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杜总监的心情好像一直不太好。
距离温泉旅行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们的顶头上司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有时候一个人看文件,看着看着就开始发呆;有时候脸又阴沉得可怕,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难道是性生活不和谐?不可能啊!总监夫人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搁谁都软不下去……
莫非……杜总监那方面出了啥问题!?
杜明越自然是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在想些什么的。
他最近很少回家吃饭,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儿,他就不敢面对柳心。所以这几天,他要么是出去下馆子,要么是让下属帮忙带回来。几个平级的同事还以为他想冲业绩,每次从他门口经过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投来或钦佩或怀疑的目光。
杜明越郁闷极了——天知道,他多想跟柳心来一发!
可……唉,算了,还是别想了。
杜明越烦躁地推开桌子站起来,踱到窗前看来来往往的车流,点了根烟。
他已经许久不抽烟了,因为柳心不喜欢。
柳心……
心儿……
“总监,您的饭。”
小杨推开门,把餐盒送了进来。
杜明越站在窗前并未回头,只应了声。
待小杨走后,杜明越回到桌子前打开餐盒——又是这么些个菜,油腻得让人恶心。
等等,这是什么?——韭菜?羊蝎子?还有牡蛎?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杜明越越看越没食欲,碰都没碰直接扔进垃圾桶,拿起外套离开了公司。
夜晚的江城纸醉金迷,拥挤忙乱的车辆在马路上挤作一团。汽笛人声吵吵闹闹,空气中的风尘味儿直让人犯恶心。
杜明越叼着根烟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林林总总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太妹偷偷拿眼瞧他。杜明越咬着烟头笑了,扯开领带,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
左边是汹涌的车流,右边是灯红酒绿的店铺。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歌手抱着大吉他、扛着大音响堵在斑马线的入口,扯着嗓子不知道在嚎些什么玩意儿。
杜明越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可他并没有喝酒,寂寞的饥饿感积累在胃里,咕噜咕噜地耍着酒疯。
突然,有一阵熟悉的香味唤醒了他沉沦的神志。
是排骨藕汤。
杜明越循着香味找过去。那是一家地边摊,油腻肮脏的玻璃窗后面不断涌出翻滚的白色水蒸气,好几十个人挤在狭窄的小房间里,一边敬酒一边高声谈笑。而杜明越刚刚闻到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
柳心常常做这道菜。
她喜欢吃藕,喜欢把藕剁成大块大块地直接放到锅里煮,而且不用放很多调料,只是最原始的葱姜蒜还有大骨。先用大火烧旺,再用小火慢煨。舒舒服服地炖上好几个小时,等到揭开锅的时候,馋嘴的小女人会再撒上一把葱花,然后两人一人一碗,就着小菜慢慢地喝。
杜明越怔怔地看着餐馆里的人们,肚子里的寂寞越来越响。
柳心正在家里忙活。今天两家父母都过来了,虽然来得突然,柳心还是非常有效率地弄好几道小菜端了出去。
“还有一道汤,您们先吃。”柳心一边招呼,一边又走进厨房。
“心心你就别忙啦,快来吃饭!”杜父蛮喜欢这个小丫头,见柳心忙里忙外便多关心了几句。
“没事儿爸,马上就好——妈,你们快过来吃饭吧,等会儿菜都凉了!”一边答应着,柳心一边冲客厅的两个中年妇女喊着。
柳母与杜母正在分享各自的种菜心得和旅游收获,也不知听没听见。柳心有些无奈,心说自己老了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坐在杜父身边的是柳雄军,依旧大马金刀地跟个关公似的。他见心爱的女婿并没有到场,有些不高兴。
“心儿,姑爷呢?这么晚还不回来?”
柳心正尝着汤,闻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嗯,他公司有点事,今天恐怕……”
还没等她说完,就听见门外的防盗锁“哗啦”一声。
柳心忙去门口看。
只见杜明越肩上搭着那件黑青色西装外套,低头坐在小板凳上换拖鞋。
——这是温泉旅行之后,夫妻俩的第一次照面。
柳心有些愕然,顿了顿,干巴巴地问:“你……你回来了?”
杜明越浅浅地笑了笑,换好拖鞋站起身,熟练地把外套递给柳心,然后走进客厅。
一气呵成。
柳心抱着丈夫的衣物,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体温。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柳心险些脚软。
饭厅里,杜明越已经跟柳父打起了哈哈,杜母柳母也加入了餐桌谈话,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凡而普通,仿佛岁月从不曾负人。
柳心站在没有开灯的玄关里,眼眶有些湿润。
两家父母走了之后,柳心坐在床上,惴惴不安。
丈夫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要是等会他又问起了那天的事,她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又……折磨自己?
私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这几天不管是‘杜明越’还是杜明越,谁都没有动她。她心底热切地期盼着丈夫能够做些什么;同时又害怕因为那天的误会,让本就脆弱的夫妻关系一去不复返……
洗完澡出来的杜明越,看到娇小的女人坐在温馨的黄色灯光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她好像有些瘦了,纤细的脖颈下面是突出的锁骨。胸前柔软的两团裹在棉质的睡衣中,显得恬淡而文静。
杜明越走过去,脱鞋上床,在柳心身旁躺下。
“今天的汤挺好喝的。”他说。
“啊、是吗……”柳心怯怯的回了句。
小夫妻俩好像回到了刚刚谈恋爱的那阵子。那个时候柳心害羞得紧,当众连牵手都不敢;杜明越也还是“正人君子”的愣头青——女朋友不许,他自然不敢逾越。
在最初的时光里,两人之间做过的最亲密的事,大概就是在江边的石凳上一起看夕阳西沉。火红橘黄的落日隐没在悠悠雾霭之中,晚风里吹来归船的鸣笛。江水的波光,还有嬉水的游人,谁都无法得知这对依偎的情侣心中那深深的爱意……
“睡吧。”杜明越轻声道。
柳心点点头。
她侧过头一看,发现丈夫已经闭上了眼,便又“嗯”了一声。
关掉床头灯,柳心钻进被窝里。那边传来男人火热的体温和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她有些怕,有些期待。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了许久。
又等了半晌,等得柳心几乎就要睡过去,忽地,从那边伸来一条雄壮滚烫的男性胳膊。
它先是摸索到柳心的裸背,再摸索到她的细腰,接着它穿过柳心的身体,将她一把捞了过去!
柳心趴在男人身上,胸部挤在男人的胸膛。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她看着杜明越的眼睛。
杜明越的眼睛是好看的桃花眼,细且长,眼角微微上挑,颇有几分女性的魅意。
甘崇也是桃花眼,可柳心不喜欢。她爱的,是此时正深深凝望着自己的这双眼睛,爱他眼里的柔情与蜜意,爱他的专注,爱他眼中只有自己。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所熟知的欲望,但此时却被男人克制地按捺下去,仿佛烧水的时候在开水壶把儿上垫一块麻布,不是很烫手,但是很暖,很热。
胸前,是他硬朗的肌肉和愈发变快的心跳;腰上,是男人紧紧缠绕着的两条铁臂。柳心被杜明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磨蹭着要下去。
身下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把柳心压在身下。
柳心又有些怕了。
谁知,他只是轻轻地吻下来,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摩挲。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刺得女人心痒难耐,偏偏在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
长着粗茧的大手一路向下,终于把肖想已久的柔软纳入囊中。刚刚洗过澡的皮肤光滑柔嫩,揉起来就像刚蒸好的馒头。那双手似有魔法,把柳心捏成各种形状,时不时地还用指甲搔刮过顶端的敏感,引得一阵阵电流电光火石而过。
男人吻着她,用舌头勾着她。两人的嘴唇相互粘粘舍不得离别,短暂分开时竟有一缕银丝吊在其间。
结束了长吻,男人的嘴便开始光顾那粒已经变硬变挺的珍珠。柔软的嘴唇含住敏感的乳珠,夹在牙齿见轻轻啮食。其间手的动作也并未停歇,用力将乳峰聚拢,把乳珠往嘴里送。
柳心努力忍住嘴边溢出的呻吟,一手抱着杜明越的头,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杜明越从她胸前抬起头,拿掉她挡在唇边的手,温柔道:“心儿,我要听你叫。”
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粉面含春,媚眼流光,细碎的欢吟猫挠似的勾住男人的心。杜明越紧锁住怀里香软的肉体,把积攒已久的欲望和爱意一股脑地吻在女人的身上。啃、咬、吸、舔,似要将所有的毛孔都标记上自己的记号——这是他的人,是属于他的一切,他要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怀中,孕育只属于他的子孙后代。
胯间巨物慢慢耸立,杜明越抹了把柳心腿间的淫液涂在肉棒上,然后把三角形的龟头顶入湿腻的阴唇。
“心儿,如果疼,你就告诉我。”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似是忍得极为辛苦。
柳心怔怔地点头。
下一瞬,粗壮硕大的棒子就狠狠地撞进来、分开柔嫩紧致的穴肉!柳心惊叫一声,紧紧攀附住男人的肩头,久旱逢甘霖般的爽快畅意从小腹传到大脑。她抓紧身下的床单,娇弱的身躯随着男人挺动的身影不断往前。男人绷紧肌肉上的汗水点滴而下,溅在波荡的女体之上。
“明越……明越……我……啊……”不完整的句子在做爱声中断节而出,席梦思也发出羞人的“吱呀”声。两具肉体紧紧相拥,似要把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缠绕的腿,凌乱的发,飞扬的汗水,还有低沉的喘息,统统都在这片浪漫的黑色中极尽缠绵。
“心儿……哦……我的人……” 女人身体里开疆拓土的男性器官尝尽甜蜜滋味,左冲右撞之后终于找到隐秘开关,于是全身发力尽情研磨。内壁逐渐缩小,肉穴越发吃紧,预示着主人即将崩堤的临界点。
可就在这时,杜明越卡着柳心的高潮猛地停下,狠狠掰开抽搐着的玉腿,折到她的胸前。
柳心将上不上将下不下,难受得脚趾都绷了起来。她满眼水光地望着男人,以一种跪求恩赐的姿态。
“心儿,说你爱我。”男人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压着她的腿,眼神炽热地发亮。
穴里的肉棒轻轻触碰着颤抖的凸起,羽毛般的力度折磨得柳心神志近乎崩溃。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尖叫一声,从体内喷出奔涌的淫泉。
“给你!心儿!都给你!——”同时喷出的是杜明越的精液,狠狠地打在深处尽头微张的泉眼之中。
两股水流相互冲击相互激融,瞬间填满了柳心紧致的阴穴……
事后,二人相拥而眠,杜明越照旧没有把小小杜从柳心肚子里抽出来。
看着女人被汗湿的碎发黏住的额头,他心里涌起无限柔情。
大街上的孤魂野鬼,终究还是躲不过小女人熬的一碗排骨藕汤啊……
“明天吃什么?”
“嗯……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
“你!……讨厌讨厌!——”
“还有力气?行,那咱们就再来一次!”
……
第二天,公司的同事们看见神清气爽的杜大总监班,纷纷把目光投向得意洋洋的小杨女士:
杨女侠,您的壮阳套餐果真灵验!
PS:大半夜的,想喝藕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