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又称女儿节,每年的三月初三暮春,穿戴一新的未嫁少女们在这日相携来到河边放荷灯。
从头到脚着了身新的圆脸少女微微喘气,拖着身后的少女一路猫腰直身从人群中穿行。她的身姿极轻盈,终于在人头攒动的曲水流觞前挤到个位置。
“就这里吧!”那圆脸少女脸泛潮红,一边用轻薄的汗巾子拭汗,又一边回过身来笑道。
而后者正披着件梅子青的春衫,柳絮沾着清露,从那一双娴雅的寂黑幽瞳前斜斜飞过,像细雪般缀在垂环髻上颤颤摇摇。
她的两手正各持着盏精致小巧的莲苞灯,回应眼前圆脸少女点点螓首,随即露出一际甜蜜笑意。
那圆脸少女和她相携蹲下身去,又将早就准备好的莲花灯各拿了一盏。
“这么好看,人家都不舍得放了……”圆脸少女——薛府璇玑楼丫鬟小洁又仔细端详了下手里的灯,然后露出个可惜的表情。
她身旁的少女此刻提裙轻柔跪下,将那盏属于她的莲灯放入澈澈流水中,而那盏原本还是个莲苞的荷灯触水渐渐伸展开了身姿,花瓣柔柔舒展,露出了内里嫩黄的花芯和一张叠摆整齐的纸条,荷灯触水既往下游缓缓而去,她双手合十着闭上眸,美睫微垂。
等到她缓缓睁开眼时,小洁已经放完灯,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笑说道:“今年许的什么愿?”
少女浅笑着微摇了摇螓首,虽然是笑脸,但那眉宇间却萦绕着说不清意味的轻愁。
“不说拉倒!左不过是许个如意郎君罢!”小洁自己笑着颤了下身子。
其实小洁说的是自己的荷灯愿,她今年十五,年初刚得了恩典,配了个府门头外门的小管家,只等年底就要出府嫁人的,所以倒是她最后一次作为女儿放灯了。
少女脸上的笑意有些收敛,但到底还是维持着笑意。
“好了好了,不和你顽笑了。今天不易才得的闲,晚饭后可以不用伺候。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逛一会。”小洁也只是说笑了一下就将这个话题抛住脑后,说着小姐两便手拉手一起往河滩另一边的小夜集走去。
因为三月三晚上放荷灯,所以河滩边聚了一堆小商小贩。
“看看这个。”小洁在胭脂水粉摊前流连着,随手取了罐口脂开盖看颜色。然后又一脸摈弃的放下手来,就这还卖呢?连给芷兰淘换的花瓣膏子提鞋都不配。
“这个颜色正衬姑娘的好脸色呢!”那小贩正摆弄着案上的脂粉膏子,却在猛地抬头后楞了楞,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走了走了!”小洁面露不悦的拉着身旁芷兰又换了家摊贩,她在芷兰耳边轻声说道:“他看你看呆的样子好傻!”说着吃吃的笑了。
芷兰无言的摇了摇螓首,两人又来到另一处宵夜的摊桌前坐下。
进府快满三年,芷兰的容貌和身姿也发生了巨大改变。从一个原本稚气的清秀小丫蜕变成了个娴雅的美丽少女。
每日借故在她面前打转的府内小厮不知凡己,她没有老子家人,除了主子也没人能做主将她配谁,所以大家都争取在主子面前表现好一点,希望可以求个恩典。
霜月在潺潺流水中若隐若现,河面银光粼粼,映衬着那盏盏荷灯仿佛不在人间。
“来两碗芝麻汤圆!多放点糖!”小洁娇脆的冲小贩叫嚷了声。
“好勒!二位小姐稍等!”小贩麻利的盛了两碗端上来,目光没忍住的多看了另一位不开口的几眼。
芷兰此时正从桌筒中抽取了两双竹筷来,手指白皙柔嫩,竹筷青翠,二色辉映很是好看,小贩瞬间楞了神。
她又用汗巾轻轻的拭了拭,接着递了一双给小洁。
小洁也没二话,利落的接过后便捧碗吃起来,她一边塞了一嘴的汤圆,一边笑着说道:“知道今晚要出来,所以晚饭索性就没多吃。想出来顽时再吃点外食,嘿嘿!”事实上小洁比芷兰还要年长一岁,但她的玩心重,又被家人保护的好,性子天真可人的很。
“咦?你看对面?”小洁捧着碗站了起来。
芷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看那蜿蜒的曲觞河水对面一列马队迅捷奔驰而过。
为首的几个骑马男人手里还持了琉璃灯,上书篆体的‘薛’字。
中间隐隐约约是个身量颇高的年轻男子纵马,夜色暗沉看不清他穿的什么颜色衣服,但他的身躯精干有力,微微前倾。蹬着马镫的小腿笔直,这样看来完全不像是个文官。
“像是咱们的六少爷啊?”小洁又塞了一口汤圆进嘴,直到伸长了脖子看那支马队彻底消失才坐下来。
芷兰垂着螓首,一手持筷一手持碗,小嘴儿轻掀,微呵了口气在碗中。
自打两年前夜里撞破他和六少奶奶的房事,芷兰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薛郦了。有多久呢?久到快忘记这个人长什么样了。
“快吃快吃,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花簪顽呢!”小洁吃完了最后一口,轻声催促道。
待到芷兰吃完汤圆,两人果然又逛了花簪小铺。小洁买了好几支簪子才满意的回府。
“大哥,是我们回来了!”小洁上去喊门。
“进来。”门房禁声屏气,看见两个小丫鬟回府也没有平时的笑容。
“这是怎么了?”小洁狐疑的看了眼芷兰。
府里的气氛和平日有些不一样,每个人都像是据了嘴的葫芦,垂首不语。两人也不由肃了脸,静声静气的往寝处走去。
回了寝处两人便一分为二,芷兰从屏风后转出来,她刚沐浴过,长至腰际的乌发还带着水汽,她又躬腰取了块干净的布片擦拭长发。
小洁此时又关上门从外面回来。
“你猜怎么着?”小洁惊叹着小声说道:“方才咱们六少回府了,直接去了老爷的院子里,据说,老爷高声怒骂的整个府都能听到……六少到现在还在老爷的院子里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难怪大家都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果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咱们六少也是可怜人,要不是他自己争气,还不知道现在怎样呢!”小洁是家生子,府里秘辛多少知道点。那薛郦虽然是前头正夫人的嫡子,但却排行六,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芷兰闻言手上擦拭的动作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姿态。
“不想洗澡了……唉……好累!就这么睡吧!”小洁扑倒在床铺上,转眼便沉沉睡去。
芷兰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替她盖好薄被,又拾起屏风上的换洗衣物出去。
一弯弦月上中空,芷兰洗好衣服又端着空衣盆站起身来。
此时,一际微不可闻的‘喵’叫传来。
芷兰放下了衣盆,莲步清逸的缓缓走出院。
那‘喵’叫却有越来越微弱的嫌疑,芷兰披散着湿发,一路拂花分柳的往那处走去。
‘喵……’
有气无力的猫叫声,最后,她在院墙角落里找到了那窝黑色小奶猫。
她蹲下身子,浅蓝的裙摆像时样锦花瓣般铺展开来。
那窝小奶猫刚刚出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偷偷在这里产子。芷兰勾起眼前的发丝到耳后,在那产后虚弱的母猫身上摸了摸。
“是你。”
芷兰听到耳际突然冒出来的低沉男音,她惊到浑身一簌,缓缓回首,却正好看见那张淡漠无比的年轻男人脸,高挑秀丽,衣炔飘举,宛然是月下谪仙临风而现。
他正合衣躺在不远处草丛中,双肘撑地,侧过来的脸上白皙清隽,但左颊却有一际极明显的指印,破坏了这张脸孔的俊美平衡,平添一丝戾气。
薛六顺着她视线,不自然的侧了侧脸,将那被打的左颊隐在黑暗逆光中。
芷兰提起裙摆徐徐后退,然后转身不见。
薛六自嘲的嗤笑了一下,双手放开又躺了下去。
但只是一小会儿,那安静的细碎脚步声再次响起。属于少女的暗香浮动幽幽,去而复返的芷兰怀抱着食物,她将那好克化的食物撕碎放到小奶猫面前。
接着她又来到了他面前,轻轻跪坐下来。白皙小手中正托着只瓷盒,那瓷盒有些眼熟。
她打开了瓷盒,无声的将那透明的膏体递到自己面前,原来……她刚才并不是视若无睹啊!
“你帮我擦。”他薄唇轻启,任性的冷声说道。
芷兰微微怔了一下,但也没有拒绝,用自己的指尖沾染了些许透明膏体,轻轻擦拭在他微肿的脸上。
药膏微凉,带着少女指尖的温度传来。
薛六索性闭了闭目,但那属于芷兰的暗香如影随形,徐徐撩动着他心弦。
他忍了忍,却忍无可忍。
“这是你自找的!”他咬着牙,瞬间睁开了那微微吊稍的凌厉凤眼,紧接着,他一个欺身,将原本跪坐在他身旁认真上药的芷兰压在身下。
芷兰的幽黑深眸瞬间睁大,她仓皇着想要推开他,但一个少女的力气怎敌成年男子分毫?
“原本还想将你再留大一些的……”他的手指爱怜的在芷兰粉白脸颊上来回流连,身下的她却早已经战兢连连,惊惧无比的看着他。
薛六的薄唇却已经俯了下来,霸道而温柔的含住了她微启的粉嫩小嘴。
“……唔……”芷兰美目睁大,屈辱的泪水颗颗滑落。她不安的扭动着,却挣脱不了丝毫。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逼迫着她无处可逃的丁香小舌陪他嬉戏,大手也没闲住的隔着轻薄的春衫揉搓芷兰的胸前两团柔软。
“……唔……唔……”芷兰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他,却根本没有一点用。
薛郦结束了这个吻,又邪肆的将芷兰身下长裙撩起,露出了那双穿着淡蓝长裤的发抖美腿。他微微起身,又将芷兰的下裤撕个粉碎。
“……好美……”他原本的冷漠眼神转为情浓,目光来到她的双腿间,手指也轻抚触那瑟瑟发抖的花瓣。
芷兰双手挥舞着抗拒,光洁的雪白双腿拼命夹着,对方的身子却硬生生挤在腿间,让她无法合拢,她的羽睫上是细碎的泪珠,原本披散未干的湿发像是一团墨云在身下铺散开来,美艳撩人。
“……唔……”芷兰美目微垂,死命的摇头挣扎着。
薛郦捏住了芷兰娴雅美丽的小脸,轻柔舔吻她嘴角,‘啧啧’水声伴随着她的无力挣扎蜿蜒而下。
“你刚才正在同情我对吗?”他轻吻着她,大手也没闲着的刺探蹂躏着她的花瓣。“不小心一点不行哦,因为这样会让我有机可乘。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的吻一路往上,来到了她弧形完美的耳廓前,舌尖在她耳际打圈滑弄着,恶形恶状的轻声开口:“因为,我薛郦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啊。”
“……唔……嗯……嗯……”芷兰不安的扭动挣扎,美躯已经彻底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这里。”薛六露出一际轻笑,又将舌尖在她耳廓上转了圈,身下的美人芷兰果然颤抖的更厉害了。
“那么,这里呢!”薛六又微启薄唇将她的耳垂含住,轻轻吸吮着。身下的芷兰娇躯颤抖不已,抽动的更是厉害,身姿渐渐变成粉红色。
“真是个敏感的小姑娘。”他轻笑着将浑身赤裸的芷兰横抱起,跃身来到离两人不远的花厅,此时的花厅黑暗寂静,空无一人。
他将芷兰放在了花厅正中央的地毯上。地毯赤红,绣着金线忍冬花纹,少女娇躯粉白,乌云般的长发披散身下,这几者的交汇显得那样美艳纯洁。
薛六将自己下裤褪去,欺身在她瑟瑟发抖的双腿间。
“别怕。”他轻笑了一际,将自己巨根摩挲在她颤抖的不像话的花瓣前。
“……唔……”芷兰双手被倒剪撑在身下,她摇着螓首拒绝,黝黑深眸里全是祈求,可怜的小手紧攀地毯,指节泛白。
“别怕我。”薛郦俯下身子,舔吻着她的小嘴儿,两人口角交缠处,渐渐发出‘啧啧’水声,一际淫秽的莹白液体沿着芷兰嘴角缓缓流下。
此时,薛郦一手持着芷兰无力的腰肢,一手扶着自己的巨根往花瓣里挺进。
但芷兰处子之身,花径还从未有人驾临,一切都没有那么顺利。
薛郦又将芷兰嘴角的涎液在手指上沾了沾,接着又在她颤抖的花穴前抚触了下。芷兰颤着雪躯,挺翘的小臀企图往后挪去,却被薛郦一手牢牢掌控在身下,她颤抖着,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他俯下了俊颜,温柔含住她敏感耳垂,芷兰果然因为这个举动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发出闷闷的低笑,冲淡了那原本凌厉的气势。
薛郦的巨根此刻开始往里花穴里挺进,每前进一寸他都要喘出口粗气。
“……啊……”芷兰的杏目圆睁着,发出娇柔不堪的呻吟声。她不敢相信自己保存了十四年的童贞就这样即将被眼前的男人得到。
“……你好紧……放松点……”薛郦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他要使出平生最大的定力来,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肆意抽插的愿望。
薛郦还在往前挺进着,随着某处的破碎……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缓缓外抽的巨根徐徐流出……他得到了她的处子之身。
薛六动情的抱住身下芷兰腰肢,将芷兰的无力双腿勾到自己身后,然后缓缓的款摆抽送了起来。
那一出一入让芷兰几乎乍空了呼吸,她像是被人用剑劈开了两半,又像是上了岸的鱼。只能徒劳的张嘴呼吸着,一句话都没有,半天才能发出句破碎的轻泣。
“……你别哭……”薛郦心疼的含吻住她的乳尖,嘴中吮吸挑弄着那粉嫩的樱红,留下了枚小小的吻痕。
“……不要……不要……”芷兰的双目黑沉一片,她轻泣着,一会儿贝齿咬住唇瓣,一会儿又微启着小嘴求饶,那妩媚而娇弱的身子颤抖着,随着薛郦的抽插动作,雪乳一耸一耸的,显得又淫荡又可怜。
那独属于少女的娇软呼救低声在花厅中时而响起,薛郦惊讶的开口道:“你居然是会说话的。”
芷兰暗哑的娇柔少女音听来是那样的悦耳,让人忍不住想要更是狠狠的欺负她。
薛郦加快了抽送花穴的速度,那肉壁紧窄无比的包裹着他的分身,像是里面有数百张柔软的温热小嘴儿吸附着,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冲撞的更是厉害了起来。
“……不要……不要了……好疼……”她轻泣着,晶莹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
也不知道薛郦到底在她的身子上驰骋了多久,那淫靡的男女交媾气息在花厅中渐渐四散开来,显得那样无望。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两人交合处渐渐涎出涓白的乳浆,欲滴不滴的落下时,又被薛郦奋力抽送的速度给飞快撞碎,瞬间四溅开来。
‘噗嗤噗嗤’的交合水声渐渐响起。
“……你被我插的……有感觉了……我的小芷兰……”他邪肆的继续抽送着,时不时喘着野兽般的粗气。
“……不……不……”芷兰的小手被倒剪在身下,挺翘的嫩臀被撞得东倒西歪。
薛郦喘着粗气,将巨根从她紧窄的花穴中不舍的退了出来。又将颤抖着娇躯的她扶站在怀中,让她趴在花厅的水桌上,挺翘的嫩臀朝自己撅着,他爱怜的俯下身子来抚弄她颤抖不已的娇乳,接着,借由刚才的交合淫液,他再次插入了芷兰那美不胜收的花穴内里。
“啊!”芷兰低声娇呼着,内璧里再度被填满,那迷幻的饱足感让她眼冒金星。
借着窗外霜月,从这个角度薛郦可以看见自己的黝黑巨根在她粉嫩不堪的花瓣间来回抽插,一黑一粉,娇躯雪白……这样的美景简直让人魂都要丢了。
他动情吮吸着她弓起的不安美背,身下还在‘噗嗤’猛干着,似乎这场破处的情爱,将要持续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