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达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不对劲,赫朗皱眉,不禁被他的靠近逼得步步后退。
直到脚步贴近了墙壁,江靖达干脆直接将他抵在了墙壁上,让他动弹不得,炙热吐息将他的耳根灼烧。
“你想去哪?离开我,去找那个男人?嗯?是那个叫姜皎的男人吗?宝宝很喜欢他吗……”
他的语气是罕见的不耐烦和紧张,称呼也变得如同对待孩童时期的赫朗般亲昵。
这些怪异让赫朗一个激灵,微微瞪圆了眼睛,疑惑道江靖达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思考着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近他有按照江靖达的意思聘请一个助理,专门让他帮忙保养自己的古董,也负责照顾他的一些起居。
但是现在看来,他或许早就被江靖达买通了,所以他的消息才会这么灵通。
而且看江靖达说到姜皎这个名字时的神情,想必是已经把他调查过了。
“我不走。”赫朗眼神凝重,一边摇头一边回答他,趁着他松懈的时候立马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可他的回答此时对江靖达根本起不到作用,他从前对赫朗有多信任,现在就多有质疑。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赫朗,“你说过不会再走的。”
就在瞬间,江靖达的气息又变得失落,眉间也如同阴云遍布,让他的面色变得晦暗不明,肯定地陈述道:“你骗哥哥。”
赫朗烦恼地揉了揉眉头,低着头思考他该解释什么,眼前却蓦地出现了一抹白色,呼吸也变得困难,原来是江靖达用一方白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淡淡的乙醚气味传来,赫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何瞬间就会变得如此浑身无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顺利接住倒下的身体,江靖达颤抖着爱抚昏迷之人的眉眼,脑子冷静了下来,血液却逐渐开始沸腾。
他该后悔吗?他询问着自己,但是答案却是否定的。
即使是在他寻回了理智之后,他也仍旧想要做这件事情,证明他已经在这条路上无法回头了。
当看到弟弟如此温顺地躺在他怀中时,他的身体甚至兴奋得微微战栗。
江靖达也不得不承认,纵使他之前说只要能让弟弟自由自在,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幸福快乐地生活,他如何都好这种想法是多么道貌岸然。
他只能承认自己也会是有阴暗污浊的一面,希望他心中的天使能够从高高的空中被他扯下,压在身下。
这个念头一直深埋在他心中,此时终于破土而出,成为了现实。
他细细地吻着他的脸颊,下巴,胸膛,一路向下,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如果要怪的话,也要怪朗朗太可爱了。
江靖达一直对他捧着怕洒,含着怕化,可是这个人还是不属于他,他能怎么办呢?
他是凡夫俗子,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终归有自私的时候,他这么把他拖下沼泽,也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刺激得无计可施,无路可退。
他深陷泥潭中无法自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旁边唯一如同置身之外的人。
可是,朗朗,你会救我吗?
…………
赫朗再睁开眼的时候,便立即回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异样,他怎么会昏倒?江靖达呢?
他的眉头紧锁,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糟糕。
手脚上紧紧拴着的锁链,以及被完全关闭锁定了的阳台,重新装置过的门口,都证明他此时已经被限制了自由。
赫朗深吸了一口气,摆弄着手上的锁,发现的确无解,动作不禁凝滞起来。
门外穿来“滴——”的一声,紧锁着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江靖达拉下他摆弄着锁的手,告诉他,“解不开的。”
赫朗也干脆作罢,倚在床头睨他一眼,“如此说来就是你锁的?为何,我要理由。”
江靖达对上他质问的眼神,心中隐秘的心思始终难以向他说起,坐到赫朗身边为他揉了揉被他自己解锁时折腾红了的手,问道:“待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赫朗没理他,直言不讳,“江靖达,你疯了。”
没有称呼哥哥,也不是以前熟悉的口吻。赫朗的心情糟糕,不欲再和他过多伪装。
原本还算态度平和的江靖达听到他如此描述之后,露出一丝挣扎,随即又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步步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赫朗心上一紧,却又无路可退,只能被他压在床上。
江靖达似乎是喝了酒,眼神才会这么迷茫,像只粘人的动物,往他的脸颊上蹭了又蹭,忍不住又落下了细密的亲吻。
“那哥哥能怎么办呢?朗朗长大了,能不能为哥哥想一想?”
江靖达对他始终带着怜爱,即使已经将他锁了起来,还是抑制住了脑中将他千百种疯狂粗暴地去占有的冲动。
“哥哥或许没有姜皎那样懂你的爱好,但是哥哥会努力靠近你的世界……”
当知道了姜皎的存在之后,他便尝到了嫉妒是何种滋味,肝胆纠结,叫人心中酸涩难耐又咬牙切齿。
在他无法见到朗朗的日子里,而那个人却有着无数的机会可以靠近他的宝贝,让他如何不恨。
“不需要。作为哥哥,你已经很好了,孟小姐才是你需要靠近的人。”赫朗轻轻摇头。
依旧是这么疏离的态度,甚至还扯到了外人,江靖达狠狠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朗朗还是不懂,或者说是早已心知肚明却要装作不懂。
“朗朗说过最喜欢哥哥——”难道他忘记了吗?
这句话早就成了他的执念,但是现在,当事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不守信用的人,早已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始终铭记着,任凭这句话将他折磨得欲罢不能,始终对这份感情,求之不得又弃之不舍。
“人是会变的。”赫朗不欲多加回答,干脆别过头,闭目养神。
“为什么?”江靖达抚上他的脸颊,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会变得让他如此陌生呢,明明他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却为何总能在他的眉眼间看出沧桑和无情之气?即使他能够对自己笑脸相对,也总让他捉摸不清他的心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靖达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在赫朗无法察觉到的时候,眼中一片晦暗。
他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询问他还需不需要食物,一切动作都这么自然,赫朗也顺手喝了一口水。
可看着江靖达突然炙热的眼神,赫朗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冷眼以待。
身体也配合地升腾起奇异的感觉,特别是下腹处,一阵燥热。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赫朗皱眉,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扯过被子将自己露出的姿态完全遮盖起来。
江靖达的呼吸急促了不少,扯着床头的锁链,将赫朗拖了出来,控制在手中,将他拉着的被子扯开,嘴中安抚道:“乖,打开,很好看。”
他的动作是和温柔言语一般相反的,有力的双手让赫朗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将他从被子的遮盖中拉出,扯开了他凌乱的衣物,白皙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眼底。
赫朗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只觉得自己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像是被羞辱,声音也微微颤抖,威胁道:“我会恨你。”
江靖达解开衣衫的动作一顿,美色当前,他是无法停下了,况且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早已无路可退,只能继续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喟叹一声:“起码你会记得我。”
赫朗的理智早已因为药物而全线崩溃,即使他紧咬着牙克制自己不朝江靖达扑去,身体却早已有了强烈的反应,心中的渴求也在不断上升,
在无用的忍耐之下,赫朗很快就已经面色潮红,看向江靖达的目光也开始涣散,似乎对他失去了记忆,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
但是如此姿态的赫朗对江靖达来说,何尝又不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呢。
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江靖达一把将他的腰揽住,左手也不安份地转移到他的后背,钻入他的下摆,顺着赫朗的背脊,摩挲他光滑的后背。
赫朗被抚摸得舒服,已经被咬的红艳的嘴唇张张合合,从中溢出了几声喟叹。
江靖达捧住他的双颊,擒住他的下巴,小心地摩触着,印上他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微啃咬了一会儿,浅尝即止,虔诚地亲吻着他紧闭的双目,像是在做一个预示。
之后,他的动作力道加大,一把就将他的扣子全数扯坏,俯身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又含住赫朗的乳首,极具挑逗地舔吮,以唾沫滋润他的每一寸,时不时还酌力啃咬。
赫朗丝毫不谙情事,只知道身上这人能够解了他的欲望,便任他动作,微微迎合。
“乖宝宝。”江靖达如同幼时一般满意地夸奖了他一句,便双膝分跪在他的胯部左右,压坐在他的大腿上,将他的上身摁在床头,双手抱住他的头部,以一种更加深入的姿势热吻,舌头灵活地探入他的口腔尽情搅动,甚至勾住他的舌头温吞地戏弄。
尝到了多年以来渴求的滋味,骑在赫朗身上的江靖达越来越疯狂,心中的干柴似乎被一把烈火点燃,烈火熊熊,无法扑灭,吻得赫朗唇舌发疼,可他却蛮横得已然无法推开。
这一番亲吻下来,几绺凌乱的黑发贴在了赫朗的额前,绯红的双颊以及肿起的双唇就是江靖达的杰作,他身上的衣物纽扣四飞,敞开的衣襟展现他随呼吸起伏的胸膛……就这么大张着身子,完全可以让江靖达为所欲为。
心爱的弟弟这副凄惨现状叫江靖达小腹一紧,胯下之物也发热肿胀起来。
着迷一般看着他颜色浅淡的那处,毫不犹豫地俯身在他下腹亲吻,扶起他的可爱的性器,将顶端吻了又吻,含在嘴中咬动吮吸,直到它像哭泣一般,分泌出细微粘稠的液体,他才转移方向,将他的双腿抱起,抬至上方,让下身的入口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
他伸出舌头,一寸寸地舔过入口外的细小褶皱,用湿润的舌面润湿,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刺入。
下身被玩弄了个遍,赫朗再也忍不住,仰起脖子呻吟了一声,像是给江靖达注入了一针强力春药。
江靖达握住已经硬得不像样的肉棒,一手撑开他的穴口,一手慢慢推进,紧咬着嘴唇,一副夙愿以偿的模样。
身下之人的小穴紧致温热,就这么微微收缩,便要将他的魂都吸了出来。
直到能够顺利进出,江靖达迫不及待地便将他翻过来,
赫朗身下抱着柔软的枕头,以免这高频率的耸动将自己撞到床头。
身后被有节奏地捣弄着,赫朗的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又一声叫喊,不知不觉中,也带着渴望一般压低了腰部,高高地将臀部翘起,以免身后的人能够更深的插入。
如此配合的赫朗是江靖达从来不敢想的,此时真的遇到了,他像是做梦似的,飘飘欲仙。
心知他是受了药物影响,江靖达的动作也不似以往一般轻柔与呵护,一想到他不久前还想要离开自己,江靖达便是一阵气恼,忍不住将身下之人好好亵玩一玩,让他淫相百出,从神坛坠下,成为他一个人的性奴。
他像是管教小孩一般掴了眼前高高翘起的屁股几巴掌,力道不大,但是白皙的臀部还是起了红印,充满着美感,让人更是食欲大增,凌虐感升级。
赫朗为这突如其来地扇打而尖叫了一声,只是在这情欲之下,这声叫喊怎么都显得甜腻而色情。
如胶似漆的两具躯体交缠,彼此的脑中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快感,江靖达操得眼睛都发红了,胯部紧紧地抵着他的后臀,弯下腰与他的后背相贴,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执着地问道:“哥哥插得你舒不舒服?嗯?朗朗最爱的人是不是哥哥?!”
可惜赫朗理智全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急切地压迫自己,也只好连连称是。
这句求而不得的承认让江靖达全身的血脉喷张,欲望也升至最高点,尽管已经在不停地索取,可还是难耐地抚摸着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
“朗朗,哥哥好爱你……”江靖达由衷告白,从后面微微扣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拧后,急切地亲吻着,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臀猛地又顶了几下,进出的力道加大。
紧实的满足感让他喟叹了一声,心知自己即将要到了临界点,便亲昵地将赫朗翻过身,将他的双腿分开,架在了肩膀之上,然后低下身亲了亲他胸前的乳尖,“哥哥都射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像是抽搐一般,江靖达用力扣着他的大腿抖动,嘴里却狠狠地吮吸他的舌根不放,强制性地将他拽入情爱的漩涡之中。
赫朗的身体被完全控制住,再加上被迫承受这个猛烈的吻,身体里还被源源不断地射入一股热精,浑身也在开始剧烈地发颤,自己前面的男性器官也终于随之喷射。
原本应该觉得窒息与难受,但是在药物的影响下,他却觉得舒爽无比,终于等来了解脱。
两人都略微喘息过后,江靖达将赫朗的双腿抬开,翻看了一番,他的穴里已经被捣弄得黏腻一片,即使已经做完了一轮,可是他的双腿还是在余韵的刺激下微微发颤,无法合拢。
这惑人心智的药效太过强劲,仍在发挥着他的作用,让赫朗依旧无法满足,他浑身难耐,紧皱着眉头忍受这番痛苦,不知羞耻地朝着江靖达的方向大张着腿,微微屈起,让被操得泛着漂亮色泽的穴口正对着江靖达,穴肉微微翕动着,向面前的人做着无法拒绝的邀请。
江靖达的心智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回归过了,眼前红色小穴一张一合,被他亲自射进去的精液又慢吞吞地吐了出来,糊满整个入口,水润可人,即使他刚射过一次,现在竟然又再次精神了起来,甚至肿胀得发疼。
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将身下之人摧残的欲望,喉头一动,没有一丝犹豫便拉开了面前的大腿,扶着赫朗纤细的腰肢再次挺进。
有了残留的肠液与精液的润滑,这次,只要用力,便一下子顶到了里面。
赫朗闷哼一声,身子微微拱起,下身被大张大合地操弄起来,身体里那根硬物搅得他不得安生,理智却又被情欲主宰,主动地挺起屁股,好让他能够插入的更深,将自己身体内躁动的欲望给好好平息。
江靖达受了鼓舞,再次发力,揉捏着两团软肉,肆意把玩,如同打桩机一般强劲有力,想要直接将身下的人玩坏。
他的力道之大,柔软的大床也被摇动出了不小的响声,赫朗也是叫声连连,像是一叶在海波中漂泊的单舟,摇晃不停,只好用双腿紧紧夹住他强劲的腰来固定自己的身体。
两人的下身紧密相贴,剧烈心跳也彼此相通。
翻来覆去,赫朗的精力尽失,药效也正在逐渐褪去,陷入了沉睡。
江靖达像是做着标记,也像是要将他完全玷污,用刚才射出的精液将他的全身涂抹,这才肯罢休。
当思维逐渐战胜了药物余下的效果,赫朗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要他稍微动作,身体就传来疲惫酸痛的强烈感觉,他只好放弃了挣扎。
江靖达正在稍作休息,即使刚才一直紧紧贴着他索取个不停,现在还是仍然不肯松手。
见赫朗已经双目清明地醒来,江靖达眼中柔情万种,询问他两人的初次是否有不适,回忆起刚才的疯狂,他的身体依旧发热,余韵也在一波波地涌来。
赫朗垂下眼睛,举起自己的手,像是抱怨一般小声开口,“哥哥,硌得我好疼哦。”
将他折腾了一番之后,江靖达对他不免愧疚,紧张地端详了一番他的手腕,果然被锁链给勒出了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他心疼地抵在唇边亲了亲,立马给他解开了身上的桎梏。
反正,即使没有了他身上的锁,这个房间他还是出不去的。
得到了活动的自由,赫朗松了一口气。
看出此时的他与一开始愠怒冷漠的人不太相同,江靖达心中闪过一丝欣喜,问他会不会讨厌哥哥。
赫朗的面颊微红,埋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嗫嚅道:“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两人的结合已经让他改变了想法吗?这个念头一出,让江靖达心头一热,呼吸粗重,将他狠狠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大肆亲吻。
赫朗或许是因为害羞,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也不拒绝,最后抬起期盼的眼睛看向他,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问道:“哥哥今晚留下来陪我睡吗?”
这样的请求江靖达简直求之不得,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再次亲了亲他的唇角。他的朗朗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肯定会很寂寞,他会好好陪他的。
待到夜深人静,赫朗将精力旺盛的男人应付完之后,便趁他熟睡之时,在自己书桌的抽屉中找到了一小卷透明胶。
他今天看到了江靖达进入门口时用的是指纹,而孟伦以前就曾经用透明胶躲开过学校的活动打卡。
赫朗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用了几段透明胶,将他的指纹完整地采集下来,待他第二天上班时再伺机而动。
他说过,他从来都不是猎物,由不得江靖达像是狩猎之人一般,千方百计将他猎取了之后再将他关入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