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子的脸色渐渐阴下来,他花了大笔的钱买了她,又好吃好喝的供着,钊子自认为做的可以了,而如果不是他,她会被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买下,可现在她非但不领情,反倒像受了委屈。
钊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划燃了火柴点上,吸了一口烟,瞥一眼想哭不敢哭的叶囍,“你喜欢眼泪拌饭,随便你。”
叶囍抬眼看他,明显怔了下。
她哭得眼睛红通通的,鼻尖粉粉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微微透着一丝红润,连那唇色都红艳上了几分。钊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夹着烟,到屋门外蹲着抽了起来。
等钊子进去收碗时,见叶囍碗里的饭下去了一小半,脸色好看了一些。
下午,叶囍被钊子锁在一个房间里。
有床有被褥,墙边立着个掉漆的大木柜,很有年代感。
叶囍猜测,这应该是那曹非钊的房间了。
房间门从外锁上,窗户外装有简易的防盗窗,可再简易也是铁的,叶囍想打开,无异于异想天开,而就算逃窗出去,天堑般的水库横在那里,她又怎么飞的出去……
越想,叶囍的绝望就多一分,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叶囍慢慢止住了泪,到了如今,她哪里还会想不明白,哭的再伤心,再难过,也不会有人哄着她,安慰她。
日头渐渐西沉,透在老旧的玻璃窗上变得青灰。
随着木门的轻微“吱呀”声,叶囍如一只惊到的小兽,猛的被发了个抖。
小小的一团蜷在墙边,看到他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肮脏的东西,钊子心里不舒服,急着赶回来见她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吃饭了。”
转身出了门。
这个家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东西能和时代连上勾。
比如电灯。
饭桌上倒也照的亮堂。
钊子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叶囍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更不会开口了,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默。
吃完饭,钊子提了一桶热水和一块毛巾给叶囍,什么话也没说,转而去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
洗好碗出来,钊子站到紧闭的房门边听了听,没什么隔音效果的木板墙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钊子漆黑的眼睛亮了亮。
像是回应叶囍制造出来的声音,寂静的只有虫鸣的院子里也响起了哗哗的冲水声。叶囍捏着毛巾的手一僵,虽然年纪小,可生活在城市,各种信息量下,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叶囍已有了点概念。
那些男人买下她们要做什么叶囍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才叫她害怕,但身上腻的一身汗,实在拒绝不了热水的诱惑。
但洗完澡,叶囍发现了一个很窘迫的问题,她没有换洗衣服,就换下来的那身穿了几天扣子还被扯掉一颗的衣服。
难道要她不着寸缕的光着?
叶囍做不到。
叶囍把脏衣服扔进还剩一点的热水的搓洗,想搓的干净点了讲究先穿了,这种情况下,健康不是首要考虑的了。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叶囍被声音惊到,抬起了头,“啊”掩住嘴,掩下脱口而出的惊叫,用惊惧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特别是这会儿的她没有一件可遮体的衣物,而对方也仅穿了条裤衩,那黑壮的身材在老式白炽灯下一座巨塔,给叶囍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她飞快的蹲下去,双手环在胸前,楚楚的美目里又是可怜又是恼怒,“你这个臭老粗,进门先敲一下不会吗?”
女孩的肌肤雪嫩,被手臂压的鼓起来的双峰粉团团玉莹莹,俏的让人恨不得叼了吞下去。
钊子下意识的盯着最想看的那一处看,不带任何修饰的认真口吻:“我进自己房间,敲什么门。”
可这话在叶囍听来却充满了邪佞的味道,好像在说:连你都是我房门里的一个用品,有必要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