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让娜情事--三十八 纵容

更衣间门内,传出的声音十分暧昧,杜巴利并不意外这样的发展,其实这是他调查後刻意安排的,他晓得要将让娜留在身边,无法光靠他自己。他坐在沙发上等待,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翻着那本莎士比亚未公开的情诗。

过去他曾经仰慕过庞巴杜夫人,但是那时他太年轻,以那时的家世头衔根本无法接近庞巴杜夫人,为了在凡尔赛宫内崭露头角,他利用那些想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平民女孩,以桃色交易在凡尔赛宫建立独有的情报网,正好在黎塞留保守派与舒瓦瑟尔新兴派如火如荼的斗争中渔翁得利,然而还来不及亲近她,却先一步得到庞巴杜夫人的死讯,事後他利用关系偷偷拿到她部份的遗物,其中便包含这一本她珍藏的莎士比亚作品,莎士比亚未公开的情诗。

他想起让娜第一天以裁缝师的身分来到府邸,她蹲在茶几旁,不约而同拿起这本诗集。他的手停在其中一页,正是那时後让娜替他朗诵的那首诗,庞巴杜夫人的模样已经模糊,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让娜的身影,她微微向下专注的眼神,拿着诗集的姿态,朗诵的抑扬顿挫与语调。他教导她的吻,他带领她的慾望,她只属於他的玲珑身躯与煽情吟哦。

「勒贝尔,那天带让娜离开这里的人,就是你吧。」杜巴利阖上诗集,那天他单膝跪下跟她求婚,她明明收下了他的戒指,还答应留在他身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麽事?一直到今天,她到底又为了什麽留在凡尔赛宫?」

萨摩昨日帮国王办完事後,一早就恢复勒贝尔的身份,带让娜回到杜巴府邸。他站在一旁,陷入沉默。艾吉永逼他将让娜反绑,恣意在他面前抽插她,在城外通往凡尔赛宫的森林秘径上,他眼睁睁目睹她被两个年轻贵族压在树干上轮奸,那些被伤害的眼泪,在她下定决心走进国王寝室後,他就不曾再见过。

「她见到国王了吧。」杜巴利的微笑有些讽刺,他能想到她留在凡尔赛宫的原因之有一个「我不认为国王会强迫她,是她说她想见国王的吧?」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纯真,她的羞涩,她的笑容,难道都是演戏,他只不过是第二个庞巴杜公爵?一个攀附国王权力的垫脚石。

萨摩并没有回答,更衣间门打开的声音划破沉默的空气,彼特帮让娜提着裙摆走出来。她一手提裙摆一手拉披风,缓缓走到杜巴利面前,金色卷发,白皙肌肤,蓝色眼珠,她依旧十分美丽,她的美让他甚至一度觉得,就算只是一场戏也甘之如饴。

茶几上摆满奢华的珠宝,他微笑地拿起一条钻链,起身绕到她身後。

想到脖颈上彼特的吻痕,让娜有些紧张,她不自觉攒紧手中的披风,白皙的脖颈微微涨红。

杜巴利站在她身後,挨近她耳边,将项链绕过她胸前,替她戴上的同时,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低声说「利用我留在凡尔赛宫,亲近国王取得政权,这就是你和黎塞留的诡计吗?杜巴利夫人。」俯瞰的视线将她脖颈上的吻痕一览无遗,他伸手抚摸链扣下的吻痕。

她随即遮住颈子闪躲,回头与他对望的眼神充满警戒。

「很漂亮,我的夫人。」杜巴利的微笑像是认真又像玩笑。

让娜冷漠的迎向他的笑容「你不也利用我,从勒贝尔、艾吉永公爵还有不知道多少想上我或看我被上的贵族身上,得到不少好处吗?」

杜巴利的微笑一时之间有些狼狈,也是,他利用女人的传闻早已恶名昭彰,她没道理不知道「……如果我只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好处,那刚刚跟你进更衣间里的男人,不会只是一个裁缝师。」

让娜遮着吻痕的手心微微发汗,另一手将手中披风捏得更紧。原来彼特以裁缝师的身分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她与彼特的关系,全是因为杜巴利纵容。

杜巴利嘲笑着自己的卑鄙「婚礼之前,待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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