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沅屈辱地咬着银牙,拢好衣衫下了马车,双脚落地,腿根微微发软打颤,见到老管家关心的上来嘘寒问暖,生怕丑事泄露,脸色微微发白。
“白叔,我无碍,我先回屋。”
她必须尽快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若让他人发现异端,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在老管家连连道好之时,白碧沅匆匆踏进府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是,她的院子里下人只有那丫鬟春暖一人,就在她急忙回到屋中想沐浴时,唤春暖打水来多遍,也不曾唤到有回应之声。
白碧沅心急难耐,从昨晚在司令府,她一直被那欧阳畜生奸污,一直到方才尽管在回府的马车上,她也依然被内射多次,如今浑身不适,睡意沉沉。
罢了。
许是春暖那丫头不知她已经回府,去办了什么差事,等她回来再差遣她打水沐浴。
白碧沅给自己打了一盆的水擦拭身体,勉强将身上属于那男人的味道擦掉。
只是那密密麻麻的红青咬痕,怎么也抹不去。
待擦拭完身体,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疲惫地躺倒在床上,这一闭眼,很快陷入睡眠。
天将晚,那日被杖责之后一直在养伤的丫鬟春暖收到二少爷回府的消息回到长安院中守着,只等少爷醒来伺候她。
只是没等少爷醒来,偏等来了少将军。
“少将军,二少爷正在休息。”春暖面对如今的当家之主,心里敬畏又后怕,颤巍巍地行礼解释。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停留在紧闭地门前,清冷眸子平静地看进了屋内,里面一片灰暗,灯盏并未点亮,犹如他那双染了墨的眸子漆黑一片。
白砚顾推开房门,迈开腿笔直地走进去。
他亲自来这座院子寻他二弟的次数少之又少,一切皆因有事或者抓他去练武和惩罚,可这长安院院中只留一个下人伺候,他二弟平日里也拒绝除了老管家和丫鬟春暖之外,包括生病时叫大夫在内的人来此,这让他无法理解平日里看起来分明活泼好动,做任何事都闲不下心来,院中如此的冷僻。
说起来,他的二弟今年已是年十七,却从不近女色,原以为他是看上那贴身丫鬟春暖,愿为她守身如玉,可经他私下盘问根本就没那回事,那小子只让丫鬟伺候三餐饮食,连沐浴都不让人贴近伺候。
不管他多荒唐任性,是否身体有隐疾而不愿接触女人,在经历了前些日子他打伤梁世子以及参与兰香苑那两件事,白砚顾决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私生子弟弟,再替他纳几个妾。
男子有家室,有了约束,才得安稳。
房门被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白砚顾掌了灯,拨开床帐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冷峻脸庞被火光映衬的轮廓越发深邃,那双漆黑如墨的清冷眸子落在床上卷成一团的人影身上,眉峰微微皱起。
床上躺着的“少年”披散着头发,她似乎做了噩梦,浑身汗水淋淋,几率青丝黏在饱满光洁的额上,脸色苍白,朱唇微张,呼吸微微急促,脸上没了往日那夺人眼球的英气,反倒有了几分柔弱之美。
尤其在薄弱火光映照之下,显得更像是女子。
白砚顾仔细盯着床上的人儿,眸底浮现的惊讶和惊艳之色稍纵即逝。
二弟身子骨本就弱于寻常男子,又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丝丝女子的柔色也正常。
白砚顾略一思索,本想唤醒他,质问他打架离家可知错,却记得他前几日受了箭伤,即被留在司令府养伤和接受兰香苑之事盘查,转而掀起被角,拨开他的里衣,欲看那箭伤恢复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