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周一返校,宋庭许都没收到来自任何乔昕的新信息,哪怕是乱七八糟的云也没有。
再去医务室,那里也换了人值班。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只是,她不需要这么听话吧。
篮球场内。
乔昕把包交给徐常庚,然后转身想走。
“等等。”他喊了乔昕一声,可能是篮球场场内太吵,她没听见,他一时情急快走几步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
乔昕皱着眉低头看肩膀上那只手,他刚运动完,手掌很热,带着潮气,十分令人不快的感觉,还好只是放了一下就拿开了。
徐常庚走到她面前,说:“谢谢啊,一会儿我请你喝饮料吧。”
乔昕连忙摆摆手后退,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帮唯一跑个腿。”
祁昱打完篮球刚下场,就发现宋庭许靠墙坐着出神地朝一个方向看,他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说:“咱俩成天在一起,怎么就你感冒了啊?你怎么这么娇弱?”
乔昕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朝那边方向一看,蹲在墙角那个好像是宋庭许。
他在室内还穿着好长的黑色羊绒大衣,帽子也扣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和坐他旁边穿着球衣短裤的那位形成鲜明对比,怎么说呢,看着有点可怜。
“宋庭许?”乔昕喊了他一声。
他像是刚注意到乔昕,抬头朝声源处看了看,然后朝她点点头。
“你是不是没吃药啊?”乔昕在他对面坐下,“怎么还加重了呢?”
第一次感冒是因为开窗研究云研究了半天,天黑就直接上床睡觉了,祁昱晚上也没回宿舍,窗户开了一整晚,外面气温又低所以冻病了。第二次是因为吃了你的药昏睡过去,空调一直低温,房间冷的要死所以又加重了。
可是这种话说出口就像在撒娇一样,他最后把这段话总结成两个字:“吃了。”
乔昕看了他一眼,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哦就没了?
宋庭许问她:“你是不是没有边界意识?”在医务室里就和别人拉拉扯扯,大庭广众之下又和别的男生纠缠不清,难道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乔昕暗暗想,什么叫边界意识?不是就想说我侵犯到你的私人领域了吗。她起身拍拍屁股,站着俯视他:“看你长得挺结实的,没想到这么虚,得注意多锻炼啊。”
留下这么句话就走。
“哇。”祁昱拍了一下手掌,他刚才一直在旁边看戏没出声,“她是不是在调戏你,这不就是那个打拍子的妹妹吗?”
宋庭许心中暗恨,是啊,还是那个要我号码的妹妹,总是这样过来挠一下就跑。他捏紧手中的矿泉水瓶,把头埋进膝盖里,闷闷地挤出一句:“闭嘴。”
祁昱拿肩膀撞他一下:“你一个男人被调戏下怎么了,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乔昕本来是去要篮球场给人送东西,东西送完了还顺便跟宋庭许聊了几句,等她回到自习教室,
“这么快就回来了?徐常庚也没请你吃点儿东西?”许炜祎面前的草稿纸还是空白的,她看到乔昕回来拿胳膊挡了挡,“我是说,他也太不懂礼貌了。”
“又没多远,唯一,你别撮合我跟别的男生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情窦初开,”乔昕想起徐常庚那只放在肩膀的手又开始浑身不自在,“要谈也是跟宋庭许谈。”
许炜祎说:“那你什么打算啊?在谈吗?”
乔昕说:“送情书表白说我喜欢你是小孩子才会做的,我要用成年人的思维方式来解决问题。”
许炜祎笑了,说:“你才多大点儿啊。”
“和你一样大。”乔昕拉着她,“咱小点儿声吧,前边的同学开始瞪我们了。”
“题你解出来了吗?”乔昕翻开她的习题册,拿出手机把那道题拍了下来。
许炜祎说:“答案看不懂。”确认过了,是做不出来的题,所以直接看答案。
下午放学的时候,乔昕终于给宋庭许发信息,问:「这题怎么做?」
很快收到回复:
「你来7楼最东边那间教室我告诉你」
乔昕转头看向右后方的位置,说:“唯一,放学别等我了啊。”
许炜祎趴在课桌上没动,回答说:“哦。”
乔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估量着她的可信度,说:“真的别等我了。”
“哦。”许炜祎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要不然拉个勾?”
“真的,你先回家。”
许炜祎拎着包从乔昕身边经过,指甲在食指外侧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的凹陷,拍拍她的肩说:“我走了啊,我真的走了。”
这个时间段,学生们要么回家要么去餐厅吃饭,教学楼里空荡荡的。
乔昕站在那间教室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刚要开口,门开了,然后她被里面的人拽进去压在门板上,窗帘都被放下来了,密不透光,像在睡梦中的颜色。
靠的很近,鼻尖又能闻到那种干燥又冷冽的气味,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香水。
宋庭许压低了声音,说:“教你点儿做人的道理。”别随便招惹男人。
她知道是他。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引起一阵酥麻战栗,很想揉一揉。
双肩背包被他扔在一边。
外套也被脱到肘弯,要掉不掉的。
乔昕本来是想说,这次怎么不叫我自己脱了?但还是算了,就不破坏气氛了。
衬衫的扣子被一个一个解开,耳边没有听见纠缠着线崩落到地上的声音。
解开之后里面的身体上只着一小块薄薄的白色布料,中间有镂空的蕾丝。
他用手掌包着她的胸从两边往中间挤。
指腹间触到的是女孩子细嫩的皮肤,可惜光线太暗了不能看到是怎么在上面留下痕迹。
乔昕稍微靠近他,抱上他的腰,后背和门板之间空出了一点距离。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手绕到后面解她的内衣。
又扯着她衬衫的领口往下拉,幼白的肩头上只挂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指腹在锁骨上摩挲,轻轻按着,一下一下地移动着。
然后就那么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