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正是碧云合最热闹的时候。
碧云合虽有个淡雅名字,内里却是个浓墨重彩的装修风格,墨绿墙面,丝绒窗帘,黄铜熠熠,琉璃生辉。
连一墙油画,都是色泽浓郁,慑人心神。
到了夜晚一室暖黄灯光倾洒下来,人居其内,清酒一杯,便如坠入一个复古梦中。
幽黯、华丽又带些古典的厚拙。
初霁第一次踏进来的时候,就一肘子拐到云合身上,冲她笑,说房子真是物似主人形,骚气一如她。
云合笑着默认了。
今天突然这么一朵清艳绝伦的昆山夜光放在黄铜台子上,那牡丹的白是一种能生光的透白,就这么置于一室瑰丽之间,竟也不显单薄,反而愈发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纯净之姿,连来往的客人都亦忍不住多望几眼。
云合想,她可能不止着魔了,是瞎了。
不然怎么能觉得靠窗那一桌的客人,有一个特别像他呢?
碧云合里每张桌子都有高大茂盛的植物隔开,那人又坐在靠里的位置,是以云合一时也看不太清楚,只隐隐见着一个清朗轮廓,如面前这朵昆山夜光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在发光。
她的心砰砰直跳,已顾不得多想,端了一杯酒,起身就走到那一桌旁边。
那桌只有一人。
桌上也并无他物,只有一杯白水而已。
果然是白雪微。
他端然坐在桌边,面色平静无波,见有人过来了也并未转过头来。
云合也不等他说话,起身入座,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两人距离,两拳之遥。
白雪微眉毛都未动一下,声音淡淡地:“这里已经有人了。我在等人。”
婉拒之意明显。
云合这才一笑,娇柔无限:“大师父好狠的心,白天才在庙里见过,晚上就不认识了。”
白雪微难得一愣,偏过头来,才发现是云合。
不过他脸上那惊诧也不过是一秒钟便散了,随即重回平静:“我并未剃度,担不起师父一号。女施主慎言。”
云合从善如流:“那先生怎么称呼?”
白雪微静静偏头望她,拧着眉,重申了一次:“我虽还未剃度,但此生以佛为志,并无心入红尘。
云合把手中酒杯不轻不重置在桌上,发出轻轻“嘭”的一声,望着杯中橙黄酒液,缓缓道:“既无心入红尘,为何又偏来此红尘地?”
白雪微从容端了水喝一口,才说:“只要心处菩提台,身在哪,又有何妨?”
他淡色嘴唇突然染了水渍,唇瓣润润泽泽,云合看得一时失了声,本来想说的话也忘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穴内春雨淅沥,两片裹着秘地的花瓣已悄悄打开门,里头的水一波波往外流,内壁抽搐着,渴望着有东西进来。
进来呀,大鸡巴肏穴啊,内里有无限风光。
不比那劳什子佛祖有意思?
痒。
钻心噬骨地痒。
想。
抓心挠肝地想。
骚。
荡心迷神地骚。
简直想在这里就扒了他的裤子,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态,再也维持不了这副冷淡表情,嘴上会粗喘,呼吸会浊重,脸颊会有红晕。
圣洁如白雪微也会有这样的情态吗?也会这样被情欲所控吗?
发了疯一般想知道。
发了疯一般想玷污他。
就和那朵昆山夜光一样,那才是高岭之花的正确打开方式。
云合骚水大发,冲他一挑眉,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将手覆在了他双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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