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彩色的灯柱晃来晃去,来来往往,叫人分不清是人还是影。
司辰被夹在中间,办公室的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要把他扒个干净。宋鸳走在几步之远,心里嚼着电梯里他的话。
好像是被他看穿了啊,连包里塞着的连体袜也觉得硌手了。
前面走着的司辰回头看一眼,宋鸳微微偏头,有意躲过去。
酒吧中央是沉下的巨大舞池,男男女女摇晃着身体,女人们把司辰拖到人群里,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宋鸳悄悄躲到吧台尽头。
一杯长岛冰茶。
跟茶没有半分关系,对她来说已经是极烈的酒。液体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把身体灼热了,痒像慢慢生发的草,一片一片地钻出来了。
半杯入肚,半边身子倒在吧台上。酒吧音乐吵闹听不见人声,杯子散射着晃动的灯柱,宋鸳一只手捉住,像小时候玩的万花筒。
旋转,旋转,一部分的自己仿佛在空中飘起来,痒也在身体某处旋转。
痒~
司辰凑近去听,不知她说的是痒,还是要。
痒~
又一声。
宋鸳拿起剩余的半杯长岛冰茶起身,摇摇晃晃,撞上一堵热的墙。
杯子里的液体荡出来,打湿了司辰的衬衣,她自己的也是。
酒吧的灯光里,宋鸳被打湿一片的身体上,闪着光。
她还没反应过来,司辰抓住她的手,步伐急促。
痒也像长岛冰茶一样,在被司辰牵住的颠簸身体里晃。
迷迷糊糊间被挤在角落,宋鸳抬头,司辰清朗的脸盯着她,目光带着些戏谑。
“湿了。”
“啊。”她下意识地回应,自己的上半身,暗色蕾丝的轮廓隐隐可见。
宋鸳的锁骨上也是酒精,像一枚精巧的容器,小心翼翼地盛着。司辰低头靠近,声音低哑,落在宋鸳耳中,撩拨动人。
“好喝吗。”
他的嘴唇附上去,小心轻柔地吮吸。
痒。
痒被他激起来,快要从嘴里跳出来。
这轻吟终于被司辰捉住。暗里,宋鸳目光迷离,微微张着嘴唇。
痒~
痒?
身体里复苏的痒似波浪在翻滚,一波波拍打着她。自制和意识快要碎裂,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痒。
她的手柔软地攀上司辰的脊背,像蛇行一样悄无声息。淡淡酒精气味的温热身体靠过来,她身体里怦怦的心跳都无比清晰。
湿的衣服粘在一起,仿佛他和她之间,就隔了这么一层阻碍。
司辰想起隔间里她秘密的呻吟与叹息,此刻更加真实,连心跳都能被他握在手里。
痒~
宋鸳靠着司辰,双手从脊背绕到胸前,颤着抓起他一双手。
宽大的一双手,掌心有些粗粝的起伏,隔着湿的一层上衣,宋鸳抓住它们,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绵软的胸脯上,司辰的指尖触到硬的两点。
嗯~痒~
这样更舒服吗,还是这样?
连湿的衣服也被他推开,她的心跳,此刻真实的躺在他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