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流了这么多血。”阮棠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再不止住你可是会死哦。”
无生睁开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的眼,蹲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粉紫衣服的少女,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说不出来的天真惬意,如果不是在是在自己半死不活的前提下,他可能会多看两眼,手臂似有千斤重,光是动一动手指就似耗光所有体力。
“啊---还没有死透啊。”那少女拍拍小胸脯,虽然奄奄一息,这男人的眼神还真是冷酷而阴郁。“算啦算啦,看你长得好看的份上。”
掏出袋子里的瓶瓶罐罐,随身的小匕首割开他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胸口两道伤口深可见骨,不断的渗出鲜血,咬开酒袋的塞子,抬高他的下巴,死命的灌下几口酒,安抚道:“乖,喝下去,有点疼啊你忍着。”
见他都咽下,阮棠才用酒液冲洗短匕,割他胸口化脓的腐肉,再用酒液消毒,撒上止血药粉,裹好绷带,做完这些,那个男子哼都没有哼一声,唔,是块硬骨头,活不活就看你命硬不硬。“收工,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千八百两。”
事实上无生已经昏迷过去,自然也就不会哼哼,火辣的酒液入喉,烧灼着空无一物的胃,理智就这么四散。
再次睁眼已经躺在干净的床褥里,伤口干燥身体温暖,少女翘着腿坐在窗边看书,见他醒来,蹦蹦跳跳着到了床边,眉开眼笑:“你醒啦。”
“……”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笑靥如花的脸上两个梨涡,一派天真烂漫。昏迷前没有看得仔细,才发现她实际年龄相当小,最多不过二八年华。
“唔,原来你是哑巴,白瞎了一张好脸。”少女皱着眉,似想到什么,随即又笑出声:“这样也好,嘻嘻。”
无生感觉不太妙,身体还动弹不得,虽说活在才能去找那人复仇,但是在机缘之下欠下一个人情,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偿还。说实话无生以前是个话唠的,只要一提到剑,剑术,都会两眼放空话多得根本停不下来,时间流逝他剑术愈加精进话也愈少。现在,他只是暂时不太想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和女孩子说话,默认自己是个哑巴。
“再让你养两天吧,你可别死了。”少女推开门又回过身看他,“你饿不饿,想吃什么?”随即懊恼道:“啊,又忘了你是哑巴,那就吃我喜欢的吧。”
无生在少女絮絮叨叨声中渐渐好转,身上的伤口一天被压着换两次药,每换一次少女口中的钱数字都会变,从最开始的一千八百两变成现在的八千三百两。无生并非没有钱,他是一个杀手,杀手的钱向来不少,少的是命,你可能赚到很多的钱,但是并没命去花。
解开最后一层绷带,这人伤口已不再渗血而是结痂,不需要再用药,戳戳这人的胸膛,唔,触感蛮好,啊,不对,阮棠心里盘算剩下的盘缠,小脸皱成一团,唉,一时好心救个哑巴,用掉大量药材不说,吃住还要花我的银子,特别是钱袋快空,更是心在滴血。“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手心里,躺着,最后一两银子。
“那谁,我没有银子了,今夜之后就要流落街头,我看你也快好了,什么时候付清欠我的钱?”
无生抬抬眼,没有搭理。少女一看就是衣食无忧的环境里长大的,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无一不好,完全不懂得有计划的花钱。摇摇头,决定明天去换点银票出来。
“唉,我又忘了你是哑巴。”阮棠把玩自己的辫尾,“唔,要不要回家去呢?好烦啊……”当他是个死人自言自语,说完往后四仰八叉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软绵绵香喷喷的床,明天就睡不上了,在这想法里昏昏欲睡。
回家?!无生侧身去看她,少女躺在他身边很快陷入了黑甜梦乡,无生好气又好笑,好笑的是她心里似乎没有男女大防这回事,她一个女孩子和他共处一室赤裸换药居然毫不害羞,气的是自己再怎么病恹恹也是个男人,是的,男人,裤裆里的小和尚已经翘起老高了。
他是个剑客也是个杀手,拔剑,挥舞,击败,斩杀,全部做到这些后,他再也没有什么可学的了,他爱上杀人的快感,有时是为了比拼实力而去四处踢馆而杀人,有时是因为接到的委托。像这样,真是偷来的闲散时光。
少女香甜的气息萦绕鼻尖,无生沉默良久,在伤口裂开和失去住所两者间选择伤口裂开,就今日去取银票罢。
阮棠睡了个饱,初醒脑袋还微懵,耳边是男子平稳规律的呼吸声,偏过脑袋,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好看的,剑眉星目,如果身上戾气不那么重的话。
再往下是他的胸膛,壁垒饱满,肌肉分明,胸前两点茱萸,纤指捻上那小小的一颗又赶紧松开,皮肤滑腻滋味真不赖。他是个哑巴,长得好看,还身受重伤,如果睡了他的话谁也不知道吧,她在心里偷笑,春梦一场,谁也不亏,最好是能偷趁云雨种孽根。
成功的话她就能早早养大孩子再把家族一切事物丢给孩子自己游山玩水,对,她就是这么自私,不喜被束缚,如果这次不成功,唔,大概是因为年龄还小,以后有机会再多睡几个好了,总有比较厉害的。
“呐,对不起啊。”阮棠小小声的道歉,掏出一个小药瓶,在他鼻尖处饶了饶,“你就睡吧,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开始做吧!首先,是要扒光他的衣物。
掀开棉被,阮棠跪坐在他身边,小手搭上他的裤腰,扯了扯,扯不动,思考一下掏出短匕割开了那条不懂事的裤子。
黑色卷曲的毛发里沉睡着一个巨物,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站立起来,几乎有她小臂那么粗长,鬼使神差的圈住那肉做的巨物,滚烫坚硬,还在她的手心里跳动了一下,这么粗个东西,真的要吃下去么?突然就想起师姐以前说过的话:“棠儿啊,以后找男人千万不能找太大的,是会吃苦头的。”心里一阵了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阮棠在犹豫吃还是不吃,一时不查天旋地转,身子就被一具硬邦邦的躯体压住,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真不乖,小姑娘家家也想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