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门外响起织云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响,织云走进玉垅烟的寝室。却见玉笼烟正背身换衣服,心里纳闷怎么琉璃、如意也不伺侯着,就走上前去,“玉姑娘,我来吧”,她手脚麻利地帮玉垅烟系好抹胸的系绊,又将淡绿色的纱衣帮她穿好。
玉垅烟这才转过身子,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二殿下睡得怎么样?”,织云挑眉回道:“正是为这事来的呢,二殿下正急着叫你过去呢。”
玉垅烟诧异:“他怎么还没睡?”
织云无奈地说:“前两日午歇好着呢,没多大功夫呼吸就均匀了,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是睡不着,要叫你过去陪他。我回说玉姑娘也够累的,该让她歇歇午晌,二殿下哪儿听我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想起什么来就是什么,非要嚷着让叫你去呢。”
玉垅烟走进耶律重琰的寝殿,看他正在榻上歪着,见她来了,一骨碌坐起来:“玉姐姐,你来了?”
见他笑嘻嘻的样子,玉垅烟不想惯他的毛病,故意绷着脸:“现在正是午歇的时候,二殿下怎么还不睡?”
“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想着昨日你跳舞时的样子,玉姐姐,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有你陪着我一会儿就睡着了。”耶律重琰拍拍自己身侧。
“二殿下还是早点歇息吧。”玉垅烟说着转身就要走,她心里急,耶律重琛还在她屋内的屏风后藏着呢。耶律重琰拽住她一只袖子:“就一会儿。”他居然在向她撒娇。乌黑的眼眸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其实他满可以搬出皇子的身份,命令她留下来陪他,那样她半点都违拗不得。面对向她撒娇的耶律重琰她的心还是软了。
她侧身躺在他身边,轻声哄他:“快睡吧。”,耶律重琰却不闭上眼,眼睛瞄向她的胸口,她的脸微微一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早知道他会得垅望蜀。她将身子侧过去背对他:“下午功课还很多,要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我就守在你身边,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话音未落,身后的少年却猛地扳过她的身子,只听“嘶”地一声,她胸口的抹胸被他撕破了。她听到少年微微粗重的喘息,她自己也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用蛮力,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他虽然淘气却极守礼道。但她哪里知道豢养的小豹有一天是会长大的,她只知道它可爱顽皮,却不知道它天生具有野性和侵犯力,也许有一天它就会对她露出潜藏在皮垫后的利爪。
耶律重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突然就涌上一股冲动,手就先于脑子行动了,连他也给自己吓了一跳。抹胸被他撕裂了,美好的胸脯完全裸露,他蓦然张大了眼睛,连歉疚的事都忘了。那嫩白圆润的雪乳上竟然遍布着一块块瘀痕,她皮肤如此白晰娇嫩,那些瘀痕格外刺目。
玉垅烟也看到了,她连忙用袖子将胸口遮住,脸上一阵一阵发烫。耶律重琰着急地问:“玉姐姐,你胸口怎么了,是被谁打的,谁有这么大胆子……”
“不是。”玉垅烟有口难辩,幸好他懵懂无知,不知道男女之事,不然她纵有十张嘴也分辨不清了。
“梳雨姐姐,快去请宫里的御医,玉姐姐她……”玉垅烟赶紧捂住他的嘴,心里暖一阵,知道是他关心她,又觉得可笑可恼,他真是单纯得可爱,即使真叫御医来她又怎能叫人看她的……她的脸红了,轻声说:“二殿下,我没事,这是因为涂抹玉蕊香魂才起的,明天就能下去了。”
耶律重琰看着她颊上的一抹桃晕问:“真的?”,她点点头,放开他的嘴,才发觉刚才一着急,自己的胸口已经完全裸裎。忙将被撕裂的抹胸压在胸口。耶律重琰这才愧疚地说:“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手不听使唤一样……”
玉垅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眼看已到未末时分,午歇的时间都过了。她挪动身子:“我回去换件衣裳。”说完,又迟疑了,她这个样子哪还能走出去,被人看到不定往哪处想呢。她看了耶律重琰一眼,耶律重琰也意识到了,心里更觉得歉疚。忽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说着,他将玉垅烟推在榻上用锦被盖好,玉垅烟正要问他做什么,帘幕一挑,梳雨进来了。她又不好起来,只得顺从。
“二殿下刚刚唤我是要请什么御医?”她也不确定,只模模糊糊听到二殿下的喊声,“是玉姑娘怎么了吗?”
“我还怕弄出动静把大家都惊动了呢,哪里会喊人。可能是梳雨姐姐做梦梦见我喊你了吧。”耶律重琰含着笑说。
“难道是做梦?”梳雨摸摸脑袋嘟哝,耶律重琰偷笑了一下又马上严肃。梳雨抬头看到了睡在他旁边的玉垅烟,好笑又诧异:“怎么玉姑娘来哄二殿下睡觉,反倒是玉姑娘睡了,二殿下还醒着呢。”
“是啊”耶律重琰打哈哈,他眸光一闪:“今天梳雨姐姐的抹胸真好看。”
“啊?”梳雨低头,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抹胸,图案是自己绣的。突然脸一红,不确定:,“好看吗?”
“嗯。”耶律重琰点头,“你脱下来让我看看。”
“嗯?”梳雨先吃惊,尔后脸又一红,她穿了一件青衫,不似玉垅烟的纱衣透明。二殿下的命令她从不违拗,况且二殿下想看就让他看又怎样,反正她们丫头的身子二殿下想要都要得的。她羞怯地转过身,将里面的抹胸褪下来。
原来是这种馊主意,玉垅烟有点躺不住了。耶律重琰向她使眼色,叫她别动。玉垅烟在心里轻轻叹一声,如果是别的男子这样做,她肯定想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让人恶心。可是耶律重琰不是。他还是孩子心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懂事呢。
梳雨红着脸将脱下来的抹胸扔给他,将身上的青衫掩紧,捂着胸口跑了。耶律重琰才将抹胸递给玉垅烟叫她穿上。“以后别这样了。”她说了半句话也没继续向下说,只让他转过身去。耶律重琰竟乖乖地将身子背过去,她仍旧不放心,在被子里把衣服换好,才叫他转过身子。
步履急促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第一件事就是转到屏风后面查看,哪里还有耶律重琛的影子,她轻轻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事情总是节外生枝,让她防不胜防,好像一进宫门走了很长的路,却发现仍在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