,将她抱到床上,单手搭上她的脉搏,脸色越来越凝重。

拿出一颗止痛丸,递到谢恩菲口中。渐渐得到缓解的谢恩菲大口的喘着气,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卫生巾,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可能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恩菲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沉沉睡去。

宋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颗药里他加了安眠的成分,趁着她睡过去,他还有时间。

谢恩菲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摆在床前的月事带,顿时脸红的快要滴血了。“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换掉脏了的衣服和床铺,谢恩菲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宋漓。

宋漓神色自然的开口,“我出谷了一趟。”

“啊?这里离集市很近?”谢恩菲心里有些恍然。

宋漓抿着唇瓣,“我有轻功。”又递来一碗药,“你之前是否也落过水?你的身体寒气过重,所以这次才会差点痛的要晕过去。只是,你这身子伤了根本,要调理起来实属不易,以后每月你来葵水可能都不好受。”他淡淡的说着,谢恩菲听得有些恍然,脸色有些惨白,落水吗?

忍不住红了眼眶,“可能你以后很难有孕。”宋漓挣扎的说出了口,她知道女子对于生育这种大事都很看重,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谢恩菲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的开口,“我知道了,谢谢你,宋漓。”

“若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帮你。”即将要走出门口的宋漓又转身说了这么一句。

谢恩菲有些懵,什么?

看着疑惑地谢恩菲,宋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起伏,“我是说,你的夫家若是因为这个而为难于你,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好好调理身子,只是····”

谢恩菲在他还未说完就打断了他,“不用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苍白的脸配着惨淡的笑容,“已经和离了。”

听她说出这句话,宋漓心里反而有些庆幸的感觉。状似无意的开口,“挺好的。”

挺好的?谢恩菲忽然觉得悲伤的情绪被他一句话都赶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遭遇,但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样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离开这种人挺好的。”

谢恩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天的阴霾终于有些不见了,“挺好的。谢谢你,宋漓。”

“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陪陪聊聊吗?”谢恩菲在桌上倒了杯茶,向他徐徐道来自己的过去。

终于知道前因后果的宋漓有些心疼的看着一脸故作坚强的恩菲,“你若是不想出去面对他们,你可以一直住在谷里。”

谢恩菲朝他笑了笑,眸中含泪,“好。宋漓,你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他不要什么报答,如果真要报答的话,要不以身相许好了。在心底说出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谢恩菲哭的有些困顿了,不知不觉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宋漓将她抱回床上,轻柔的掖好被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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