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都是B&E的同事在用餐，一时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不时地刀叉盘子切割碰撞声音。
林婉儿看着有的同事们已经吃完了，三三两两地在喝酒聊着天。
她看到Max和一个男同事边吃边聊着。
Max也看到她，隔空举起酒杯跟她打招呼。
“他家的食物怎么样”。她问Sean。
“你可以尝试一下”。
他事先有来踩点来试吃过。菜品还蛮独特的。想着对吃比较偏执的她应该能喜欢。
“okay。你吃过了么”
“还没有”。
她微笑，“一起吧”。有人陪吃也不错。
“乐意至极”
他们在一个角落坐下。
她开始点餐。
“哇哦。这菜单蛮有特色哦”
“你能吃海鲜么。可以试试这个。”
她简直大爱海鲜好么。尤其是新鲜的。
林婉儿点了前菜、主菜、汤和甜品。
Sean点了跟她不同的。
一道道菜上来，她品尝着，不时地点头，津津有味地吃着。
看着她吃相，让他萌生一个想法。她好像跟秀丽一样有着简单的神经系统。
而他最喜欢跟这样的女人相处。
“说说你在罗德的经历”。她想聊天。
“你问我答的时刻么”
“这是聊天时刻。你也可以问我。”
“okay。在罗德每天跟投资经理汇报，分析，再汇报，统计，计算，预测等等，感觉就像个机器人”
“那在B&E这两周你觉得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有。企业文化上就很大的不同”
“等等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像walk，罗德是被拿着鞭抽着走，而在B&E戴着脚镣而已。只不过你可能觉得后者舒服。”
“maybe。反正我不是受虐狂。”
“you see，这就是你的问题。你只是在寻求一个心理和生理上的舒适。说得更难听一点，罗德的压力太大让你不能够胜任”
看着她blabla，现在觉得她不仅像秀丽，而且要比秀丽刻薄得多。
“你也可以把它看作是看清了事物本质之后的妥协”
“所以你并不是想实现梦想。而是被妥协了。”
说完往嘴里塞块肉吃。
“在实现梦想以前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嗯哼”
“你问了我这么多，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
“可以啊。你问。”
“那天去你办公室的那个亚洲男人是谁”
“……”
她拿着刀叉看着他。
“只是问问题”
她继续切着食物，
“It's my boyfriend”
“所以他现在人在哪？”
“中国”
“你们是异地恋”
“你问得会不会太多？”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今晚可以让我吻你么”
“what？这是什么问题啊”
“可以么？”
“不可以！”
“……好吧。”
“我以为……”
林婉儿看他欲言又止，
“什么”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新人礼物”
“你是未成年么或者你以为这是什么毕业典礼？”
还要礼物？！
“well。礼物都是代表着幸福、感恩、新的开始什么的，我需要这些”
“我所认为的礼物跟你恰恰相反。我认为它是借口、托辞、敷衍、手段什么的”
“天啊。你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你一定是特别势力或者实用主义了”
“我只是觉得心意更重要罢了”
“okay。那什么是让你觉得有心意的事情”
“一句问候，一个拥抱，或者让我知道你在牵挂我想着我为我着想什么的”
“I miss you.I love you。是这样么”
“也不全是”
“女人好复杂。送礼物不行。说爱你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这样。”
***
大家都吃完了，喝了不少酒。
差不多该散了。
Sean买完单。
Max看到Sean，对他说，
“选得不错，尤其是他家的拉菲，我很喜欢喝”
“你喜欢就好。”
看着Max离开的背影。
他看了一眼打印出来的小票。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