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脸上挂着的乖巧面具出现了裂痕,他的笑意被惊诧冲淡了几分,但转瞬间又恢复了毫无破绽的模样。
柳容歌双手撑地,跨在他身体上方,纪珩或许是乐见她这样,或许是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就这样僵硬着身子看着她。
扑通扑通,他的心跳加速,有一种难言的兴奋荡漾在他胸口。柳容歌的神态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正常的样子,那股子绝望的疯狂从她的笑眼里溢了出来,他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相同点,看到了他们成为同类人的希望。
可是,接下来的事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他的把控。
柳容歌没有吻他的唇,没有脱他的上衣,而是直奔主题,三下五除二脱了他的裤子,刚刚好露出腿间的阳具,连撩起周遭碍事的袍子的耐心都没有。
纪珩是兴奋的,男人的兴奋很容易和性冲动挂钩。
柳容歌摸到半软不硬的性器时,抬眸打趣得瞥了他一眼。
纪珩顿时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但柳容歌也不需要他的解释,她略带粗鲁地握住肉棒上下撸动,嫌弃纪珩硬起来的速度不够快,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贴近自己的唇。
鼻息交缠,柳容歌吻得投入,没有什么感情,只有急不可耐的宣泄。
纪珩的肉棒在她手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他的呼吸变得短促,卖力地回应着柳容歌的吻。
柳容歌感觉肉棒足够硬了,便把他的肉棒往身下塞。纪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干扰,打断了痴缠的吻,他还没来得及探查清女人腿间是什么神秘的地方,柳容歌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龟头抵在花缝间滑动找洞口。
柔软陌生的触感让龟头产生炸裂般的快感,纪珩急促的呼吸顿住,难耐的喘了一下,还想细细品味,下一个冲击已到来。
他感觉自己的龟头抵到了一个动口,然后一点点地撑开了这软软湿湿的小嘴,他能感觉到轻微的吸力,才到洞口,就被牢牢地含住,浑身上下都缩了一下,难以想象马上要到来的是怎样巨大的快慰。
可是柳容歌停住了动作,她好像还没准备好,可能是自己还不够湿,也可能是纪珩的尺寸太大,刚进去了半个龟头,就寸步难行了。
纪珩被吊得难受,下意识去看柳容歌的脸庞,目光移过去就愣住了。她不快乐,她的神态一丝因情欲带来的快慰也没有,只有野性的发泄。
这下他是真的怕了,新鲜的巨大的快感瞬间被冲散,他嗓音不复往日清澈,语气有些急躁:“柳......”
这是他第一次试图叫她名字,可是刚刚张口就被柳容歌封住了唇,她在他嘴里肆无忌惮地乱闯,夺走他的氧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试图躲开她,然后,然后......他还没想到对策,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冷静理智地思考。
柳容歌以压迫性姿态吻着纪珩,把上半身的力量都放在了他身上,纪珩习惯性地保持着停止的背脊可也稍稍地后仰了一点。
他还在试图躲闪,然后就那么一瞬间,快到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一直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热浪冲向四肢,肉棒进入了她的身体,破开了重重阻碍,艰难地挤了进去。
湿润温暖的甬道一瞬间将肉棒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层层叠叠的媚肉涌上来,又推又吸,让他在毫无准备之下差点没直接射了出来。
他忘了自己想干什么了,被压得稍微后仰的上身重新直起,下意识地往柳容歌身上贴。
可柳容歌却没他那么享受了,破处的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女上位的姿势让肉棒入得很深,痛感也更强烈。
她痛得想爆粗口,可是是她强迫纪珩的,她还真怪不到纪珩头上。
于是,纪珩那颗被高高抛起的心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折磨和快慰交杂,柳容歌就这样坐在他的肉棒上,倒抽着气停住了动作。
纪珩试图安抚柳容歌,他笨拙地弓着背,把脑袋凑近她乳肉,用舌头轻舔她的乳头,忍着阳具快要爆炸的胀痛感吸吮着她的乳肉。
这动作或多或少缓解了身下的痛感,现在更多的是阴道被巨物撑开的胀感,柳容歌的身体适应得很快,滚烫的巨物挤在甬道里,逐渐点燃了她的身体。
她勾起纪珩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然后再次封住他的唇。这一次她吻得很细心温柔,就像回到了她教他接吻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还要耐心细致。
仿佛有一根羽毛挠着纪珩的心尖,带起一阵阵难以自控的颤栗,他知道这缠绵温柔的感觉是错觉,可是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密密的甜味。
纪珩没有喝醉过,可是喝醉大抵也就这般了。她重新开始动了起来,骑着他的肉棒上下轻微扭动。
纪珩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本能的冲动让他想掐住她的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可是他终究忍了下来,任由柳容歌在他身上慢慢地适应。
纪珩的肉棒真的好大,柳容歌感觉自己快要被撑坏了,她知道这是错觉,但还是觉得他的肉棒似热铁一般要把她烫化了,热度从身下蔓延到四肢,浑身就像浸在温泉里一般,暖暖麻麻的。
痛感不知何时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瘙痒,促使她上下起伏的动作加大,揽住纪珩肩背的手臂越收越紧,连她自己也料想不到可以把他粗大的肉棒全数吞没。
她的骑乘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逐渐加大,纪珩很快更上她的节奏,她落的时候他便往上顶,带起柳容歌娇滴滴的一声闷哼;她起的时候他便艰难地将肉棒从紧致的甬道抽出,等待下一次更深的进入。
“啊......哈......”柳容歌开始放声呻吟,这一刻她忘了痛楚孤独,忘了身处何方,全身心投入在这一场性爱中。
她的娇喘是催情的春药,一声一声砸在纪珩心尖,此刻他多恨自己残缺的身子,不能翻身将她压下,不能将她紧搂在怀。
他的恼恨和压抑的情欲交织在一起,让他忘了该装的可怜无力一点,一只手搂着柳容歌的腰防止她逃跑,一只手撑着地借力。
他突如其来的猛烈顶弄如狂风暴雨一般,柳容歌的娇吟被撞散,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息,纪珩放在她腰间的手是如此有力,让她明明快要被撞得东倒西歪了还是牢牢地被肉棒紧插着,快感一波高过一波,热浪涌到四肢,烫的浑身发软失去力气,连揽住纪珩肩的手臂也随着顶弄一搭一搭的晃动。
“纪珩......啊......”她无意识地呢喃着纪珩的名字,娇媚的嗓音难免给她的呢喃添了几分情意上。
她半阖着眼,在他肉棒上骑乘着,每一次落下就没能控制住节奏,重重撞在两颗硕大的玉袋上,肉体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柳容歌和纪珩的头越凑越近,她是想要吻纪珩的,可是眼神从他脸上虚晃了一下便不由自主顿住了。
纪珩的面颊泛起了浅淡的芙蓉色,他的眸子依旧黑白分明,此刻氤氲着水汽,柳容歌一和他对视就想被铺天盖地的网拢住了,无法躲开。他的表情没有失控,事实上他可能永远不会有表情失控的时候,他微微张着嘴急促地粗喘,只有这点才展现了他喧腾的欲望。
他脸上的淡漠褪去了,柳容歌居然在这种时刻出神了,想到了初见时刻他不染尘埃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对比此刻被情欲击破的他,一种强烈的征服感让柳容歌一下子到达了那个点。
她战栗着,手指蜷缩着,她仰着脖子,连喘息都困难,强烈的酥麻感让她感觉身体仿佛不再是她的身体,那股热浪从小腹冲向全身,大脑一片空白,她有种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痛快的感觉,带着一丝恐慌攀上了巅峰。
纪珩是第一次,柳容歌甬道刚开始抽搐收缩时他就差点被夹射出来了,随着节奏加快,甬道剧烈收紧,纪珩总算忍不住了,闷哼着在她体内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