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扇给新入门的弟子上了一节早课,下课后没了别的安排,脚不自觉在门派里乱走,
“大师姐好!”遇到的弟子恭恭敬敬和她打招呼,偶尔碰上熟悉或热情的,还会追问她要去做什么事。
“难得今天清闲,我随意看看,可有需要我帮忙的?”陈小扇一一答了,暗自希望有人能喊住她停不住的脚步,然而大家似乎都过于体谅她了。
她不自觉把纪言可能出现的地方走了个遍,忍不住为自己叹息。
“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还是有用的,毕竟最后她终于碰上了本不该撞见的纪言,看见他正和几名女子走在一起,陈小扇看见她们脸上显眼的愉悦。
她按紧了剑,前些天做安排时回燕的人明明是由秦珊接待,怎么又被他接手,他整日不见人影都忙着与美人们谈乐么?
陈小扇感到气闷。见他们越走越近,她转身便走。
她不想再看纪言和其他女人相处,也不想听见他收敛神色一板一眼叫她师姐。
她心里烦躁的很。
晚宴时候她没忍住开了口,“阿言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
纪言放下筷子,“师姐在打趣我吗?”
“阿言更喜欢哪种美人呢?”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回雁门的席位,那里美人如云。一个娇艳的可人的女孩似有所感偏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绽出微笑,似犹带晨露的白牡丹。
陈小扇看着心一寸一寸往下沉。
她单想着自己恋慕他,想着如何等他开窍,如何不被他拒绝,却早忽视了他也可能爱上别人……
他已经大了,就算不是这个女孩也会是那个女人,就算没有爱情他也会有欲望。
陈小扇想起了其他师弟那里搜出来的话本,想起了他是一个…男人。从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他就早不是孩子了,只是自己在其他方面自己还总爱把他当孩子看。
陈小扇眉目深沉,看着纪言棱角分明的脸庞,看着他饮酒时滑动的喉结。
她的手指摸在他手上。
“师姐!”他举着酒杯的手立刻收了回来,脸上有几分震惊模样。
陈小扇轻轻笑了,手指很快缩回,仿佛刚刚只是无意。
她不再看他,闷头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陈小扇一回房便往床上躺,床头青玉色的笛子被她勾来从散乱的裙间探入,这原本是纪言的笛子被她强换到了手,她双腿夹紧带着它摩擦过阴户,回忆纪言是如何吹响它。从六岁到十六岁,纪言都在用这一支笛子,就算是现在被她要来,他也时常借回这笛子。他现在…现在也还是会用的吧。
阿言…
她陡然兴奋,却只敢低声唤他的名字。
吟哦声断断续续,微凉的笛身很快被染上热意,还变得湿漉漉。
她失神地望着床帐,幻想他的唇色在她身下吹奏。
她快乐又失落。
泪水涟涟的愉悦背后空虚泛起。
若是阿言只能出现在梦里就好了。
在梦里永远不用担心被拒绝。
想向他献上自己,献上我的皮、肉和骨,被他享用。但是只有在梦里,他才无法拒绝她。
当纪言下一次吹奏笛子时,他的唇先贴了上去,舌尖探出,很快在笛孔侧尝到皂角没能盖住的熟悉腥味。
他仔细嗅了嗅,上上下下都能是她的味道,抚摸着笛子,他好似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一般端详了它半晌,颇感无奈,“师姐你,还真是骚啊……”
片刻后静谧的屋里响起他低沉的笑。
“这次吹笛子不如换个地方,师姐屋后的林子倒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