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僵在托尼怀里，手指轻轻搭着他的肩膀，并不敢着力。
他抱着她平稳地向浴室走去，手臂却有轻微的颤抖。可可飞快地偷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侧脸，注意到他眼里几乎布满了血丝，平静的面容下是遮挡不住的疲惫。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还带着未褪的戾气，眼神比平时看起来要锋利一些，和正常状态下的花花公子判若两人。
可可明白这其中大概有她的几分原因。
当时拜托寇森传达她的死讯并不是一时冲动，复联的队伍一直貌合神离她是知道的，身为联络员她也一度为此十分苦恼。
但是没有办法，这些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更有着超乎常人的骄傲与坚持，三观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磨合的，只能依靠时间来改善。
或者，在适当的时机一次性爆发。
原剧情这个爆发点是寇森的死亡，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改变了它，为了防止剧情偏移太大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她选择了自己来代替这个“死亡人选”。
而此时，望着眼前男人紧绷的唇角，可可却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过了火。
尤其是，当托尼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地砖都被掀飞的一室狼藉的时候。
“……”
可可忍不住捂了脸，在脑中追忆了一下生前豪华舒适的按摩浴缸，顿时觉得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
“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不你不用解释了……”托尼磨了磨牙，“明显是需要再教育。”
托尼爸爸我错了！
可可眼看他的眼神有越来越危险的趋势，哼唧一声紧了紧扒肩膀的手，眼睛识时务地湿漉起来：“不不不，给个机会，我可以解释的？”
托尼冷哼一声：“老贾，别装死。”
可可笑脸僵住了。
“咳，好的先生，严格来说这是可可小姐四个小时前努力的成果。很遗憾没能保护好您的私有财产，我试图阻止过，但您知道的，以您给可可小姐的权限我只能进行口头劝解。哦对，可可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去你大爷的。嗯这是句中文。”智能管家字正腔圆，侃侃而谈，“为了方便您理解我去查了中英词典维基百科以及各种网络衍生注解，翻译成英文大意就是……”
“贾维斯！停——”可可气哭，在托尼怀里咸鱼挣扎，试图阻止贾维斯一脸正直的科普。
托尼被吵的眉头皱起，手臂用力，低头，直接用嘴堵住了声源。
猝不及防猛然睁大眼睛的可可：“！！？”
贾维斯也跟着静谧了两秒。
接着慢吞吞道：“……fuck you。”
被抱起来亲的可可大脑瞬间当机，只觉一瞬间血液冲上了头，心跳声如擂鼓般敲在耳膜里。
怎么说……在精神辐射作用下的亲吻，和在清醒状态下，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似乎几秒，似乎几分钟，托尼才松开她。
“Fuck you？”
沉沉的气息吐在耳旁，伴着轻笑。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