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忍不住碰了她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连翘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下楼时碍于面子没开灯,这会伸手不见五指,那男人独有的气味慢慢逼近,脚下一乱,踩空了一格,实木楼梯发出的哒哒声骤然停下,紧接着是急促的惊呼声。
她没摔着,腰上的大手及时将她托住,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响亮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恼羞成怒,她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一掌拍死。
以前因为跳舞要节食,但也不曾试过这样,饿到什么都想吃。连翘接过周博文手上热腾腾的杯面,拉了张椅子坐下,背对着他吃了起来。
周博文见她吸着面条,两颊鼓起,咀嚼没几下便吞咽下去,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跟只兔子似的,吃点萝卜青菜还恨不得磨成丝,吃得越少她就越开心。
连翘一抬眼,就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把杯面扔到左手边的垃圾桶里。
她的胃比别人的都小,饿得快饱得也快,她对吃的向来讲究,头一回在这个点吃油腻腻的方便面,大晚上的消化系统本来就差,又因为饿得急了,这会并不觉得有好多少,胃里一阵翻滚,她猛地转过身,弯下腰干呕。
周博文被她吓了一跳,绕过餐桌,抚上她的背轻拍。
连翘吐得泪花直冒,刚刚吃下去的面条全吐了出来,味道十分难闻,她难堪地拍开他的手,打开水龙头漱口。
“喝口水...”周博文倒了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连翘脸色苍白,被他搂着灌下了一小口。
“你坐着,我去拿药...”他扶着她坐下,把水杯塞进她手里。
周博文不常在家,别说药箱的位置,就连家里的摆设都还没记熟,大晚上的又不想叫佣人起身,客厅里找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的储物柜里找到。
回到饭厅,就见那女人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抓着杯柄,脸正趴在桌上,双眼闭起,像是已经睡着。
他轻声走近,听见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捏在手里的药瓶显得多余。
连翘高且瘦,身上没几两肉,体重未曾破过百,将她抱起并不费力,周博文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抬起,帮她脱去外套。
她在睡梦中也不老实,哼哼唧唧一点也不配合,周博文坐在床沿,握住她的左手,又将她的头放在腿上,有东西靠着,连翘没再乱动。
褪去外套,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吊带睡裙,周博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侧脸,移不开双眼,黑暗中,他眼里迸发的光依旧强烈得刺眼,呼吸在空中碰撞交融,独处一室的美好使他挪不动双腿。
连翘睡觉喜欢拿脸蹭枕头,此时她把他的腿当成枕头,脸颊蹭着他的睡裤,从她鼻腔里喷出的热气正好对准他那一处。
身体的血液此时正往着那一处冲,他能感觉到那儿迅速胀起,正顶着内裤,企图释放。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光滑的颈部,尤记得第一次抚摸她身体的触感,那时候她青涩得像一颗待采摘的果子,又性感得像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出去,心想着这些矛盾作态不过都是她的手段。
粗糙的食指划过她的脸颊,爱不释放地来回抚摸,生怕力道重了弄醒她,又渴望更亲昵的肌肤相亲。
喉结滚动,他的身子越来越热,指尖抵在饱满红润的双唇之间。她这人有个坏毛病,喜欢啃指甲,有一回他终于看不过去,捏着她的脸颊逼她吐出手指,她笑嘻嘻地抓过他的手放进嘴里轻咬,还问他,以后要是忍不住想咬就咬你好不好?
她还说,她其实也不想啃指甲,刚做的美甲多好看,怎么舍得咬,可这是伴随她多年的坏习惯,每当焦虑的时候总忍不住。
他没答应,可她从来就是叛逆的性子,硬是要把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又舔又咬。周博文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每每被她挑逗性地舔了几下便情不自禁地将她压在身下,吻到她喘不过气才罢休。
他太好,以至于她顺着杆子往上爬,养成作天作地的性子,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是一场阴谋。
连翘睡得并不安稳,这些年来她经常从梦中惊醒,只有酒精麻痹神经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周博文看着身下眉头紧锁的女人,终究还是收回手,将睡裙的肩带拨回正位,乳房边缘若隐若现的红痕淹没在夜色之中,只有他知道,这个夜晚,他背弃诺言,还是忍不住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