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时间,二哥就一直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他叫了郎中给她看伤,郎中一脸便秘地要求给她剃毛,她打死不从,二哥大手一挥,免了。
因为接下来的折磨才是炼狱,她的腿没长好,要掰断了重新接,否则永远是个瘸子。这次不管她怎么哀求,二哥都不为所动。
趴在他腿上,咬住他的手臂,尖利的牙齿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嘴里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可她不想放开,心里除了疼痛还有委屈。
如愿上了二哥的床,却被抽干了力气,动弹不得。二哥静默地让大夫给他包扎了伤口,斜靠在她身边,用没受伤的手给她顺毛。
她哪也不能去,被好吃好喝地供着,二哥很忙,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她摸不透他的心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爹爹和大哥,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选择离家出走了。
睡梦中依稀听见爹爹的声音,那样真实,她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
“亲卿?”
季仲弈?他怎么也出现了?
“真的是亲卿!”
咆哮而出的大嗓门震终于将她震醒,她愣愣看着眼前人,真的是爹爹!
急切地想要扑上去,却被疼痛的后腿拖住脚步。爹爹面无表情,她心中忐忑,他一定生气了,他们肯定一直在找她。她垂下头,不敢看他。
“唉……”一声叹息,发顶被温柔地抚慰,“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怎么可以都不责备她。
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心狠狠揪着无法呼吸,她为爹爹心痛,她不是个好女儿,也不是个好女人,她太自私,太贪心。
“还真是我们的亲卿宝贝啊。”二哥戏谑地调笑,“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亲卿哭得不能自已,爹爹轻抚着她的背脊,给她顺气,沉声问:“腿怎么回事?”
二哥答道:“估计在外面受了不少罪,前几日突然出现,浑身是伤,腿也瘸了,刚给她重新接过。”
爹爹仔细查看了伤口,已经在恢复,问题不大。只是这孩子从小就娇,平日一点擦伤他都心疼半天,如今伤成这样,他怎么忍心责备。
见父女俩惺惺相惜,难舍难分,老二把眼巴巴看着亲卿眼也不眨的老三拉到一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哭过一阵,冷静许多的亲卿四下张望,大哥呢?
爹爹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你大哥留在家里,怕你万一回去,家里总有个人在。”
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他们了。
“爹爹,晚饭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不觉天色渐晚,即使什么也不说,静静待在一块,时间也过得飞快。看着爹爹消瘦的面庞,想劝他多吃点,奈何开不了口,爹爹却心领神会,默默多添了一碗饭。
一向壮实的老三也瘦了不少,不过现下他胃口好得很,不用她操心。
饭后,老二抱起亲卿对爹爹说:“亲卿平安无事您可以放心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准备了热水,您去歇歇,身体要紧。”
亲卿虽舍不得爹爹,但二哥说得对,他需要休息。
老二直接抱她回房放在床上,转身去锁了门。
现在就睡,是不是太早了?
他看着她,一步步徐徐走来,凤目含情,似笑非笑,修长白皙的手指矜贵而缓慢地自脖颈滑向衣襟。
外袍渐渐褪下,久违的一幕再度上演,亲卿觉得口渴难耐,脱个衣服至于这么撩人吗?
接着是中衣,她此刻的感觉像在品尝新鲜的荔枝,褪去繁复赭红的外壳,饱满多汁的果肉渐渐显露,白花花水嫩嫩晶莹剔透,馋得她口水飞流直下打湿面前的床单。
看起来好美味!好想吃!
“还满意吗?嗯?”
点头,什么叫酥到骨子里,就是他这样的,狐狸精这个头衔,她举双手奉上。他的身体比记忆里更加坚韧修长,英气勃勃。
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了裤腰上。“想要吗?”
点头,好想好想好想……
“别急,马上给你,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此刻他就是河边的美杜莎,男版的。
好好好!……不好!
差点入坑!如果现在面前的人是爹爹和大哥,她可以无所顾忌的答应,但腹黑狡诈的二哥?需要三思。
“亲卿就这么不相信二哥?二哥好伤心啊……”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好吧,我若再加上一个条件呢?”
他斜靠在床上,将她放在胸口,她忍不住伸出爪子划拉了两下青春鲜嫩的肉体,被他按住,“都说了别急,”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好听得过分的嗓音缓缓道出:“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个条件你无法拒绝。”
别卖关子了,给个痛快。
他笑了,笑得亲卿心颤。
他在外面总是笑着,笑不达眼底,配上他那双风流眼,便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让人想靠近,却又不敢。
现下,他面上云淡风轻,眼里沉如深井。
“你想不想要爹爹?”
她如遭雷击,他怎么知道的?
“不只爹爹,老大,老三,还有……我,你一个也不想放过吧。”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难得有些羞惭,“也不全是……”本来三哥……
唉……三哥也不错啊……
他了然,“我可以帮你。”指尖轻撩小狐狸尖耳上的绒毛,清朗的嗓音中隐含着无尽的蛊惑,“你很快会拥有四个夫君,而你只需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诱惑太大,上刀山下油锅也得答应啊!
“你不想要我吗?”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亲卿真聪明,放心,二哥不会害你的,”他抚摸着她的脑袋,眼带赞许,“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啊?”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刚刚把三哥叫出去,定是忽悠的他什么都说了。
“算了,时间不多了,我帮你吧。”
他将她从身上拎下,放在一旁,亲卿眼也不眨的乖乖坐好看直播。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不同的是妹妹变成了狐狸。
他动作缓慢且悠长的拉下裤子,如大理石般光滑细腻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珠光,平坦柔韧的腰腹隐隐能看见流畅的肌肉线条,深陷的人鱼线尽头是一从并不浓密的毛发,被灯光染上一层淡金色,勾勒出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他伸出一只手指接下她控制不住留下的口水,“突然觉得这个交易不划算啊。”渐渐低哑的嗓音染上戏谑的笑意。
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伸出舌头讨好的舔舐他的手指,脑袋歪向他的手掌磨蹭着,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季仲弈愉悦地轻笑,“宝贝真可爱,真想快点看看你长大的样子,哥哥已经四百六十九天没见你了,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不觉间他的手已经圈住身下的玉茎套弄起来,白玉般的手指揉搓着狰狞的巨兽,巨兽快意地吐露着透明的玉液,淫糜的赏心悦目。
他凤眼迷离,红唇微张,魅惑吐息:“亲卿……我的亲卿,你知不知道,我每晚都是这么想着你……做着这种事……入睡的……”
亲卿气血上涌,如果她是人,鼻血一定喷涌而出了。不仅是视觉冲击,那低沉压抑的喘息,酥媚入骨的呻吟,粘腻浓稠的水声,她的心脏需要急救。
“亲卿……我一个人的亲卿,好想把你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抬眸直直注视着她,眼里是浓重的欲望与……戾气。
亲卿愣了,他知道他说得是真的,他曾经是真有这种想法。他早就觊觎她了,从小就不安好心,果然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无耻程度与她有得一拼。还好他及时回头,否则他真的做了,真有可能不让任何人找到她。
“亲卿……”
一股热烫的浊液迎头而下,黏糊糊糊住了她的眼睛,湿滑一片,头顶还传来愉悦的笑声:“这是不专心的惩罚。”
以前可没这一出,她不过恍了下神,就这样对她,果然小心眼!
熟悉的白光散开,她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