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的早晨,李折柳起床时,发现在旁捧衣端茶的又变回了江培。李折柳有些意外,以为是江培被李斯文欺侮了逃回他身边,怎知不是。
「二郎君派我回来的。」江培性格老实,先生和二郎君的嘱咐他罕有异议。
李折柳嗯了声,以为江培是被李斯文始乱终弃了,正想安慰几句,江培却说:「二郎说,看了一晚上,白天再见会腻。」
李折柳没想到还有戏,不过也好,自己家的总比外头的乾净,江培与李斯文同年,能好好相处自然是好的。李折柳端详了下自己的书僮,江培被李斯文采阳补阳了一周,除了有些疲倦之外一切都好,气色甚至更好了,脸蛋变得光滑红润,「你若不乐意可以不去。」
江培正替先生研墨,忽然脸红了,「乐、乐意的……」
李折柳笑了笑,「瞧你滋润的,脸皮越发细嫩。」
江培更羞了,头越垂越低都快浸泡砚台,讷讷回道:「二郎……总爱射我脸上……」
「得。不必跟某说。」李折柳半点不想知到细节,他也经历过那段年纪,十八岁的少年满脑子尽是脏东西。
*
江培来替二郎君暖床的第一个晚上,李斯文以为是个笑话。
「江培?」李斯文掀开床帐时发现江培躺在里面。
「先生吩咐我来陪二郎君。」江培很老实的告诉李斯文。
李斯文噗哧一笑,不置可否,「他叫你来你就来?」李斯文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脱到剩件长摆渎衣,小腿露在外头,领口宽松、开襟开到腹部,素日里睡觉时他都这麽穿。李斯文躺上床後安生的躺在自己这一侧,「明早你就告诉我哥,说你对男人硬不起来,说是我不要你……唉,我们也算打小认识的,欺负你多不好意思。」
江培被二郎君说得一愣一愣。
李斯文摸摸江培的脸,江培不是那种看了会怀孕的英俊面貌、但着实是张令人舒服的脸。浓眉大眼、眼角略略下垂,双瞳掺着点褐色不太黑、额顶上一小搓细软绒发总梳不下去。相由心生,江培的老实脸甚可爱,只可惜,先生教过兔儿不食窝边草、打食要讲原则,「没听说过你好男风,我不勉强人的,睡吧。」
「不、不勉强……二郎君想要的话……」江培结巴了下,为了表明立场,他默默捉了二郎君的手,那是只柔韧的手,手背绵软、手心却有握剑磨出的茧,「二郎君以前亲过我,江培不觉得勉强……」
「当真?」李斯文瞧江培一脸纯情恳切,有点来劲,「那你亲亲我?」
江培挨上去,谨慎的啾了下二郎君的脸颊。
「亲这儿,会不会?。」李斯文笑眯了眼,指了下嘴唇,笑江培单纯。
江培谨遵二郎君的吩咐,凑上来亲嘴,二郎君的嘴唇滋润软绵、为他微微张着,江培扣齿入关,嚐着二郎君的气味,二郎君因为青莲诀一直带着荷花味儿,呵气如莲不假、唇舌交缠嚐起来格外清甜。李斯文嗯了声,双臂环到江培身後,允江培压到自己身上,他的渎衣本就宽松、蹭了几下要掉不掉,他在被褥下贴紧江培的身子,感觉到江培并没有穿衣服、早在躺上床之前江培就尽责的脱光了。
「抚摸我呀。」李斯文屈起腿,夹着江培的腰蹭着下。
江培抚上二郎君的胸口,二郎君的肌肤细致、却不如想像中的柔软,江培只摸过女人,二郎君的少了对丰满的乳房,但乳头还是有的,江培试着搓揉,似乎变硬了、尖尖的挺起来,他捏了下,二郎君蹙眉轻哼、不知是疼了还是舒服。
「再往下摸。」李斯文吩咐他。
江培遵命。二郎君的身子平坦、虽然纤细却很精实,长年习武之下胸腹都练出肌肉线条,并不会摸到两排肋骨,只有腰窝软些,江培的手掌很大、几乎能环住二郎君的腰,再往下摸,江培突然怯了下。
「怕什麽?我有的你也有。」李斯文挪了下,半硬不软的性器抵了抵江培的掌心,「握住呀,把我搓硬。」
江培照做,将二郎君圈住,只是方向与自己做时相反,江培初时不甚顺手。李斯文牵着他指引了角度,江培悉心的学习,二郎君的子孙根比自己的秀气、青筋皱褶摸起来都不明显,二郎君还将耻毛全剃了,私处温软光滑。江培摸出了窍门开始规律上下,二郎君很给面子的在他手里硬起来、渐渐有些湿润,套弄时发出黏腻水声。
李斯文舒服了,搂着江培的颈子连连轻哼,李斯文对於呻吟从不吝啬,舒服了便会哼出来,绵绵密密如搔在心头。江培听着有些发热,他替二郎君搓了搓尖端、以自己会舒服的方式。
「嗯哈、那样……甚好……」李斯文猛得一颤、又渗出几滴滑腻,江培知道对了,他一面套弄着二郎君,一手再往下摸,摸到会阴处又怯了下。
「做什麽停下?」李斯文正舒服着,瞧江培怎麽面有困惑。
「为什麽少一个洞……」
「我有屁眼啊?」
「我是说……二郎君是龙阳,不是该长出女人的洞……」江培期期艾艾的表示。
「呜呼哀哉!江培,你的脑子呢?」李斯文叹为观止,一下子冷却了,他恼着把江培踢开,不想要了。
他们的第一夜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