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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吊车司机把宝马放下来,然後敲了敲车窗,柳智信摇下窗子,问了「车资」之後,莎莎把钱拿给柳智信,由他递给了司机。
「老板,发票要怎麽开?」
「不用了,谢谢!」
「是吗?那真是感恩!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有需要就随时打过来,北部都可以为您服务,感谢啦!」
「希望不会有下次。」
拖吊车开走了,柳智信慢慢把车开进了城堡汽车旅馆。旅馆生意很好,只剩一间骑士房,莎莎听到骑士不由得心头一颤:「才心想这个男人是我的骑士,就来到了骑士房…这未免太巧合了!?」
柳智信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慢慢把车停好,下了车搀扶着虚弱的莎莎往电梯走。在电梯里,莎莎把脸埋进了柳智信的胸怀,她不希望这样子的她被监视器拍到。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慢慢走着,找到了房号,开了门走进房间,柳智信还在插钥匙、调整空调,莎莎已经奔到浴室外宽衣解带,走了进去就扭开花洒,强力的温暖水柱哗地冲激她冰冷的肌肤─把全身弄得脏兮兮,然後被清水尽情地冲刷,这麽畅快的感觉,任是谁都要乐得开了怀,更何况是久久不曾把身体弄得这麽脏污的贵妇莎莎?此刻的她,舒畅得都唱起歌来了。
「莎姐,我在放水,你要不要…」
柳智信突然打开了雾玻璃门,看到莎莎在水花中毫无瑕疵的优美身体,话都讲不下去了,直吞着口水。莎莎稍稍被吓到,用手遮着胸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着:「干嘛一直看?小色狼,看得我都不好意思…」
「莎姐,你好漂亮…」
「我知道,大家都这样说…你先出去吧!我要冲乾净这一身,不然脏得我好难受。」
柳智信听话的出去,把上衣脱了,在洗脸台把脸和头洗了一下,然後还刷了牙,才脱了裤子到按摩浴缸里去泡澡,他也够累的了,坐着作坐着竟然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莎莎洗好了澡,走出浴室去拿大浴巾,围好了浴巾走出来,就看到柳智信在浴缸里睡着了。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他不知不觉想起了欧阳川,他是个很重视睡眠品质的人,睡不多,但是绝对不能被吵,一旦被吵醒,不仅无法再睡,也会整天都脾气暴躁。为什麽这时候她会想起欧阳川呢?因为柳智信睡着的样子跟欧阳川真的是太像了─其实,她第一眼看到柳智信,就已经隐约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自己还在欧阳川的影子中追逐自我,不承认追逐的自我还牵连着他的影响力…她终究是失败了,她以为筑起了对抗情伤的墙,却变成禁锢爱情的牢房。
莎莎淡淡的领悟,假装的坚强是如此虚弱的不堪一击,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觉得与其刻意逃避,不如正面的迎击,就算被轰得四分五裂,好歹也是个痛快!她就这麽淡淡地笑着,看着柳智信让她又爱又恨俊材的脸庞:「像欧阳川又怎麽样?他又不是欧阳川─不管怎麽样,他终究是可爱的。」
莎莎也觉得很困了,她躺到柔软的床舖上,这是她这麽多年来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过夜,不熟悉的床让她有点抗拒,但是这挣扎不到三分钟,就让睡魔给征服,沉沉睡去…
几个钟头过去,柳智信被逐渐变凉的水给冷醒了,他抖颤着爬出浴缸,走到淋浴间冲热水,温热的水洒在他发冷的皮肤上,刺激得他又是一阵颤抖。他彻头彻脚地清洗一遍,然後围了浴巾走出来,他头发还在滴水,於是拎起一条毛巾边擦头边走到床沿坐下,看着莎莎睡得很熟,浴巾已经被撑开,她也许有点冷,蜷着身子侧躺着。柳智信把被子拉起来要帮她盖上,但是,这麽美丽的裸女躺在眼前,之前又有过如此激情的接触,怎能让这血气方刚的男子保有理性?太难太难!
他的手,轻缓的隔着薄薄的被子,在莎莎美丽的曲线上滑动,来回的滑动,惹得他某些地方也开始活动了起来。莎莎没有反应,抓扯住被子继续睡,但是柳智信已经不安分地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裸着身子抱住了莎莎,用他逐渐复活的巨兽,在她的臀部磨蹭,甚至在股沟里前後摩擦,慾火愈来愈旺盛的柳智信,已经到了无法停止的地步,他试图将巨兽挤进还在乾旱状态的秘密花园,这麽大的动作,就把莎莎给吵醒了。
「你是谁?你在干什麽?」
还没完全清醒的莎莎,感觉到不舒服的侵入性动作,翻转了身体就给了柳智信一巴掌,打得他倒退到床边,抚着热辣的脸颊。
「莎姐!是我啦!」
「趁着我睡觉想干嘛?下流!」
「莎姐,我们不是在旅馆里吗?」
「那又怎麽样?」莎莎坐了起来,柳眉横竖,抓着被子遮住身体,怒目瞪着柳智信。
「在这里,我们又没穿衣服...」
「所以你就可以胡来了吗?」
「我…我忍不住嘛…你的身体这麽美,这麽诱人...」
「喔,是吗?」这句话让莎莎很受用,心情立时大好,她问着时间,知道是上午十点多了,她想吃早餐。
「要叫来房间吃吗?」
「不要,我想吃很久没吃的东西。」
「是什麽?」
「我想喝豆浆,配上酥脆的油条。」
「干嘛这麽麻烦出去吃?我这里不就有现成的...」柳智信还在哀怨地低声嘀咕,抚摸慢慢降温的脸,但是这句猥琐的话还是让莎莎听到了。
「你说什麽?什麽现成的?」莎莎这时才往下看到柳智信用浴巾盖住的下体,撑起了一座小帐篷,她又羞又恼地拉住被子,开始慌乱地找衣服,她不知道为什麽害羞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一个男子在面前不知羞耻的勃起,让她不知所措使然吧!不过,这种带有一丝丝「赞美」意味的生理反应,又让她暗暗窃喜。
当她弯腰捡着地上的衣服时,顾前不顾後,胸口是给遮着了,整个背後却是让柳智信一览无遗,他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打,一个箭步上前,就从後面抱住了莎莎,吻着她的颈後、耳朵和肩膀,双手环住还握着她饱满的乳房就是一阵揉,酥麻的快感把怒气抵消,莎莎抓着他的手,头往後仰,和低头吻着她的香肩的柳智信耳鬓厮磨,彼此都因为舒服而发出愉悦的叹息。
「我想要…你亲吻我的...」柳智信情动难耐,把莎莎抱得更紧,不停地吻着她。
「想得美...」莎莎拒绝他的乞求,却用气音说:「除非你先满足我。」
柳智信从後头抱起了莎莎,她抱着他的脖子,献上了深深的吻,一直到躺在床上才分开彼此的嘴唇,柳智信看着莎莎略显迷蒙的眼睛,慢慢移动身体向莎莎的桃花源靠近,轻轻撑开她闭合着的双腿,这时莎莎忽然双手遮挡住桃花源,把脸转了过去,她说:「太亮了...」
柳智信把灯光调到只剩下微弱的光线,然後回过来继续完成他的「工作」。他轻吻着柔软微湿的花瓣,刚长出的胡渣不小心刮擦到莎莎细嫩的肌肤,彷佛触电似的,侵袭着她紧绷的神经。柳智信用他不甚灵活的舌头,笨拙地舔着莎莎敏感的小豆豆,杂乱无章的左舔右舔,弄得莎莎是一阵空虚一阵舒服,实在不太痛快,恨得莎莎只得压住他的头,不让他到处乱舔,专心的把「重点」仔细的照顾好。果然这招管用,柳智信专注地集中火力攻击,手口并用,把秘密花园灌溉得湿润不已,莎莎的呼吸开始急促,鼻尖微微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过来躺下吧…」莎莎媚眼含春,松开手让柳智信抬起头来,并且拍拍床边要他躺到她身旁。柳智信擦了擦嘴,缓缓躺了下去,他的男根就这麽擎天昂首,就着微光挺立在莎莎眼前,她握着硬汉作风的巨兽,上下套动着,然後张口含住。这巨兽真的太雄伟,莎莎的樱桃小口含得很吃力,不到几下子就口水直流,无法控制,就想停止这难受的「口工」。但是被吸吮得十分愉快的柳智信,正沈溺在被「贵妇胯下称臣」的虚弱幻想中,怎麽会轻易放弃这无限美艳的滋味?於是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压住莎莎的头,要她继续「工作」。
莎莎岂会如此容易被摆布?她推掉柳智信的手,用力捏着他的巨根,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过莎莎搞错了,捏紧阴茎并没有想像中的会「极痛」,绝对不比阴囊被紧抓住的十分之一痛,尤其是硬挺充血的情况,握紧它只会让性快感更高—柳智信被这愉悦的痛感刺激,就想爬起来抱住莎莎,可是莎莎动作更快,一扑身就趴在柳智信身上,就着胸口又是一阵毒咬!
「莎姐!干嘛又咬我啦?!很痛啦!」
「你的肉太好咬了...」
「怎麽这样?」柳智信无奈地忍受莎莎的牙攻,胸口上旧痕未消,现在又多了好几口子,这回他没有感到激情的畅快,只有担忧:「这要是碰到小琦,要怎麽解释呀?」
「敢乱玩还怕?你也太没种了吧!」莎莎咬过瘾了,才抬头看着哭丧着脸的柳智信。
「可是也没必要咬这麽狠吧!都瘀血黑青了。」
「这叫做爱的烙印。」
「少来,你才不爱我。」
「你臭美什麽?谁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莎莎摸摸他胯下的巨兽,因为分心担忧变得软弱了,恨得她又是一阵紧捏,想把它掐醒,软弱之後的巨兽,果然比较敏感怕痛,柳智信眉头一皱,哀怨的说:「莎姐,这样会痛啦!」
「不会痛就没意思了。」
「好啦!你说不爱我,不然怎麽说是爱的烙印?」
「我说这叫『做爱的烙印』,爱的烙印?你也配得到我的爱?」
「好啦!好啦!不配不配,我要走了,都这麽瞧不起人,我回去上我的班,我不想陪你玩了。」柳智信推开莎莎,就站起来去拿衣服,可是衣服被撕破了,又脏又湿,没办法穿。他颓丧地坐在浴缸边,抱着头猛抓头发。
「耍什麽个性?真幼稚。」莎莎躺在床上,看着柳智信无可奈何的可怜样,不禁暗暗偷笑。
「没有衣服穿,我惨了。」
「怕什麽?再去买呀!」
「又要我穿浴袍去美丽华?我才不要,昨天一定有人拍下来上传到Youtube,我丢脸丢大了!」
「你记性真差,昨天送洗的衣服已经要送回来了。」
「喔,对,我的制服。」
他们都没了做爱的兴致,莎莎无趣地把衣服穿好,坐在床上打电话下去要旅馆送衣服上来。过没多久,就有一位服务人员把烫好的衣服送进来,莎莎给了她小费之後,关上了门,把衣服往床上一丢,自顾自坐到梳妆台前梳头发。柳智信过来默默地把衣服穿上,然後坐在床边发呆。
「我要去美丽华化个妆、换套衣服。」莎莎素着一张脸,虽然还是难掩美丽,却觉得气色黯沉。
「不必吧?!你是素颜美人,不化妆也很美的。」
「但是出去外头总要上点妆,不然我会不自在。」
「这样子,我女朋友好像也会这样。」
「要不要陪我去?」莎莎穿上了外套,拿起了包包,在门前回头问着柳智信。
柳智信没讲话,搓了搓鼻子,站起来走到莎莎旁边,让她挽着手臂,一起穿过走廊、下了电梯,走进停车场,莎莎要柳智信帮她开车门,她不想开车。开车技术有待加强的柳智信,有点迟疑的坐上车,握着方向盘看着莎莎。
「这车说不定会是你的,多习惯开它的感觉。」
「真的吗?我还有机会喔?」
「我像是会毁约的人吗?」
「不是啦!因为我昨天晚上偷偷的...」柳智信话还没讲完,莎莎就靠过去用香吻封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忘记了。」莎莎离开了他的唇,用手抚摸他的脸,然後继续说:「你在高速公路上已经将功赎罪了。」
「有吗?我有吗?」
「别罗哩罗唆的了,我说有就有,开车吧!」
柳智信一路战战兢兢,把车子开到美丽华百乐园的地下停车场,再陪着莎莎上去买了一套简单服饰替换,然後到化妆品区去让彩妆师帮她上妆。当莎莎上妆的时候,一旁等候的柳智信随意地走来走去,胡乱翻着他看不懂的化妆品DM,看着一个比一个娇艳的柜姐,远远的对她们投以赞美的眼神,她们对挺拔帅气的柳智信也回以灿烂的微笑、颔首示意,
就在他东看西看的当口,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一个穿着运动外套、戴墨镜的男子,很突兀地出现在与他们隔了两三柜的地方,虽然不明显,但是柳智信直觉他的眼神是在瞧着这边的。他慢慢踱回到莎莎旁边,悄悄跟她说:「那边有个可疑的人一直盯着我们看,我觉得并非善类。」
「你确定是盯着我们?」莎莎听着略微警觉了起来,她跟柳智信交代了几句话,就要他假装去上厕所,潜到那个人後面,看他在搞什麽把戏。柳智信绕了一大圈,慢慢潜伏到那个人身後,看到他拿起相机,正在朝着莎莎那边偷拍,柳智信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偷拍者,狠劲地反扳过对方的一条臂膀,然後蹲跪着用脚顶住对方的胳膊,用身体的重量压得他无法爬起来。此时楼管正好出现,他是接到柜姐通报有人在店内拍照才赶过来的,还来不及上前,就看到柳智信把这名男子给扑倒了。
「你干什麽?放开我…」被扑倒的男子拼命想挣脱,却又不敌强力重量的压制,惊慌得大叫。
「你为什麽要偷拍?谁派你来的?」柳智信腾出一只手夺下他的相机,一边看着相机里的拍摄内容,一边质问偷拍者。
在一旁的柜姐和客人吓得花容失色,纷纷走避。楼管看这架势也吓了一跳,以为柳智信是便衣刑警,在抓拿通缉犯,经过简单说明之後,知道是私人纠纷,为了怕影响其他的客人,就想「请」他们到办公室去谈。
「不需要,我马上就会解决,给我一分钟。」
柳智信看到相机里拍的都是他和莎莎的照片,於是把相机底盖打开,抽出记忆卡,然後把相机丢在偷拍者被压在地板的脸旁边,接着一掌压住他的脑袋,问他还有没有偷藏其他的记忆卡,偷拍者此时才表明身份,原来他是徵信业者派出的跟监狗仔,他说有拍到柳智信和莎莎的记忆卡只有这片,并再三保证绝没有私藏。柳智信逼问他是谁委托的,他却坚不透露,柳智信还想使用暴力的时候,楼管沉不住气了,表示若柳智信再不将偷拍者放开,他就要报警处理。
「哼!算你好狗运,滚!」柳智信忿忿地放开偷拍者,看着他狼狈的离开,跟楼管略略客套几句,才走回到莎莎旁边。
「我都看到了,是徵信社的吗?」
「对,莎姐,你有得罪谁吗?」
「我猜也猜得出来是谁指使的。」
柳智信把记忆卡交给莎莎,在旁边找张椅子坐下来和莎莎交谈:「不用担心,只要毁了这记忆卡,就什麽证据都没有了。」
「你身手不错,有学过功夫吗?」
「我是宪兵退伍的,有待过特勤小组,所以懂一些擒拿术。」
「这样,那麽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安全,你会保护她。」
「还好…」柳智信被称赞得很不好意思,害羞得直搔头,模样憨傻,跟刚刚神勇的猛劲,真有如天壤之别。
「等我一下,我妆弄好之後,我要喝豆浆。」
「有特别想吃哪一家的吗?」
「我大学的时候有去永和吃过,就那里吧!」
「好,就去吃永和豆浆吧!」
过了一会儿,莎莎把自己都打理好了,连发型都整理得十分仔细,两人相偕到地下停车场取车,莎莎想了想,怎麽都觉得不妥当,於是锁了车上到大门口,招了辆计程车,大约中午时分,到达了中正桥头的永和豆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