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炎夏--第九章

骄阳似火,隐匿在茂盛绿叶和枝干里的夏蝉声嘶力竭地叫着,犹如热浪,一重高过一重。

许烟从魏驰的房间里找出一条旧床单,围在魏驰脖子上,用小夹子固定住。

她上下打量被她按在凳子上的魏驰,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那张怎么都看不腻的俊脸跟眼下的情景实在是有些不搭,十分滑稽。

魏驰的脸红了又白,睁大眼瞪正乐不可支的许烟,眼睛里锐利的光闪着,又掺杂着几分无奈。

在他几乎要站起来甩手离开时,许烟终于止住了笑。

魏驰坐在矮凳上,许烟往他身后一站,轻易能看见他旋着的发顶,浓密的黑发从中心向四周铺开。

她先用梳子梳理他略长却十分柔顺的发丝,手指轻轻压下不合时宜的卷翘。

魏驰原本的发型清爽又简单,长长以后却有些不方便,刘海几乎扎到眼睛,许烟想着在原来的基础上剪短点就差不多了,她又不是专业的理发师,给魏驰剪发也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她将纤细的手指插进魏驰发根,两根手指夹取一缕黑发,从头皮带到发尾,估摸着长度,掏出剪刀果断地剪下一截发梢,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有些显眼。

许烟仿佛来了感觉,干脆利落地挥着锋利剪刀,一寸一寸的短发茬随着剪刀“嚓嚓”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魏驰却逐渐有些坐立不安,不是因为地上逐渐堆积起来的碎发,而是每当许烟柔软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时,他的头皮就开始发麻,每当她的指腹不经意抚过自己的头皮,那股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如果不是他在尽力忍耐,恐怕他半个身子都要开始颤抖。

他吞咽几下口水,微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暗嘲自己没出息,十多年来理过多少次发,也没像今天这样,摸个头就受不了了。

许烟却丝毫不察,用指尖帮魏驰整理剪发后的后脑勺,手指轻柔掠过,从贴着头皮的根部,到蓬松的发梢,细致又温柔。

操,这下真硬了。

幸好有一层布遮在身前,魏驰在心中暗暗庆幸。

后面剪好,许烟又转过来收拾魏驰已经盖到眉下的薄薄刘海。

微微躬下身子,凑近魏驰的脸庞,白皙温热的手指贴到他英气的额头上,剪刀小心翼翼从一侧剪到另一侧,轻薄的刘海就乖顺地贴在脑门上,呈现出一个柔软的微弧。

许烟又轻轻将其修剪自然,细小的碎发落下,她看看魏驰,冲他眨眨眼,示意他闭眼睛,免得被掉落的发茬扎到眼睛,魏驰看进她的眼却好似呆了一瞬,才醒神过来闭上眼睛,长睫如蝉翼微颤。

最后一剪刀落下,许烟转着圈审视自己的成果。

果然清爽利落了许多,浓黑的短发更加凸显出魏驰英挺帅气的五官,连浓眉下的双眼都显得要有神几分,灼灼地盯着她。

许烟笑嘻嘻走近,刚想伸出手摸他的脸,却反过来被魏驰抓住了手指。

柔若无骨的手被魏驰紧紧攥着摩挲两下,就势一拉,纤细的腰肢就被搂在了怀里。

魏驰环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腰腹上深深喘息两声,一个转身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还未等许烟开口说点什么,魏驰的唇就稍显急切地贴了上来。

一番激烈的纠缠后,许烟终于找到说话的间隙,她边喘边抬手推开正忙着脱裤子的魏驰,语气甚为无奈:“魏驰,我来月经了,今天不行……”她顿了一下,“哦,是这个星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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