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後,冰川天女等一行进入了湘西。尽管慧卿始终相信鬼媒婆的传说,也知道湘西自古就是赶屍之地,殭屍出没,但这毕竟只是传说。何况冰川天女不信,她这个做侍女的人言微轻,也无可奈何,只有跟着进入这充满恐怖的荒郊湿地。
这一晚阴雨连绵,众女骑着马撑着竹伞,赶了一天的路,四周尽是水塘泥田等荒凉之地,眼看天色已晚,却仍找不到宿头。这绵绵细雨虽没倾盆大雨来得凶狠,但一天下来,众女都淋了个衣裙尽湿。更不好的是,慧卿似乎感染了风寒,头疼发冷,无力骑马,只有和月仙共乘一骑,一直靠在月仙的肩上歇息着,她的座骑就由幽萍牵着。
天终於完全黑了下来,由於天雨,一点月光星光都没有,众女带的火摺子也都给雨水淋湿了,点不起火把来。好在冰川天女带了个罕见的夜明珠,在雨夜里勉强可以照路。但她们其实已行到了泥塘田郭间,几乎已经无路可走了,连马都露出了疲态,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慧卿身体不舒服,心里直犯滴沽,心想这湘西雨夜,要是露宿荒郊,怕不要真招来殭屍,可就恐怖至极了。
众女又走了一段路,眼看就得在荒野露宿了,好不容易发现前方隐约有着灯光。一行人精神大振,驱马前去,喜见竟是一间不小的客栈,当真是雨夜救星。幽萍先行下马,上前拍门。倾刻间门便大开,一位长得挺漂亮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後,二话不说,忙将众女引入客栈的大厅内。
冰川天女见这女子年约三十左右,长得确实是风姿绰约,虽不像自己那样倾国倾城,也算是上好的姿色。这女子一面安顿众女在大厅的餐桌旁入座,一面自我介绍道:“我叫姜艳,孟姜女的姜,娇艳的艳,这客栈就我一个老板娘经营着。”顿了顿又笑道:“我那男人早就殁了,嘻嘻嘻。”
冰川天女因为久居冰宫,对世间人情世故不太了解,听这姜艳如此介绍,也不觉有何不妥。幽萍见过世面,觉得一个女子自报闺名,还说自己是个寡妇,总觉有点不当。只是大夥儿现在一身湿答答地,也无暇顾及这些,於是很有礼貌地对姜艳说道:“这位姑娘怕是染了风寒,麻烦您先给她来碗姜汤,再给咱们准备些热食吧!”幽萍说的这位姑娘,当然是指慧卿。
姜艳听了,又媚笑道:“各位真是国色天香啊!我这就给姑娘们办去!”没多久先端来了一碗姜汤,月仙喂着慧卿喝了。接着又端来了一大锅热粥,和几碟小菜。
幽萍心细,先吩咐姜艳道:“咱们的马,还请您给喂饱安顿了。”待姜艳出去了,便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将之插入热粥中。
芝娜见了大奇问道:“幽萍姐这是做什麽?”
幽萍小声地道:“这是银簪,可以验毒。”见芝娜瞪着个大眼睛,又补充道:“出门在外,步步危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没多久见银簪没有什麽异样,便放心地给众女每人盛了碗热粥。大夥儿又湿又冷,外加饥肠辘辘,於是不假思索,都将一碗粥喝了个乾。只有慧卿因为生病没有胃口,只喝了一小口就不喝了。
幽萍的这些举动,姜艳在厨房的门後看得清清楚楚,见冰川天女等人喝完了热粥,嘴角浮出了诡异淫邪的笑容。
姜艳转身走到厨房里端,在湿湿脏脏的大灶旁捡起了一个瓷瓶,瓶塞已经拔掉,瓶里的液体也早已倒了个精光。她看着瓷瓶,嘴角又露出淫荡冶艳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绝灭春丹慾红唇,贞洁烈女变荡妇,嘿嘿嘿。。。”停了停又自语道:“春药不是毒,谅你再好的银簪也测不出端倪。”
没多久姜艳又从厨房走进大厅,若无其事地招呼众女道:“各位绝美的姑娘还需要什麽吗?”她不断强调众女的美貌,冰川天女只当姜艳人亲嘴甜,不以为意。
幽萍听了答道:“咱们累了,给咱们开三间上房吧!另外给我们公。。。嗯,大小姐的上房抬来一桶热水沐浴。”她本来差点说溜了嘴要讲公主的,临时换了个大小姐蒙混过去。姜艳装着没听出蹊跷,应声操办去了。
幽萍转过头来,关心地问慧卿道:“慧卿妹妹身子如何?”
慧卿一碗姜汤下肚,湿寒尽去,笑着回道:“没事啦!”
幽萍听了笑说道:“如此就麻烦月仙和慧卿两位妹妹辛苦些,把我们五人身上的脏衣裙鞋袜趁夜洗了。看这天气,怕是明儿个还乾不了呢!”顿了顿又道:“我和芝娜就服侍,,,大小姐沐浴吧!”她这回说大小姐,众女都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没多久,姜艳就抬了一大桶热水至冰川天女的房内。幽萍将冰川天女脱了个精光,自己和芝娜也脱得只剩下贴胸亵衣,将所有的衣裙鞋袜都交给了月仙慧卿两女。
月仙抱着一大堆衣物,慧卿撑着竹伞,两人往客栈的後院行去。月仙觉得身体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天真地对慧卿道:“卿姐,那碗热粥真妙,我现在全身都热起来了呢!”
这话给门後的姜艳听到了,她望着两女的背影,嘴角再一次浮出了诡笑道:“这春药开始发作了,待会儿就让你们一群美女欲死欲仙哪!”
接着她转头望了望冰川天女房内的灯光,再看看天空飘下的细雨,喃喃地说道:“今晚虽无月亮,但仍是月圆之夜。湘西坟窟,鬼奸冰川天女。鬼媒婆,您老交待的事,姜艳都给您办妥啦!”说着双手合十,对着夜空,以近乎恳求的口吻说道:“求求您大发慈悲,姜艳已经服侍过殭屍多次,这次就饶过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