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成了她专属的裁缝师,每天晚上,她会跟着彼特进更衣室,门关上後,两人便放纵的湿吻,脱去彼此的外衣,赤裸的感受彼此的体温,激情的发泄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尽情缠绵後,她会穿上彼特花一个早上修改好的礼服,走出来给杜巴利监定,而杜巴利总是微笑地等在更衣间外,一再要求彼特更改微不足道的礼服细节。
如果彼特不满杜巴利的挑剔,或者杜巴利对礼服细节没有意见,又或是让娜坚持回凡尔赛宫,悖德的畸形关系便无法维持,但是他们彼此却很有默契,三人默许了微妙的平衡持续好几日。
直到婚礼前一天,彼特一早将熬夜修改好的所有礼服整理好,离开杜巴利府邸去筹备自己与德尔农的婚礼。这天晚上,让娜接受了杜巴利的邀请,与杜巴利共进晚餐。杜巴利总是在她感情受到挫折的时候,适时出现,是他刻意计画也好不是也罢,让娜已经无力挣扎,就算是对杜巴利的道谢吧,纵容这几日她与彼特间不为人道的关系。
萨摩答应过路易十五,婚礼後会送让娜回凡尔赛宫,日子一天天逼近,他越警戒杜巴利会使出什麽手段,这几天都跟在让娜身边寸步不离,原本今晚他也坚持随侍在让娜旁边「没事的,这可能是最後一次机会,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吧。」
让娜遣走了勒贝尔,房间里只剩让娜与杜巴利两人,经历了那麽多事,两人彷佛又回到过去一同享用晚餐的时光,饭後依照过去的习惯,两人会吃巧克力与喝拉菲葡萄酒催情,然後堕入慾望的深渊。让娜并不排斥今晚与杜巴利像过去那样度过,毕竟明天她就正式成为杜巴利夫人了,她理应陪伴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前面茶几上的银圆盘架里,精致巧克力堆叠成三角塔,旁边摆着一瓶拉菲葡萄酒与两个空的玻璃高脚杯。然而杜巴利并没有斟上葡萄酒,也没有递给她巧克力「夫人,这几天还开心吗?」他微笑地问她。
让娜冷漠的避开杜巴利的目光「嗯,谢谢你。」她自己伸手拿了巧克力,他生气被利用也好,恨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也好,她宁愿他直接发泄一切不满抽插她,也不喜欢他用那张令人摸不透的微笑试探她。
「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杜巴利的视线舍不得离开她美丽的蓝色眼珠「你还记得当初我希望你当我的裁缝师吗?他是彼特吧,做杜巴利夫人专属的裁缝师,没有人会说什麽。」
她垂着眼没有回答,溶在她嘴里的巧克力特别苦。
「你当初答应做我的女伴,或是现在决定去凡尔赛宫,都是为了黎塞留?」杜巴利无奈的笑了「其实他这几天来找过我,要求要见你。」自从让娜离开凡尔赛宫的消息传开来,这几日杜巴利府邸便不堪其扰,从舒瓦瑟尔、艾吉永甚至是黎塞留,都曾登门要见她,全给杜巴利挡在门外。
让娜冷漠的表情有些变化。
「第一次遇见你是在安菈的裁缝店,并不是巧合,黎塞留明知道我做的勾当,仍然把你送到我手上,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拒办任何舞会,直到黎塞留送来国王引见的信函……你记得我跟你提过庞巴杜夫人吗?你答应做我女伴的那天,你用的麝香香水,你穿的洛可可礼服,你跳舞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甚至是你最熟悉的莎士比亚书籍,都和庞巴杜夫人如出一辙,或许也不是巧合。」
让娜握紧拳头,身子激动得微微发抖。黎塞留修长的手指在她舌上的触感,矫正发音的记忆,黎塞留教导她认字,两人一起阅读莎士比亚诗集的记忆,她踩着黎塞留的脚跳舞,在她怀里的记忆,黎塞留命人帮她穿上奢华礼服洒上麝香香水,送进杜巴利府邸的记忆……为什麽黎塞留对她好却又不爱她,现在所有谜底都解开了。
「这或许是我们最後一次单独见面,我必须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杜巴利上前温柔的拥抱让娜颤抖的身子「对不起。」杜巴利原以为自己能带让娜从黎塞留的斗争中全身而退,但是爱她,也只能宠溺的放手「不管你的决定是什麽,我永远是你的後盾,我的夫人。」他珍惜的吻她额间「在凡尔赛宫如果有需要,就派勒贝尔联络我吧。」
这天晚上,杜巴利并没有留下来过夜,让娜躲在棉被里,哭了好久才睡着。她明明如愿以偿名正言顺留在凡尔赛宫,离政权只剩一步之遥,却好像在一个晚上失去一切。
婚礼当天早上,让娜穿上白纱,更衣室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陌生。几天前,她还在这里与彼特疯狂性爱,小穴残留着精液穿上这些整齐陈列的礼服,走出去给杜巴利监定,现在更衣间内没有彼特,更衣间外也没有杜巴利在等待,只剩勒贝尔随侍在外面的房门。
这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勒贝尔不疑有他上前开门,门一打开熟悉的修长身影站在门後。黎塞留眯起双眼,与面罩下萨摩深邃的眼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