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对情侣在楼下分别,又在各自家门口道过晚安,不到一个小时,白璟川的门铃再被按响。
这时候找他的人就那么几个,他没看猫眼,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住在对面的女人。
“怎么了?”他以为她有什么正事。
赵水无提起手中酒瓶:“明天是周日。”
不用上班,可以宿醉,无须早起。
“白的?”他扫眼瓶身,有点意外,还以为女生顶多喝些红酒和啤酒。
“53度。”赵水无见他侧身,自觉地跨入。地毯边放着双女士拖鞋,上次来时还没见过,她问也不问直接穿上,白璟川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其他的喝不醉。”
他进厨房找来两个小酒杯,帮她打开瓶盖,倒满两杯,醇香浓烈的酒味霎时扩散。
“怎么这个时间突然想喝酒?”他递给她一杯。
赵水无蹬掉鞋子蜷入沙发,接过后先一口闷掉,发出长呼:“不知道,一时兴起。又或者,和何露有关。”
“她?”白璟川再帮她添满,饮下自己那杯,酒精滑下喉咙,辛辣刺激直入肠胃,“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能让你突然酒兴大发,不就是大多数女生的那一款。”
“就因为她是大多数。”赵水无叹口气,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时候伤春悲秋。
可能是天气原因,或者只是入夜了,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容易思虑过度。
不明所以的话,让白璟川无法接下。
“善良,开朗,相信爱情,兴许还喜欢小动物……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赵水无自顾自地举杯,盘点起何露的特点,话锋一转,“从你的角度来看,是不是觉得,比起她来,我这种人,显得特别虚伪。”
“倒也不至于。”
“那就是有。”
白璟川无话可说,虽说她谈不上虚伪,但的确一点也不单纯。
赵水无在说话的几分钟里不知道灌下去多少,渐渐有些发虚,但还没醉。她对他勾勾手指,白璟川凑过来。
她指着自己的眉毛:“你看。”
“看什么?”
“我的眉毛是画的。”她咯咯地笑,指尖又滑到唇边,“嘴巴也是涂的。”
白璟川拿走她手中酒杯,放回茶几,不打算再添:“这我知道。”
“你不知道。”赵水无见他不倒酒,自己拿起酒瓶满上,他没阻止,“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他没有功夫陪她玩这种琼瑶式的车轱辘话,见她饮下这杯后,再度夺过,这次放远到她够不着的地方:“我知道你再喝就醉了,明天早上起床一定头疼。”
赵水无试着抓了两把,没碰到酒瓶半点,有些气馁。
她又想起刚才的话题,接着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睫毛也是假的?”
“什么?”这个问题有点超纲。
见他果然不知,赵水无有些兴奋,往上眼皮一撕,两片浓黑卷翘的假睫毛捏在手中。看白璟川那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她找到胜利感:“指甲也是假的,不是涂的颜色,是贴的甲片。头发还染过色,弧度是烫的……哦对!”
她分开发丝,露出耳尖,晕着粉红的颜色,看起来不胜娇羞。
“你醉了?”白璟川以为她虽然脸颊没变化,但耳朵被酒精刺激发红。
“打的腮红。”
来自直男的绝望:“……”
这个城市果然险象环生。
“不过至少就结果来看,外貌上的优势是真的。”赵水无发表了句还算中肯的结论。
“身材也是真的。”他补充。
而她不赞同地一蹙眉:“也不全是,你知道我的内衣自带一层海绵垫吗?虽然不是刻意选的,这个Cup的内衣多少都有点加厚。”
这种问题他作为男性怎么可能知道!
为了证明这一点,赵水无脱掉上衣,把罩杯处往外一扯,翻开给他看:“你摸,真的是软的。”
整团嫩乳就在他面前,包括粉色奶尖,她还说着这种内容暧昧的话。比起内衣,白璟川更想摸的是另一个软软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控制自己,提醒她。
“你又不是没见过。”赵水无被内衣勒得不舒服,干脆解开搭扣,摘下来扔到一边。
不受控制的奶子在他面前胡乱摇晃,白璟川挪不开眼。
“你可能醉了。”
“这点份量还不至于。”她搂住他的肩膀,挺起上身,“或者你要告我性骚扰?”
酒精使人冲动,这句话果然不假。诚然赵水无真的没醉,也与平时状态大不相同。他作为回应,双手按在她的胸前,以轻柔的力度揉弄。
“酒后,孤男寡女,在成年男性面前主动暴露这种部位,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最后一次警告。
“一夜情?这都是第……让我数数,一……二……三夜了。况且我还知道……”她咬住下唇,伸臂往下一捞,摸到他发热的裆部,沿着柱状弧度从下至上抚过,“你也想要。”
她一意孤行,送到嘴边的甜点,白璟川不会再拒绝。况且这个甜点还自己拆掉一半包装,想退货都难:“但愿你明早起来不会告我迷奸。”
滚烫的吻烙上她的锁骨,唇齿用力,留下痕迹。
赵水无轻声一哼,抬高脖子,献上乳珠。前戏尚不到位,略有干涩的穴贴在肉棒顶部,在两人调整到适应姿势时,不小心吞下去一截。
“不要在沙发,我想去床上。”她被吮吸得胸脯酥麻,两手在他的后脑游走,弄乱头发。
她的里面还没做好迎接他的准备,粗大的肉棒突然地闯入,只令原本就未被充分扩展的甬道绞得更紧,他的额间冒出涔涔汗水,忍受这夹杂着轻微痛楚的欢愉。
白璟川调整好呼吸,答应她:“好。”
他想要暂时撤出,可刚有动弹,她又抗拒:“不……别出去……”
“那我该怎么办?”这样进退维谷的局面让白璟川无所适从。
赵水无捧高他的脸庞,送去香吻,扭动胸脯索要更多的爱抚。在缓慢的撩拨中扶住肉棒,她呼着气,坐到最底。
“现在可以了……”甬道仍在适应突然的扩张,她的气息并不平稳。
白璟川托住她的臀部,在两人下体的紧密相连中,步至卧室。
随着步伐而跌宕的抽插,花穴在这移动中爱液汩汩。她躺到床上时,腿间已然泥泞不堪,使得他的进出比刚才顺畅不少。
比起客厅,他的卧室倒是陈列得复杂许多。桌上摆满文件与书刊,半敞的衣柜中挂着整排正装。
可赵水无此刻无暇顾及,只想死死缠住他的腰,请他强力地插弄。
白璟川已然被蜜穴吸咬得失去控制,欺身而上,抬高她的臀部狠厉贯穿。性器凶猛,她连声娇喘。
两具身躯在松软的被褥中交缠难分,他张口吞下她的呻吟,推住大腿的手格外用力,不断挺入的肉棒插得穴肉外翻。花心触电般的快感阵阵袭来,赵水无闭上双眼。
大股浪潮从穴中喷涌而出,冲刷肉棒四周,将它完全包围。
他还在兴头上,她已经被插至高潮。今天的身体的确是不太受控制,她心想,更搂紧他,承受未曾停歇的捣入。
夜晚还很长,足够他们纠缠很多次,直到耗尽力气。
醒来时,除却脑袋阵阵疼痛,浑身也酸软得不成样子。赵水无喉咙发干,从床头扯件穿过的衬衣,下床想要找杯水喝。
白璟川不在枕边,似乎也不在家里。
昨夜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现在已经整齐地叠好,吧台上贴着张纸条,赵水无拿起来阅读。
他说临时有个公事要去处理,大概中午回来。他已在锅上热好了粥,如果她起来时已经凉了,重温一遍就行。
她走入厨房,掀开盖子,里面装着大半锅。热气扑面,看来他才离开没多久。
赵水无先到厕所,发现洗手台上摆着一次性牙刷,同样贴有纸条,说是特意为她准备。
她洗漱完,盛碗粥,坐在高脚凳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青菜的清香与白米融到一起,在味蕾上绽开。她不知想到什么,低笑出声。
“呵,男人……”
周末的早餐摊客流量没有平时大,老板坐在板凳上悠哉地招呼来往行人。
白璟川掏出手机,一扫付款的二维码:“老板,一碗馄饨。”
见到又是他,老板惊诧,动作麻利地盛出来:“小伙子,你刚不是才打包三碗菜粥,路上洒了?”
他笑:“不是,那个是拿回去喂猫的。”
“你家猫还真能吃啊。”一口气喝三碗?
“野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