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希盯着眼前忽然把自己圈在对方怀里的双臂，卷起的校服袖子下，清晰可见左臂上纹着一串英文字母。
程岸低下身子，凑近她耳边：“这么巧啊。”
语气戏谑，伴随着周边他朋友们的口哨和调侃，吊儿郎当。
可希身子僵硬得不行。
她的背就贴着他胸膛，他故意将整个身子往她身上靠，那么近的距离，他的气息让可希本能地感到恐惧。
可希已经死过一次了。
身后站着的人可欣再熟悉不过。少年时代的程岸就开始在接触边缘生意，成年后更是直接接手家里的势力，手段狠厉，阴暗暴戾。
这种坏学生对于从小家教极严格的可欣来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偏偏少年程岸很喜欢可欣。但也许这样的喜欢只是出于可欣清纯好看的脸以及纯粹的青春荷尔蒙作怪，在上辈子她爱理不理的态度下，程岸渐渐失去兴趣。
上辈子的她就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不求轰轰烈烈，只想日子平平淡淡。所以拒绝程岸，她以为可以换来安稳日子。不想后来家遇变故，她居然被亲戚卖到红灯区开始非人的接客生活，最后不到三十岁就死于暗病。
出事后她才得知程岸的身份和背景，那时已饱受折磨的她曾想过去投靠他，企图以他力量让他念旧情为自己出头，可彼时不说程岸对她还有没有兴趣，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肮脏，再不敢去靠近他。
所以死后她想，如果可以重来，那她就尝试在程岸对她尚有好感的时候，讨好他，不管如何，只要能逃过被卖掉和接客的命运，她什么都愿意尝试。
哪怕明知他不会是良人。
“喝什么？老板，一起算我账上。”前半句他对着她说，后面那句他是朝着小卖部老板说的。
他旁边的同学也起哄，“啊，岸哥我们也要，一起请客！”
上辈子的可希是选择一把推开他，直接水也不买就走人，懒得理他。
可希僵着，深吸一口气，拿出自己的五元钱递给老板，说要盒柠檬茶。
程岸按住她给钱的手，“喂”了一声，明显不悦她不给面子。
可希头往后一倾，仰视对上他的眸子，满眼真诚地道了句，“无功不受禄。”
接着她抽回自己的手，执意递给小卖部老板自己的钱。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和他说话时一脸认真的表情让程岸心瞬间软了，只觉得无法反驳，连原本按着她的那只手顿时无力，让她轻而易举抽回手。
她买好水了，他却还保持着从背后圈住她的姿势，令她动弹不得。
“程岸。”
嗯？嗯！她叫他？
只听她声音微弱，“要上课了，快放开我吧。”
语气认真得他连继续调侃的话都不忍说出口，乖乖地让出道。
最后人都走了他才反应过来，只有刚才碰到她手的软弱感真实存在，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她一脸认真给打败了，嘴里不禁叨了声“操”，唇边的笑倒是收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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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岸其实很少出现在学校里，而且程岸并不是粘人的类型，都是女生主动靠近他。可希回想了上辈子，其实两人见面次数寥寥几次，
这让可希很担忧。如果突兀地去讨好只会显得太狗腿，反而惹人嫌，而且她本性就不是这样的人，但如果放任事态按上辈子路线走，她怕是逃不掉上辈子的命运。
于是可希打算自己创造机遇。
她知道他常去一个pub，但她这样的乖乖女根本不会踏足那种地方，于是她在路口等，她不信等不到偶遇的机会。
看到这么晚的天她一个人在路边，他不会不搭理她的。
等了有两天，她也不敢待太晚，于是都没机会遇到程岸。
第三天晚上却忽然下起雨来，可希本也准备放弃了，淋着雨走在路上忽然觉得自己这么被动很傻。
不料雨夜一车闪灯晃了她的眼，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程岸举着伞在她跟前。
“真的是你，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淋着雨？”
本来以为徒劳却不想皇天不负有心人，可希心情有些复杂，甚至是感动。她哽咽着望着程岸，眼眶湿湿说不出话。
程岸说：“我送你回家。”
她摇头，“不……”
好不容易见到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去。
然而程岸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红着眼眶，刚才他在车里一眼就认出她了。下雨天，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于是心里琢磨着，联想了下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自然地理解她的“不”是不想回家的意思。
于是他道：“好，不回家，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糟糕，我们先找个地方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好么？”
然后他就带她来到他的公寓，让她洗了个热水澡，让她换上他的衣服。
他屋里自然没有女生衣服，她也有自己的底线，虽然外衣是真的湿透了没法穿，但胸罩和内裤还是能勉强套上。只是他给的短裤太宽松她根本穿不上，还好他的T恤够大，差不多是睡裙的样子，于是便不穿他的短裤了。
“我洗好了。”
程岸闻声回头，眼神幽幽。
她皮肤偏白，沐浴后更显水嫩，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领口太大以至于露出若隐若现的半边嫩白，露出的双腿修长，站在那就是一脸让人忍不住想揉进怀里呵护的样子。
程岸有些忍不住，不禁“咳”了声，“我也去洗澡了。”
“嗯。”
她知晓他的目光，毕竟上辈子经了那么多人事。但她觉得这样进展有点快，可转念一想到上辈子的遭遇，她觉得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她不如放手一搏，如果早晚要失身，不如把握好现在的机会。
程岸洗了个凉水澡出来，就发现她躲在窗台角落里抱着自己出神。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语气不自觉放轻柔，问道，“怎么了？”
她看着他，近距离仔细看发现他也是长得极极好看。
她说：抱抱我，好不好。
还没等程岸应声，她已经抬起自己双手，圈住他的腰，整个身子落入他怀中，她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心脏跳得扑扑。
上辈子的每次性经历都是不愉快的，而且那些兽性男人根本不需要她去引诱，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挑拨起一个男人的性欲，只能拙劣地拿自己的胸脯去蹭他的胸膛，手臂将他圈紧，仿佛在用尽全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败给她了。
伸手同样绕上她的腰，他坐下，长腿自然地将她环绕住。本来他已经不停地警告自己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欲念。
可是这样的她，不用挑拨，一举一动已撩起他的心，何况她还如此粘着自己。
此刻他觉得她身上好香，夹杂着他的沐浴露味道，还有另一种诱人的香气，她全身都好软。
他想埋在她的颈间，甚至是她的身上。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
可希就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破罐子破摔。他张着腿圈着自己，腿中央正对着她，她干脆用身子顶了顶那个位置。
听见程岸闷“哼”一声，她还一脸无辜地抬眼望他，问：“怎么了？”
她的脸蛋红扑扑，长发落在胸前，遮住若隐若现的嫩白，程岸只觉得她说话的样子太可爱了，忍不住亲了她的嘴。
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发现她没有推开，于是他擒住她的嘴吸吮，一开始还只是吮着唇瓣，后来他的舌尖探进她唇缝，她不过想呼吸微微张唇，就被他直驱而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程岸的吻来得太凶猛，蜷缩在他怀里的可欣有些抵不住，在他后背的手不禁拽紧他上衣。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手握住她翘臀进而托起她的身子让他坐在他腿上，舌上动作不停歇，在她唇里不停搅动。唇舌激烈地交缠，程岸还渡了自己的唾液给她，然后又吸走她口里的水沫。
最后可希抵不住停下大口呼吸时，还带出了一条条银丝。
“恩……”可希被亲得大脑缺氧。
底下的花液正分泌着，早在他俩唇舌纠缠时就隐有流出。此刻她坐在他腿上，小穴和他的大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程岸热情的吻仿佛点着她心里那团火，让她由心底产生一种渴望，特别想要，她不自觉地在他腿上扭动着。
程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道：“可以吗？”
这次可希主动吻上他，就是她给他最好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