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莓莓的眼中,招待所如同隐藏在黑暗森林中的华丽城堡。
华美繁复的凋刻建筑,古典里隐藏着如同配戴面具男人的神秘。
也或许过于富贵,这一切所有场景都仅有在电影里才看过几回,此刻特别有一股撼动视觉的巨大冲击力量。
直到座车行驶到招待所的后方,万莓莓依然未有自知,太过忘我,压根没注意自己已经将一张小脸贴在车窗上头。
万莓莓是个小穷鬼──
这事,南宫霄记上了。
不知道是否期待万莓莓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南宫霄嘴角擒着极浅的一抹笑,径自将深黑色真丝领带摘下,往万莓莓眼上一罩,并在她的后脑上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当丝质布料的冰凉触碰在肌肤上,惹来万莓莓的惊呼。
"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玩。我能给它摘下来吗?"
"谁让你是我的呢,自然要将你真实的样子隐藏起来。记住,我特别不喜欢人跟我争。是我的,一辈子都会是我的;若不是我的……我便会亲手毁了她。"
前一秒彷佛珍惜瑰宝的情话,后一秒宛如警告的恫吓。
万莓莓应该对这样的男人产生惊戒才是。
可惜,人对于未知特别容易产生忧惧慌张。
万莓莓也是。
明明让她倚靠在宽阔胸膛、正一手牵着她,一手环绕在她腰间上的男人才是那个恶魔,可是这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当下,每一个脚步都有犯磕绊的危险……让她轻易选择信任这位诱人作恶的先生。
弯弯绕绕,万莓莓已经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之际。
恶魔先生忽地松开了对她的保护,让她紧张兮兮地伸出双手想揪住一点什麽。
"先生、先生……"
"嗯。"耳边,是恶魔的应声。
"先生,我真害怕,能不能让我解开眼上的布条?"
这回,南宫霄保持不了优雅,笑了:"那是领带,约莫比你这身南宫制服还贵得多了,不是随便一般的布条。"
"噢。"万莓莓对于自己的无知而羞愧,双颊涨得红通通。
"别担心,以后我让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
"南宫霄朝着万莓莓的耳里缓缓将热气吹进:"再叫声先生来听听。"
"先生,我没想过那些……"万莓莓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捏着制服长裤:"实际上,我就想过过平凡的日子而已。"
"那是你还没有跟着我吃香喝辣过。"
南宫霄将修长的手指搁在万莓莓稍嫌乾燥的双唇上,莫名想念今天她在教堂内因为动情而水润的唇色。
看来是个需要情慾滋润的女人──
万莓莓不知道是否该反驳,她并非是个重视金钱利益的女人,但要她将自己只想隐居的实情全盘脱出,又觉得难为情。
无论是恶魔先生的人或是这块地方,她都能猜想得到他绝非一般市井小民,而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约莫只会对于她这种毫无进取之心的人嗤之以鼻。
蓦地,毫无预警,南宫霄动手解开万莓莓员工外套的钮扣。
"先生,你这是做什麽呢?"下意识地,万莓莓双手护胸。
"洋馆主厅正在举行一场舞会,你想穿这身制服下楼吗?"
万莓莓摇摇头:"我能不参加吗?"
"我问过你的,你认为这些由得了你吗?"南宫霄俯身,大掌伸进已解开一半钮扣的外套里头,握住万莓莓柔软浑圆的乳房:"告诉我,是谁在教堂里露出淫荡的模样,是谁在告解室里用自己的双手揉掐奶子,是谁不顾一切地用指头抽插小穴?”
万莓莓紧咬着牙,悔恨今日的作为,带点泣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