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就在头顶上,精神病院里却是早餐时间,他们果然想把正常人整疯!”仰头眯起眼遥望久违的太阳,舒服的温度完全不像室内令人战栗的环境。
回望身后那座与阴郁融为一体的庞大建筑,几秒钟前她从衣柜里钻出来的那个墙洞显得那么不起眼,完全隐藏在阴森森的墙体中,周围安静得像幽灵领地。
“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吧!我已经做好自制小竹筏的准备了,先砍几棵树,再找些藤条……”果芝握着金属挂衣杆信心满满,可是扭头四望,除了寂寞的海岸线和阴沉的精神病院,整个小岛连一株植物的影子都没有。
再次被诡异的环境吓到,她屏住呼吸继续往外走,前方绵长望不到尽头的铁丝网只有两米多高,翻过去应该就安全了。
“哐当”一声,果芝把金属杆丢向铁丝网。
居然没有通电,这么低级的戒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心里隐隐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像黑洞一样慢慢笼罩她全身。
果然,当她双手抓住铁丝网准备往上爬时,四面八方即刻传来兽类般的犬吠声,在空旷的天际下回荡,令人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
恐惧刚袭上心头,她就见身后几个棕色影子朝她的方向迅猛窜来——是比特犬!
“啊——救命啊!不要咬我、不要吃我……”狂乱尖叫的同时,果芝已经神速翻过铁丝网,顾不得手上几处划伤,她没命地往前跑。
原以为那些恶犬会隔着铁丝网冲她无奈地吠嗥,回头暼了一眼,却见有一只狗正在撕咬铁丝网,不知它的口水有腐蚀作用,还是它的牙齿极度尖利,铁丝网竟在它的攻击下敞开。
“我去!这是什么魔犬?怎么可能?”她扭头拼命跑,虽然海岸线就在前方,但她不由得联想到几乎所有的狗天生就会游泳,更何况这些专门训练来吃人的猛禽!
没错,就是禽兽!它们看她的眼神,好像禁食禁欲了好长时间,天天对着寂寞的天空祈祷活物出现,而她就是那个活物。
兽嗥声从后面传来,饥饿的比特犬露着一口白牙,口水从齿间流出来,随着它们奔跑的动作一路狂甩。
饥饿加上体力透支,狂奔的双腿开始变得机械,整个身体渐渐失衡,如果不是强大的求生本能支撑,她早就被分成好几块落入恶犬腹中,但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脚下的石头子令她一头栽在沙地上,紧跟在后的几只比特犬毫不迟疑地扑过来,像色魔附身似的,竟直奔向她的胸部。
她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护胸,令几副利齿落在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运动服扎入她的皮肉……
另一边,Kai从厨房取来了速食粥,却见房间里安静得异常,很快他就发现敞开的衣柜。
“该死!Ward——”喊着保镖的名字,Kai急忙按开隐藏在墙体表面的通话设备,冲着里头大喊:“备狂犬疫苗,马上!”
话音刚落,一个比他高大的身影从他身后越过,直接在衣柜的墙洞上撞出更大的窟窿,只留下散落一地的衣服。
果芝还在和五只比特犬搏斗,确切地说,是她在换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被咬。
“你们是变态色情流氓狗吗?救命啊……啊!放开我!松嘴、变态!”两只比特犬分别咬住她的两个手腕按在沙地上,另外两只在撕咬她胸部的衣服,还有一只竟撕扯着要拽下她的裤子。
这些狗不可思议的行为俨然像被强奸犯附身,有条不紊地控制住她的身体。
它们的第一目标似乎不是她的肉,而是她的肉体,因为它们并不急于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撕下肉片,而是一边撕扯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地舔她的锁骨、小腹、手心。
“痒!哈哈哈……好痒!走开……啊!”受不了几条湿滑的舌头在身上拍击,果芝刚挣扎着想起来,就被几副利齿强制压回地面。
“嗤拉”一声,胸口的布料被犬牙扯裂,由于没穿内衣,两只粉白的酥乳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这群比特犬面前,三条湿滑的长舌即刻争先恐后地贴上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遭遇?为毛第一次接触她乳头的不是她的孩子也不是男人,而是一群淫犬!
身体的痛楚和心理的耻辱在几声枪响之后卡壳,不知从什么地方发来的五颗麻醉弹精准地射在五只比特犬身上,刺入皮肉的尖锐犬牙齐齐松开,随着低沉的呜咽,它们都瘫软在她身上和身侧。
近身的危险解除了,铁丝网内朝她快步跑来的魁梧身形却让她再次警惕,原以为这个高壮的肌肉男会比她更轻松地翻越铁丝网追过来,果芝却再一次被眼见的不可思议画面震憾——
魁梧男子没有翻爬,而是直接抠住铁丝网往两边扯开,像撕面巾纸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我、我去……他不是人,不是人……”果芝吓得胃酸都泛上来了,急忙撑起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跃入水里,咸海水侵蚀伤口带来的痛令她更加清醒。
Ward瞄准她迟迟没有扣动扳机,但见她跳进水中,便迅速扔掉麻醉枪飞奔过去。
要是再被抓回去,指不定要上药还是用刑了!这个可怕的想法瞬间给她无限动力,双臂像上了发条似的快速往后拨水。
“回来!你这是在自杀!”Ward冲海里呐喊,焦急地加快脚步,纵身跃入水中,箭一般游到血腥味散发开来的地方。
身后的水声越来越近,果芝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往海水深处扎去,右脚踝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捉住往回拽,任她怎么挣扎蹬脚也摆脱不了。
慌乱中,左脚一阵痉挛,突然使不上力,惊慌之下呛了一大口咸水,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捞出水面。
Ward轻松一扛就顶着她轻盈的身体游回岸上。
“呜噜……”躺在地上吐出一大口水,果芝仍觉得左脚的筋没有缓过劲来,她决定装死一会儿,等待时机溜走。
然而,计划总是被预料之外的闯入者打断——
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子早已在岸上等候,Ward一放下人,他就像一阵风飞奔过来,二话没说就开始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