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杜纵壹根手指轻扣着书桌,壹下又壹下,在寂静的房屋里显得格外分明,那壹下又壹下的撞击声,让本来本来不耐烦的杜娇硬生生地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心底想小鬼头,真的成长爲壹个合格的男人了,後有想,自己刚刚被他吼,立即又暗骂老东西,逆子。
杜纵眸色暗沈,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怎麽愈发没有规矩了,还不跪下!"
杜娇心底不服气,颌了颌唇角,低头用他听不见的声音轻斥壹声“忤逆子",表面上倒是听话地跪下,壹副乖巧得不行的模样,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杜纵敲打桌子的手指在空气中顿了顿,衣袍半开,内里肌肉分明,壹点都不像个文臣,往上打量,瘦削的脸庞成熟稳重的模样,黑了点,倒是有壹股书卷气味了,到显得宽大衣袍里的男身略显得有些五大三粗。他看到她的口型了。
杜纵起身,走进,无论是杜雪还是杜娇,此刻有杜纵伟岸的身材做对比,愈发显得杜娇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除了眼前的杜纵眼里却是壹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就连平常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之意也没有,暗沈烛光里冷酷的眼神仿佛淬了冰壹般,带着壹股子凶狠。
猛然,杜娇感觉到脖子上壹股桎梏袭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杜纵拧住了脖子,“你是不应该学她的,真是不知所谓。”
她?杜娇?她本来就是杜娇好吗?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杜纵拧脖子给拧得,原本病弱苍白的杜雪脸上泛着壹股通红。
杜娇快要被气死了,这个身体被弱的要死,她好不容易找了壹个身体附身不会就这麽挂了吧。此时杜娇像壹只柔弱的奶猫男人壹只手变可以捏死。
突然,灵光壹闪,杜娇朝杜纵唇角勾了勾,嫣红的唇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像沾了血壹样,这样壹笑显得格外诡谲,“阿纵,--咳咳”从牙缝儿挤出来的两个字,令杜纵怔住了,这个表情,这个声音,仿佛又回到了30年前,杜娇温柔地笑着喊他,“阿纵,”。
小时候的杜纵喜欢哭闹,不喜欢吃药,非得杜娇哄着才吃,每当这时,杜娇总要准备好壹盘香浓的杏仁牛乳,她嘴角绽放壹抹笑,向他招了招手,“阿纵,--过来呀”眼底酝酿着让他吃苦药的坏主意,贼兮兮的,以爲别人看不出来,他也不说,装作看不到她的小心思,乖乖走到她身边喝药。
“呀,今天阿纵好乖呀”,她柔嫩的唇亲过的额头,软软的,润润的,暖得他的心都要化了。牛乳浓香的味道混着女子的体香,女子柔软的胸脯在他面前晃啊晃,弄得他脸蛋红彤彤的。
“咦,阿纵,脸怎麽这麽红,发烧了?”伸手探到男孩儿的额头,软嫩的小手,像玉似的,在他脸上探来探去,凉凉的,带电壹样,麻酥酥的,她壹脸紧张焦急的模样,真好,那时候,杜纵的心像裹着壹个小太阳壹样,暖烘烘的,热乎乎的…,此时的杜纵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真的有个女子在远处对他笑,温柔地唤,“阿纵”。
杜娇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趁杜纵不备,立马起身,不带半丝犹豫,匆匆离开。
杜纵仿佛没有察觉到她逃走的身影,只是望着远方怔怔看了许久,突然低哑地自嘲笑了笑:“狠心的女人是不会回来的,”
他往书房里面走,朝内里墙边的书柜走过去,伸手转了转玄关处的壹个扶手开关,只见书柜自动缓缓移开,书柜後面赫然出现壹个地下通道。
杜纵,拿起里面的地下口靠手边的壹个蜡烛,噗呲点燃,慢慢踱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