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本想再和温泽多单独相处一会的,无奈大太监又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说有要事要禀报。
大太监身后跟着坐撵队伍,潋月让温泽先回上书房,自己坐上坐撵回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潋月前脚刚进去,大太监就抹着汗涨红着脸,弓着身子,一副敢说不敢说的模样。
潋月转过身子看他,奇怪道:“你不是有要事要同朕说吗?”
大太监的身子弓的更低了,他颤抖着声调道:“陛下啊,因着昨儿个的事,民间可都炸开了锅喽。”
潋月看他说不到重点,无奈道:“昨天的什么事,什么炸开了锅,别整那些阴阳怪气的调调,你好好说话。”
大太监将拂尘从胳膊上拿下来握在手上,算是给自己聚了点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潋月,看潋月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稍微松了口气道:“就是昨儿个,昨天晚上,您不是去了大理寺吗,还和国师大人单独处在一个房间,大伙都不知道您和国师大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潋月点点头,大太监继续说道:“可是后来,那几个护卫、奴才、那名大理寺守卫听到里边陛下和国师大人的动静打开门进去。”
潋月道:“对,朕听到他们要进来的声音了,只是之后朕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醒来就是躺在寝殿的床上,朕晕倒之后有什么事发生吗?”
大太监点头如同捣蒜,“我的陛下哟,发生的这事还不小呢,京城好些人都传,陛下探监国师大人,实则是对国师大人意图不轨,早就想要强上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只是可惜,陛下刚撕开国师大人的衣襟,就被国师大人的美色给迷晕了过去,而且,而且他们还传,陛下连鼻血和口水都流了出来,说晕倒还不忘抱着国师大人不撒手,喊着要一亲芳泽。”
大太监说完,捂着脸,像是想到这样的场面一般,羞的不敢看人。
潋月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这群人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传,朕是那种肤浅的人吗?你说,”潋月指着大太监,道:“你说朕是那种贪图美色的昏君吗?”
大太监连忙摇头,忙说不是,说错了话可是面临掉脑袋的风险的。
潋月这才气顺了点,还是咬牙切齿道:“真是反了他们了,连朕也敢编排,今天到处传朕和国师大人的谣言,明天岂不是要搞个话本出来?!”
大太监支支吾吾的小声道:“陛......陛下,不用等明天,现在,已经有......有了。”
“......!”潋月被自己的子民给惊到了。她心里说着很讨厌民间的这种行为,但是还是按压不住好奇心问道:“他们都编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大太监道:“听......听了一点,陛下可是想听听?”
“朕不想!”潋月嘴硬道:“要不是想知道事态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谁想听这玩意啊,简直浪费时间。”
大太监一时有些摸不准潋月的想法,便又问了一遍,“陛下,是想听吗?”
“不是朕想听,”潋月打起了机锋,正色道:“是你想讲给朕听,既然你想讲,朕怎么会不听呢?”
“啊对对,陛下说的是。”大太监又摸了把汗。
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面前这可是陛下,敢不顺着话往下接嘛。
大太监将自己听的几个话本的版本一一说了,这几个版本无一例外都是潋月对顾倾玖心怀不轨,刻意找了个理由定罪收监,又趁着晚上黑灯瞎火的摸进顾倾玖的房间。
第一个说顾倾玖宁死不屈感动了潋月,潋月将他放了;第二个版本说顾倾玖被下了十香软筋散,根本动不了,被潋月给睡了;第三个版本说顾倾玖是天上的仙君,这一世是来人界修行的,他用自己身上仅存的法术制服了潋月,才能逃过这一劫。等等还有很多。
这些版本,无一例外,都是在说顾倾玖是朵冰清玉洁的莲花,而她就是那个想染指莲花的癞蛤蟆。
这群人简直不可理喻!
潋月捏着桌角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气极反笑道:“好,冰清玉洁是吧?朕看你能冰清玉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