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大叫:“对啊“苏妈妈,不好啦!”
阮阮冲进来的时候,苏叶正在抽烟。长长的烟嘴含在两片红唇之中,烟斗搁在桌上,两手正打开火柴盒。
“急撒子哟,火烧头发了?”
“刺啦”一声,火柴被点燃,火苗明晃晃的点起了一阵迷幻的烟雾。苏叶拖着烟斗狠狠的吸了一口,一双凤眸似嗔还冤的瞧了过来。轻烟白雾映照着她一双妖艳异常的双眼,猫儿眼般的瞳孔,勾的人一颤。
阮阮被这一眼吓的一跳,才答道:“有爷要点妈妈的台,姐妹们都拦不住。”
“来头大不大?泼皮就直接打,有点来头就多说点好话,莫要万事都叫妈妈教,”她涂得鲜红的指甲在桌上扣了两声,已是相当不耐烦了,“累都要累死,个个都要吃白饭的哟?”
“但是……”
“那就不知道我这来头大不大?妈妈您赏眼看看?”
阮阮还要再辩解,一人突然开门进来了。说话时个个字都端的是尊敬,却是一身酒气,音调上挑,越是敬、越是讽刺。
苏叶冷眼看过去,正对上来人的一双饱含怒意的桃花眼。
怨恨、愤怒、痛苦和仇怨。
苏叶轻笑了一声,拖着烟头站了起来,红唇再吐一口眼圈。不似烟雾,更似妖精的精气,“哟 ,顾爷?咱这是多少年没见了?”
顾城也是笑,笑中带怨,“那我也是没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苏小姐竟然……烟花巷里唱流莺?”
“自然比不上顾爷您拥军百万,杀人如麻了。”
“过奖,比起苏妈妈指挥姑娘们,顾某还是差一步。”
一个是拥军百万的大军阀,一个是自己头上的活阎王,这两人打起机锋来只让阮阮觉得瑟瑟发抖。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阮阮正想告退,突然被点名。
“阮阮,去叫梅兰竹菊四个花出来,一天到晚摆个什么架子,财神爷来了也不晓得迎。”又是笑,“顾爷莫怪,四个花是我这里台柱子呢,就是懒骨头,您多担待。”
阮阮慌得很,正要跑又被瞪了一眼,终于反应过来:“顾爷,请您移步百花厅。”
这已是要送客的节奏了,顾城只觉得好笑。回头看向苏叶,见她仍是吞云吐雾,黑底绣白鹤金丝包边贴身旗袍、鲜红的唇和莹润妖艳的猫儿眼,隐藏在烟雾里的是浮于表面的假笑与深不见底的情绪。
“不必了,”顾城道,“我瞧这里就好得很嘛!”
“顾爷,百花厅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
苏叶一句话还为说完,已被人狠狠一扯,扑进某人怀里的同时还被封住了嘴。两唇相接,是刀枪剑雨、是火拼、是厮杀。她短暂的惊愕过后奋起反抗,却已被攻占大半城池。
顾城的眼,带着凶狠,他的吻,比眼更凶、更狠!
他要剥她的皮、食她的肉、饮她的血,将挫骨扬灰!
“苏妈妈,我可是一开始就说了,点的是您的台。”他搂着气息混乱、身子已软了大半的苏叶,“更何况,花楼里头可不能有不爱钱的姑娘,妈妈您说呢?”
“阮阮你先出去吧。”这一声宛如大赦,魂不附体的阮阮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离。
“怎么,怕被小丫头瞧着没脸?”顾城说完,手扣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又是一吻,一手已从裸露的大腿慢慢向上滑。“当年可是被我瞧着跟野汉子耍,现在也有要脸的心思了?”
他那只作乱的手往前狠狠的一插,又是笑,“湿了?”
苏叶不说话,把烟扔在地上,直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极凶狠的吮他的喉结,吮的顾城脸色一变:“妈的,骚货!”
一把将她甩在床上,双手用力的撕扯她的旗袍,双目已是血红。
“别急啊顾爷,您这爱钱的妈妈还没听见钱响呢?”苏叶成功的还了回去,“这花楼里可不能赊账,您要知道,越是不出台的,越是贵呢。”
“贵?”顾城的腰猛地下沉,苏叶痛呼一声,再接下来便好似一场疾风暴雨,苏叶再难说一句话。嘲讽似的笑容已逐渐被满脸红晕替代,满室都是激烈的声响,纯粹的肉体碰撞的声响!
“苏叶,就怕你现在要求着老子肏你!你这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对啊,所以就要做婊子!有人肏!还有钱花!”
顾城已气的双目一篇片红,猛的将苏叶翻了个身,身下更是用力。
他要掐!要打!要咬死这个贱女人!
不,不能死!他要留着她折磨,折磨到生不如死!他要在她全身烙下痕迹,他要她再不能去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骚!
苏叶脸蒙进枕头里,仍大声叫嚣着:“有本事你肏死我!给钱随你肏!”
回应的是男人更猛烈的冲撞,却没人看见苏叶流淌进枕头深处的眼泪。
顾城,既然你不信我当初被人算计,那就干脆让我就当个婊子!当个你以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