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彻底占领了这座城池,卫陵乘坐的马车也跟随着驶进城门。不肯投降的人被就地屠杀,投降的士兵与城里的普通百姓被驱赶、关押起来。人群中不乏老幼妇孺,不时爆发出绝望的哭泣、尖锐的诅咒,押送人群的士卒不耐地抽刀恐吓。此时城中的百姓,一如当日谢宁带着军队来到那座西南边境的小镇,然而也比当日更混乱不堪。原本就跟随在谢宁身边的那些人倒还知道忌惮表现得有规矩,後来新增的那三万人马则另有主帅,是以并不把谢宁放在眼里,进城後的行事风格也要嚣张得多。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卫陵心里不停地回想。一年多以前也是,广亲王谋反篡位,大夏朝帝都沦陷,与皇室有亲属关系的几个世家也被祸乱殃及了,曾经高贵风雅的士族被猪狗一样地驱赶屠戮。卫府七十余人遭殃丢了性命,只有十人逃走了,自己的血亲则只有大哥一人不知去向或许尚在人世。那时卫陵在心里发誓要报仇,却不料仇人仅在三个月後就死於非命。从此便只身一人四处流浪,活过一日算一日。
卫陵恍惚中听到有人在问:“将军,我们打仗这麽辛苦,那啥都憋了好几个月了。要不,那些女子……可以选一些做营妓吗?”
喧闹的军队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底下的男人们纷纷去看谢宁,那神情…像是饥饿的渴求食物的野兽。
又有不怕死的叫嚷道:“将军有那美人公子暖床,我们羡慕得不得了呢。唉,打了半年仗没碰女人,都要变成和尚了。说起来,那公子的样貌当真是极好的,这里的女子倒是没几个比得上他,将军好福气。”
有人忍不住窃笑出声,谢宁面若冰霜地扫视过去,一群人顿时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似的、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谢宁淡淡地对身後的副将说,“这事你看着办吧。别让他们做得太过火。至於你,”他冷冷地扭头看那拿卫陵说玩笑话的将领,“下次再胡说八道,就留下眼珠和舌头,人给我滚出去。”
那一脸流氓神态的年轻将领顿时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扑通一声跪倒在谢宁脚下。
见谢宁默许了此事,便有性急的去人群中拉扯那些女子,有的女子抵死不从便血溅当场。卫陵哆嗦着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外面的残酷景象。他什麽也做不了,甚至谢宁也是。这些行军打仗的男人本来就性子粗野,他们豁出性命出来打仗,所图的不过是财色权利,若是在这个时刻压制他们的欲求,搞不好会闹出暴乱。卫陵悲哀地想:这就是乱世,弱者如蝼蚁般微贱,就连自己一个男子都迫于谢宁的淫威雌伏於他的身下,更何况是这些无所依靠的柔弱女子,怎麽可能逃得过呢?
是夜,谢宁及一百名左右的亲兵住进了本地一个富商的宅邸。那富商消息灵通,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携带家产逃难离开了,匆忙中只带了些金银珠宝,宅邸里的各种生活用的东西还是一应俱全,仿佛主人并未离开一般。
而卫陵也得知他们的军队这次功劳甚大,当前的局势取得了暂时的稳定,可以在这座城里休整几个月长的时间。
谢甯在傍晚时被将士们拉去饮庆功酒,卫陵不愿意跟着去,谢宁便命人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先休息。卫陵在这座精美的宅子中逛了逛,又想起卫府曾经的荣华,难免又黯然神伤了一会儿。
谢宁是在半夜回来的。即使是饮了酒,他也只是脸色微微泛红,如果不是闻到酒气根本看不出醉态。卫陵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不再像白天时那样冷酷,这才开口问道:“谢宁,能不能单独给我一个房间?”
谢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摘头盔一边淡淡地问:“为何?”
明明还是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明明那张脸上还能看出几分稚气,偏僻那双眼睛却仿佛随时都能看穿他的想法…卫陵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说:“听说张副将给你送了两个美人,我留下恐怕不方便,再说这座宅子很大,也不会腾不出一间空房给我。”
“哦。”谢宁在他说话间已经摘掉了头盔放到桌子上,开始脱身上的护甲,“你不想留下一起快活吗?两男两女,可以玩很多种花样。”
卫陵被他的话惊呆了,然後顾不得他的淫威气得指着谢宁骂:“你简直太无耻了!”谢宁将盔甲都脱乾净朝他走来。卫陵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却见谢宁抓住他那玉白的手指含进口中舔舐起来。卫陵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到脊柱,整个人都软了。
“逗你的。”谢宁将他搂进怀中,意犹未尽地咬了一下卫陵嫩红的嘴唇,“美人,有这一个就够了。别想离开我。”
卫陵望着一脸认真的少年,张了张嘴,结果什麽也说不出来。心里似乎被什麽软绵绵的东西触动了一般,有点痒痒的,又有点迷茫不知所措。谢宁将他抱到床上吹灭烛火。“今晚就直接休息吧,不做了。”
这是个好消息。卫陵自然是在心里暗暗庆幸的。
两人同床共枕,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之後,卫陵忽然问道:“今天在战场上,你是不是回头看我了?”
“嗯。”谢宁把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卫陵迟疑了片刻,又说:“後来我好像又听见了你笑了一声,奇怪,明明那麽远…”
“别多想,睡觉吧。”谢宁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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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彻底占领了这座城池,卫陵乘坐的马车也跟随着驶进城门。不肯投降的人被就地屠杀,投降的士兵与城里的普通百姓被驱赶、关押起来。人群中不乏老幼妇孺,不时爆发出绝望的哭泣、尖锐的诅咒,押送人群的士卒不耐地抽刀恐吓。此时城中的百姓,一如当日谢宁带着军队来到那座西南边境的小镇,然而也比当日更混乱不堪。原本就跟随在谢宁身边的那些人倒还知道忌惮表现得有规矩,后来新增的那三万人马则另有主帅,是以并不把谢宁放在眼里,进城后的行事风格也要嚣张得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卫陵心里不停地回想。一年多以前也是,广亲王谋反篡位,大夏朝帝都沦陷,与皇室有亲属关系的几个世家也被祸乱殃及了,曾经高贵风雅的士族被猪狗一样地驱赶屠戮。卫府七十余人遭殃丢了性命,只有十人逃走了,自己的血亲则只有大哥一人不知去向或许尚在人世。那时卫陵在心里发誓要报仇,却不料仇人仅在三个月后就死于非命。从此便只身一人四处流浪,活过一日算一日。
卫陵恍惚中听到有人在问:“将军,我们打仗这么辛苦,那啥都憋了好几个月了。要不,那些女子……可以选一些做营妓吗?”
喧闹的军队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底下的男人们纷纷去看谢宁,那神情…像是饥饿的渴求食物的野兽。
又有不怕死的叫嚷道:“将军有那美人公子暖床,我们羡慕得不得了呢。唉,打了半年仗没碰女人,都要变成和尚了。说起来,那公子的样貌当真是极好的,这里的女子倒是没几个比得上他,将军好福气。”
有人忍不住窃笑出声,谢宁面若冰霜地扫视过去,一群人顿时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似的、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谢宁淡淡地对身后的副将说,“这事你看着办吧。别让他们做得太过火。至于你,”他冷冷地扭头看那拿卫陵说玩笑话的将领,“下次再胡说八道,就留下眼珠和舌头,人给我滚出去。”
那一脸流氓神态的年轻将领顿时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扑通一声跪倒在谢宁脚下。
见谢宁默许了此事,便有性急的去人群中拉扯那些女子,有的女子抵死不从便血溅当场。卫陵哆嗦着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外面的残酷景象。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谢宁也是。这些行军打仗的男人本来就性子粗野,他们豁出性命出来打仗,所图的不过是财色权利,若是在这个时刻压制他们的欲求,搞不好会闹出暴乱。卫陵悲哀地想:这就是乱世,弱者如蝼蚁般微贱,就连自己一个男子都迫于谢宁的淫威雌伏于他的身下,更何况是这些无所依靠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过呢?
是夜,谢宁及一百名左右的亲兵住进了本地一个富商的宅邸。那富商消息灵通,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携带家产逃难离开了,匆忙中只带了些金银珠宝,宅邸里的各种生活用的东西还是一应俱全,仿佛主人并未离开一般。
而卫陵也得知他们的军队这次功劳甚大,当前的局势取得了暂时的稳定,可以在这座城里休整几个月长的时间。
谢宁在傍晚时被将士们拉去饮庆功酒,卫陵不愿意跟着去,谢宁便命人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先休息。卫陵在这座精美的宅子中逛了逛,又想起卫府曾经的荣华,难免又黯然神伤了一会儿。
谢宁是在半夜回来的。即使是饮了酒,他也只是脸色微微泛红,如果不是闻到酒气根本看不出醉态。卫陵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不再像白天时那样冷酷,这才开口问道:“谢宁,能不能单独给我一个房间?”
谢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摘头盔一边淡淡地问:“为何?”
明明还是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明明那张脸上还能看出几分稚气,偏僻那双眼睛却仿佛随时都能看穿他的想法…卫陵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说:“听说张副将给你送了两个美人,我留下恐怕不方便,再说这座宅子很大,也不会腾不出一间空房给我。”
“哦。”谢宁在他说话间已经摘掉了头盔放到桌子上,开始脱身上的护甲,“你不想留下一起快活吗?两男两女,可以玩很多种花样。”
卫陵被他的话惊呆了,然后顾不得他的淫威气得指着谢宁骂:“你简直太无耻了!”谢宁将盔甲都脱干净朝他走来。卫陵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却见谢宁抓住他那玉白的手指含进口中舔舐起来。卫陵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到脊柱,整个人都软了。
“逗你的。”谢宁将他搂进怀中,意犹未尽地咬了一下卫陵嫩红的嘴唇,“美人,有这一个就够了。别想离开我。”
卫陵望着一脸认真的少年,张了张嘴,结果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似乎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触动了一般,有点痒痒的,又有点迷茫不知所措。谢宁将他抱到床上吹灭烛火。“今晚就直接休息吧,不做了。”
这是个好消息。卫陵自然是在心里暗暗庆幸的。
两人同床共枕,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之后,卫陵忽然问道:“今天在战场上,你是不是回头看我了?”
“嗯。”谢宁把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卫陵迟疑了片刻,又说:“后来我好像又听见了你笑了一声,奇怪,明明那么远…”
“别多想,睡觉吧。”谢宁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