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极其无聊,不建议观看。
np的事,怎么能叫出轨,就算有出轨,也是成年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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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没说话,过了会儿突然钻了出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肖杰裸着胸膛要起不起的样子来了一张,发给通讯录里备份是“答案”的一个人,然后若无其事地关机,肖杰把脑袋凑过来,头发刺的尤安的胳膊不太舒服,她推开,重新钻进被子。
“我以为我们会达成共识。”
声音从怀里传上来,细细的,小小的,像小猫咪一样,尤安不气人的时候还是挺弱不禁风的。
这话冲击了一下肖杰的脑海,在他脑袋里水一样地来回晃荡。
对哦。
貌似他是这么个人设。
“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尤安轻轻地笑,“也是你一贯做的。有烟吗?”
叛逆男孩的房间里怎么会没有烟,尤安没等他回答,伸出手臂在枕头下一摸,摸出一包万宝路和一个最多两块钱的半透明打火机。
行吧。
她又坐起来,侧身点燃了一根,把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灰缸拉近了一点,一伸手就能碰到。
造型自然,游刃有余。
在这个局面下,肖杰突然感觉自己才是被上的那个,而且这个渣女还在点事后烟,下一秒可能嘴上就会蹦出类似“孩子去打掉吧”或者“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互相之间能有点逼数么?”这样的话。
这感觉,难受死了。他挠挠头发,忽然和那些记不清楚脸的前女友们感同身受了,一时之间又懊恼又不服输,不知道该劈手熄灭尤安的烟还是跟着点一根一起布置事后现场。
尤安戳着烟头,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你认识曾子佩?”
本年级级花,常年披着长发抱着一本时事杂志,青春因她而有色彩,一颦一笑进退有度,以后好像要上三中的国际班,大学去英国留学,非常女神的存在,尤安跟着在走廊上瞻仰过风采,确实比周围的小屁孩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啊,认识。”肖杰偷偷瞧着她的神色,琢磨着不像是吃醋,“从小长大的朋友,我爸妈和她爸妈是生意伙伴。”
尤安笑了,好标准的剧情:“她喜欢你。”
“我靠真的假的,你别吓我。”肖杰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吓得不轻,凤眼都给瞪成了杏眼,“我小时候还欺负过她,她不一直说讨厌我吗,怎么这会儿又喜欢上了。”
嗯……怎么说呢,老套路了。
“女生有时候说讨厌,其实是害羞,下次她再说讨厌你,你仔细观察她表情,肯定没敢正眼看你。”
尤安掐灭了烟,嘴角的笑变得十分恶劣,眼睛弯起,非常愉悦:“但是刚才我把你的床照发给了她,可能没这个下次了。”
谁让这小姑娘找人堵她来着。
还逼问她和肖杰是什么关系,小姐,什么关系你不会自己问男主角啊。
尤安最后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留个号码。”
然后就是今天的答案了。
欺负小美女,她好开心。
肖杰定定地看着她的坏笑,忽而覆上来,捏着身下人小巧的下巴,呼吸咫尺可闻,目光清醒又暧昧:“你害我失去了一个女朋友,得赔我一个。”
尤安踹开他:“滚吧。”
中考结束,就是一个漫长的暑假,艳阳知了,篮球旅游,一个不少。
过了半个月左右就放榜了,尤安没在大早上去凑热闹,等黄昏时候家长都走了,才拎着瓶矿泉水去看成绩,在红榜上没找很久,依旧是一班,位列第三个名字,意思是总考在此小破校排第三。
和预想中差不多,她喝了口水本来打算走,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肖杰。
挺有本事的,给安排到了二班,二班班主任开学得哭出一条长江。
肖杰后面紧跟着一个曾子佩,不知道是天定的缘分还是手工操作的偶遇。尤安又喝了口水,笑眯眯地想,柳依依是去年暑假怀的孕,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叫什么,长得怎么样,那天晚上居然忘记问了。
小城深处有很多村落,初中结婚生孩子的也不少,可尤安没想到这事也能发生在柳依依身上,当习以为常却并非正确的事情降临到你身边,所谓寻常就会变得可怖。
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就变了一点,具体变了哪点不好讲,但肯定和去年有了很多差别。
譬如讲,她好像不是那么想念许易了。
暑假过了半个月,许易也没出现,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寒假他就没回来。
许易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他爸妈北上做生意去了,本来想让他住在亲戚家,但这个人,自尊心比较强还是怎么的,就宁愿一个人守着老房子。
每个少女都有性幻想对象,对于尤安,她曾经幻想的是许易,话不多,气质忧郁,独行,冷清,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她不需要说太多话。
尤安做题做到比较晚的时候,会拉开窗户倾听隔壁许易房间的声音,猜测他在干嘛。他们一墙之隔,却鲜少有沟通。如果不是尤金生把尤安拜托给了许易,他不见得会搭理这个邻家小妹妹。
五岁之隔,隔开的不止是阅历和年龄,也许还有着不同的人生路线。
手机震了一下,尤安走到树荫下打开短信,是署名答案的人:
半个月了都不接电话,你怕我?
说实话有一点,不讲道理的女生谁都怕。尤安晃着空瓶子,坐在花坛上,想了想,先给肖杰打了个电话,冗长的彩铃过后,肖杰气呼呼的声音响起:“干嘛,我在打球,要找我得预约我告没告诉过你?”
有求于人,尤安不再针锋相对,而是放软声音装兔子:“我在看成绩,看到你的名字,想你了。”
“你还会想我?之前不还让我滚么?”肖杰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估计也是真的很疑惑。
尤安对于男生自作多情的能力非常有信心,很是不慌不忙:“我还在学校呢,看成绩这里,你不来我就等你到晚上。”
然后啪嗒挂了电话。
这招道德绑架运用得非常巧妙。
没几秒,肖杰的短信来势汹汹:来 半小时 哼
这个不用标点符号的学渣。
短信界面忽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手机不停的震动,答案两个字上下浮动,催命一样紧迫。
接通以后,那头是曾子佩非常有特色的御姐音,就算和情敌吵架,那也要优雅地吵:“你那天发的照片是谁拍的?”
尤安皱眉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我和你很熟吗?曾子佩,我刚才看到你和肖杰在一个班,你也是有点搞笑,喜欢他不能直接说出来?非得搞这些感动自己的小动作。”
她难得说了很长一段话,但曾子佩只听进了一句:“你在看成绩?我说不说不用你管,咱们没完。”
然后也啪嗒一下,挂了电话。估计这会儿也在路上了。
尤安握着手机,简直开心得想仰天长笑,她虽然心里蔫儿坏,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心机女配做的事,一时之间戏精上身,因为尤金生不知道她中考已经结束的抑郁一下子烟消云散,解压力度一流。
等待很漫长,她伸直了腿活动活动手脚,伸伸懒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在上学她也就没扎,长长的披散下来,直达腰间,天边已经有了灿烂的晚霞,将小破校照得意境悠远,神圣不可侵犯。
肖杰进了校门就看到她了,应该说,只要视力正常的,一抬眼就会被她吸引过去。
褪去了校服带来的呆板,尤安显得灵动不少,黑发如瀑,腰细腿长,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也显得很温雅,她半边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恬静的脸,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操场,好像老实不下来的小精灵。
老实说,心头还是狂跳了一下。
毕竟美人,谁都欣赏。
肖杰在保卫室对着玻璃拨弄了半天头发,他刚才打篮球被半路叫过来,头发都被汗打湿了,刘海分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要是平常他肯定觉得是男子汉的象征,但被尤安打击怕了,就这么过去估计会被明明白白地摆着嫌弃的眼神暴击,于是情不自禁就开始踌躇。
扭扭捏捏半天才走过去,像小闺女遇见情郎一样害羞:“嗨,吃晚饭了吗?”
尤安嘴角含笑,直直看向他的眼,“过来。”
肖杰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听话,可能阳光太温柔,可能气氛正好,总之他上前了。
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慢条斯理地抓住他的领口,迫使他弯下腰,尤安舔了舔嘴角,在肖杰耳边说:“曾子佩在你背后,现在,吻我。”
耳朵痒痒的,肖杰揉揉耳朵,下意识要向后看求证求证,尤安捏住他的下巴,不满地撅起嘴,全是强势和霸道:“不许看,我吃醋了!”
我的老天鹅啊!!!!!
肖杰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外了,一直看你跟看个避孕套差不多的人突然撒起娇来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负隅顽抗了一下:“我,我爸妈和她爸妈,那个,万一她告诉,那我。”
就突然装起纯情小少年。
尤安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歪着头看他,眼神绵绵,无一处不让人沉溺:“我人就在这里,你要不要亲。”
希腊神话中有一种海妖叫塞壬,经常飞降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之上,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描写,塞壬们居住在西西里岛附近海域的一座遍地是白骨的岛屿上,她们用自己天籁般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
现在尤安就是他的塞壬,而他的小破船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
随着破船哐当一声破碎,肖杰心里的破墙也开始扑簌簌掉渣,墙头被炸了一大半。
他珍而重之地把尤安揽在怀里,在发顶落下了郑重的一个吻。
时间在这一刻凝结。
渣男肖杰想从良。
但是一声尖叫打破了时间壁垒。尤安噗地笑出来,因为太过愉悦眼角沁出了泪,她笑得停不下来,看着曾子佩尖叫崩溃,她能接受他乱来,能接受他劈腿,但唯独不能接受肖杰对谁珍爱,长长的裙子落在地上,女孩蹲在地上哭泣,她确实很好看,眼睛红红的不掩风情,可是爱情带来的痛苦遮蔽了妍丽的眉眼,落下难解的阴翳。
肖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尤安抓着他的衣领笑够了,又顺手用来擦擦眼泪,忽然厌恶起这样的自己。
今天的闹剧,但凡肖杰不配合,但凡曾子佩用情不深,都不会完美地配合她演出。
欺负一个女孩,能带来什么呢。
满足了她变态的虐人心理,心里的空虚就填满了吗。
青春期的荷尔蒙,多么无聊,能让两个女生抛弃原本的面目相争。
她一言不发地抓紧肖杰的手不让他动,冷漠地看着曾子佩发泄,等到曾子佩觉得难堪,狼狈地跑开,才松开手,肖杰的手掌上硬生生被她抓出红印来。
尤安叹了一口气,手指茫然地抽动了一下,抬起脸微笑:“现在,你也是共犯。”
行吧。
肖杰回过神来,心里直觉有些不对,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伤害女孩感情的事他做得不少,但这回意义不太一样。
他想去拉尤安,被躲了一下,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强行抱住尤安战栗的身体,手掌有节奏地拍拍她的背安抚:“我是,我当然是。”
“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可以,你想不想去看看心理医生?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