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公主无肉不欢--一果之仇

虞纵抒听见呼呼的风声,听见卫芨的呼唤声,也听见卫芨和叶无白交手的声音,更听见了卫芨被打伤时的闷哼声——叶无白不愧为魔教教主,武功不低的卫芨在他手下都坚持不了多久。

然后喧嚣远离,似乎是到了魔教,忽然寂静了下来。

忽然被人摔在地上,虞纵抒捂着屁股七手八脚的从麻袋里钻了出来。期间叶无白就坐在上座冷笑着看着她娱乐自己——然而这并不是个好主意。

虞纵抒憋着坏,从麻袋里钻出来的瞬间就看准叶无白的华丽的黑衣下摆,以平时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牢牢的抱住他的腿,在被踢出去之前低头:"呕——"

她本就是想恶心恶心叶无白,到没真吐。

然而向来有洁癖的教主大人还是被她恶心到了,脸一下子就黑了,比他的名字还要黑。

"虞纵抒!"

"你好样的!"

他猛地站起身,虞纵抒抱着他的腿,正好能感受到那上面的极具爆发力的手感。

又长又有力的腿啊。

虞纵抒垂涎的摸了摸,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日司倦好像也叫她全名来着,叶黑知道情有可原,三点与他无话不说,那阿倦是怎么知道的?

都过去了好几日,虞纵抒才想起那日司倦的称呼,不由愣神想着。

叶无白感受到自己的腿的猥琐的摸了,顿时怒气大发,低头看向虞纵抒,却见她正一脸呆滞的不知道想什么……

额角青筋直跳,叶无白忍住想要掐死虞纵抒的冲动,习惯性的冷哼一声,他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一女子声音响起。

"教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叶无白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马舒展下来,看着虞纵抒的目光不怀好意。

嘴角一弯,叶无白见虞纵抒一脸惊悚的向后退着,心情颇为愉悦,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进来吧。"

门外媚色眉毛一挑,听见叶无白忽然愉悦的声音心情大好,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当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妖妖娆娆的推开门。

"教主——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她原本含春的眼神一冷,唇角抿起,看向虞纵抒的目光带有杀意,却也不敢进入房内,只在门外站着。

教主生性爱洁,从不容许别人进入他的地方,就连她这个右护法都从未踏进这里一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媚色心里危机感大增,手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

"东西放在那里。"

叶无白心情颇好,也没责怪她大呼小叫,拿起媚色手中的篮子径直走向虞纵抒。

"来。"

他朝虞纵抒勾了勾手指,眼底的恶意满满,吓得虞纵抒以为他拿的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摇着脑袋向后退着。

叶无白看着她一脸警惕仿佛被惊吓着的小兽一般,只觉得有趣极了,手握着篮子上盖着的布的一角,慢慢朝她走近,脸上故意做出森冷恐怖的笑容吓她。

虞纵抒瞪着眼睛紧紧盯着篮子,一时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想到话本子里的坏人折磨人的千奇百怪的手段就打了个寒战。生怕下一秒那个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的篮子里就爬出来个大蜘蛛。

她也不想想,谁家蜘蛛关在篮子里?

更何况凭着叶无白那洁癖又多事的性子,也不可能在自己房内放蜘蛛啊。

叶无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多亏了他不知道,此时他脸上还维持着诡异的笑容,蹲下身一把抓住了虞纵抒的胳膊不让她逃跑。

虞纵抒闭着眼睛,仿佛下一秒那个被她想象出来的蜘蛛就要爬出来似的。手腕又忽然被人抓住,吓得她虾子一样弹了起来,两手胡乱的挥着,一巴掌打在了叶无白来抓她的手上。

叶无白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臭了,只是还未等他说话,一直在门外没有离开的媚色忍不住厉声喝到:"放肆!哪来的……"

她话还未说完,叶无白就皱起眉,不悦的回头:"闭嘴!"

媚色抿着唇,固执的看向叶无白,然而叶无白却是转过了头,又去逗偷偷睁开眼睛偷看的虞纵抒,她看着叶无白笑得开心,把虞纵抒吓得吱哇乱叫的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桌子下面。

指甲深陷掌心,可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待看到叶无白伸手去拉虞纵抒时终于忍不住,转身落荒而逃。

她一路低着头,连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媚色姐姐?"

媚色抬起头,看见那个站在她面前的宛若出水白莲一样的少女。

"碧池?你怎么在这?"

碧池捂嘴娇羞一笑,高耸的胸脯花枝乱颤:"这本就是我的房间啊。"

媚色一怔,随机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匆忙间走错了路,她对碧池扯了扯嘴角,就要离开,谁知碧池见到她微红的眼眶,便问:"媚色姐姐这是怎么了?"

不等媚色回答,碧池便自语道:"姐姐怎么哭了?不会是从教主那来的吧?"

她看着貌美,其实胸大无脑,魔教上下都清楚媚色的心思,可还没人会这么直愣愣的说出来。

没瞧见媚色的脸色,她又满不在意的娇笑:"要我说啊,还是姐姐不够主动,这男人啊,哪有什么洁身自好一说?你瞧那观徇,就算已经有了未婚妻,不还是被我给勾到手了?"

她得意的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兴奋的说着:"若是还不行,下药便是,总归能得到手就可。"

下药?给教主?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听着的魔教众人悄悄后退,生怕被这蠢女人给连累了。

"我可就是这么得到观大哥的,偷偷给他下了药,又弄了血迹撒在床榻上,他哪里知道咱们魔教的药的厉害?当下就中了招,晨起时我又装作被强,他便是怎么也得认了。"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众人悟了,看向碧池的目光复杂。

碧池则是昂着头,高声道:"我们本就为魔教,行事又何须顾及?喜欢什么夺过来便是。"

好像……也有点道理。

他们本身名声就不好,又何须顾及那些?

众人沉思,媚色则垂下了眼睑。

若是……能得到一次……也是好的。

那边发生了什么虞纵抒自然不知道,她此时正在悲催的啃着红果。

那个可爱的小篮子就在她身旁,上面的布帘被掀开,露出来里面红艳艳的红果,实在和她想象的蜘蛛什么的大相径庭。

就在她疑惑叶无白此举的含义时,那蓝红果便被叶无白微笑着推到她眼前,脑袋上传来他不怀好意的声音。

"我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为报那日一果之仇。"叶无白顿了顿,就在虞纵抒唾弃他小心眼时,他又嘲讽的瞥了虞纵抒一眼,似哀愁的说道:"你这女人脸皮忒厚,想必寻常方法也伤不到你。"

看着她一瞬间鼓起来的脸,叶无白嘴角弯起,转瞬又消失,手拿起一个红果递给虞纵抒:"我深思熟虑了一晚,左右你爱吃红果,便叫人特意去买了几筐,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虞纵抒拿着红果的手僵硬了。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可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叶无白恶劣的扬起嫣红的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那些,要全部都吃掉。"

"才不!"

虞纵抒瞥过脑袋,她才不要吃那么多果子呢。

"呵~"

叶无白衣袖一甩转身坐在了他豪华的椅子上。

"现在你可是在我魔教,吃不吃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虞纵抒一愣,把嘴里的红果咬的咔嚓咔嚓的响,忿忿的看着叶无白。

以为她终于老实了,叶无白满意的用手支着下巴,衣袖落下,露出光洁的手腕,配上他漂亮的脸蛋,即使觉得他性格实在不讨喜,可虞纵抒还是不得不承认,叶黑长的可真是不错啊。

目光触及身旁的的一篮果子,她又泄气了,也没心情欣赏美男了。

"讨厌的叶黑。"

她小声嘟囔着,毕竟在人家地盘,她也不敢太大声说叶黑的坏话。

可即使如此,还是叫叶无白听见了。

"你说什么?"

叶无白眼睛眯起来,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再三的挑衅他呢。

虞纵抒马上就怂了,闭上嘴巴啃着红果,使劲的咬着,想象她咬着的是叶无白的肉。

"教主,您的茶。"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叶无白一抬下巴,眼睛一眯,虞纵抒就屁颠屁颠的去开门取茶,又把它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桌上叶无白手旁。

叶无白满意了,虞纵抒却越发觉得憋屈。看见他悠哉悠哉的喝茶时就气不打一出来,脑袋一抽,昂着头就清清脆脆的喊了一声:"叶黑!"

轻轻把茶盏放在桌上,叶无白轻描淡写的问:"你说……什么?"

虞纵抒梗着脖子,坚决不输气势:"叶黑!"

"呵~"叶无白缓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纵抒,手指微微动了起来。

察觉到危险,虞纵抒终于冷静下来,暗骂自己真是脑抽了,跟这个大魔头作对。然而现在叶黑已经被她惹生气了,只能先下手为强。

目光一凝,虞纵抒面色严肃下来,运气至手臂,然后……然后就把手里啃一半的果子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还抱住那满是果子的篮子,呲溜一下子又钻到了她附近的那个桌子下面。

叶无白……

叶无白被气笑了。

虞纵抒之前那么严肃的表情,他还以为是要认真了呢,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公主竟会像个无赖一样,两次钻到了桌子下面?

那果子自然打不着他,他挥挥衣袖连动都不用动就被扇到一边去了,麻烦的是虞纵抒见没打着他,有一次丢了一个果子过来,霹雳扑棱的一刻也不停歇。

"虞纵抒!"

叶无白挥开迎面而来的果子,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喝到:"你扔就罢了,为何还要在那果子上咬一口!"

虞纵抒听闻口中不停,咔嚓咬下一口,囫囵咽了下去,把那顶着一口牙印的果子朝叶无白脸上扔。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她口齿不清的说着,表情无辜极了。

哼,讨厌的叶黑,叫你让我吃果子,叫你虐待我!恶心死你。

她一边遗憾打不着叶无白,一边又忧愁篮子里的果子所剩不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媚色焦急的声音。

"教主!云山来访。请教主前往。"

叶无白皱眉,虞纵抒悄悄松口气。

叶无白听见她舒气的声音,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不去。"

虞纵抒瞬间僵硬。

门外媚色则是越发焦急起来:"教主,是云山山主来访,说有要是与教主相商。"

叶无白抿着唇,终于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人看紧房门,生怕虞纵抒跑了。

至于跳窗?

叶无白阴测测的笑起来,他可不信虞纵抒有胆子跳窗!

下章就有肉了→_→好难过木有留言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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