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江南,芳草弥漫,江雨霏霏。
周山镇本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因地靠洗灵江而略有繁华。洗灵江贯穿南北,蜿蜒绵亘。江边青山绿柳,桃花白鹤,平日里小媳妇们三五成群的坐在江边洗衣服,小童子们互相追逐嬉闹,江中往来行舟络绎不绝,两岸一片繁华热闹。
而这一切皆因连日来的阴雨天气,看不到了。
“船家,可去江甯郡?”一个带着蓑笠的男人站在渡口询问道。
“客官,这雨下了好几日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不日江中定会有一场大雨,我们这些小船只敢过江,不能出大活儿,客官要是想去江甯郡则需乘坐大船。”
“多谢船家。”男人谢过,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茶棚里,温柔手捧热茶坐在角落,爲了不惹出事端,她将脸画成了一个丑婆子,并用宽大的粗布衣裳将身材遮住。此时,她静静地坐着,听躲雨的客人聊天南地北的闲话。
“平王自请出京,此举无异于是向世人宣布放弃夺位,那些支持平王的人大多投靠了九王爷,如今京城里恐怕早就乱成一团了。”
“九王爷尚未封亲王,无封号无驻地,逸王殿下军功显着,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九王爷如何与之抗衡?依我看有眼睛的都知道该依附谁。”
“可九王爷有恩宠圣眷,说句大不敬的话,将来那位置上坐着谁还不是天家一句话的事儿吗。”
“恩宠又怎样,权利比不上东宫,名望又比不上逸王,且年纪尚轻不足以成事儿。”
“话不能这样说……”那二人肆无忌惮地就着逸王与九王爷谁的赢面儿更大争论起来。
“各位爲何都不看好东宫?”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问道。
温柔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青年男子,书生打扮,颇爲俊俏。那人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桌上放着一碗清水,面色平和,看起来很好相处,却有着与衆人格格不入的气质。
此时他突然出声问道:“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嫡出独子,辅政多年素有德名,各位爲何均不看好太子殿下?。”
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瞅了他几眼,笑着说道:“小兄弟应该不常在中原走动吧?”
“在下的确常居塞外,消息闭塞。”男子说道。
“怪不得哩。”那人接着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太子殿下确有仁德之名,只可惜……可惜被奸人所害,日後恐怕子嗣艰难。”
“……”
所以这位太子殿下是一个“太监”???温柔的一颗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
“这种事情有关天家顔面,不可妄言。”男子似乎被吓到了,正色说道。
那人却全然不当回事儿,继续口出惊人:“此事表面上没人敢说,但暗地里谁不知道,这些年爲了治太子殿下的伤病,医药监的人四处奔走,遍寻名医,连带着药材生意都水涨船高了起来。”
“是啊,殿下早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却无半个子嗣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有人附和道。
“早年不是有一位小皇子吗?”男子又问道。
“倭瓜藤下结黄瓜,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哐当!装着水的碗被男子碰倒,掉到地上摔碎了……温柔偷偷打量着男人。
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形成一道美丽的珠帘,透过绵密的雨看外面的景色,眼前好似笼罩一层轻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各位,虽说本朝民风开放,此地又天高皇帝远,但如此大不敬的话还望少说爲好!”
衆人只当他胆子小,嘲笑几句,便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韩石踩着雨回到茶棚,和温柔说明了情况。
半个月前,两人一把火烧了茅屋,一路辗转直奔江南。爲何要去江南?因爲自古以来,不管哪个朝代江南都是一线城市,富饶繁华,发展机会多。此地距离江南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两人盘缠有限,不得不精打细算,节约着来。若乘坐大船,到了江甯两人钱财不足如何生活?可若留在这里,每日住店花销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韩石经过韩二事件,变得更加沈默,除非必要从不主动与人攀谈,就坐在温柔旁边看她,对于将要往何处去,全不在意。
经过一番思量,温柔决定做大船离开。
客船分天、地、人三个级别,持人字牌的住在最下层,阴暗潮湿。温柔领了两个人字牌,船工将他们带往船舱,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温柔总觉得船工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船舱里有十几个人,其中七八个是年纪较轻的小姑娘,约摸十三四岁;两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还有三名其貌不扬的男子。那几人扫了温柔一眼,嫌弃的别开眼去。
温柔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将帘子放下,与其他人隔开。
“这些人好奇怪啊。”温柔紧紧靠着韩石,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可能是给大户人家买奴婢的。”韩石说道;“你放心,有我在。”
“嗯。”温柔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那件事之後,韩石更加在意她的安全,她感受得到。
夜晚,温柔被女子的呻吟声吵醒。她刚睁开眼就被韩石捂住了嘴巴:“嘘——”!
呻吟声交织着男人的低喘声,和船板晃动的吱嘎声……在小小的船舱里暧昧回荡。
“爷,求您饶了我吧!”女子带着哭腔压低声音求道。
回应她的是巴掌扇在皮肤上的声音,温柔听得一抖,想起来韩二扇自己时的情景。韩石似有所感似的抱紧她,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她。
“啊啊……啊……嗯啊……”女子压抑不住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床板晃动的更加厉害。
温柔听得浑身发热,因爲身体被韩二弄得青紫交加,韩石心疼不已,已经半个月没有做过了。她忍不住悄悄将手往韩石身下探去,果不其然,摸到一根滚烫的坚硬。
“别碰,我把持不住。”韩石向後错开身子,与温柔保持一点距离。
外面男人发狠抽插了一阵,在女子的叫声中发泄出来。
“让开!该我了……”另一个男声说道:“草,憋死老子了,今晚一定干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跑。”
天啊!温柔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几个人男人竟然在轮奸一个小女孩儿?
温柔忍不住,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偷偷看过去。
船舱里点了两盏煤油灯,两个老妇人闭着眼坐靠在两侧舱门口,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被轮奸的女孩儿全身赤裸的躺在席子上,两腿被大大分开,在她腿间运动的是一名身形肥胖的男子。
那人边干边骂道:“让你跑,我让你跑,老子干死你……”
女孩身形瘦小,胸却不平,奶子刚好够男人握住,刚刚发泄过的男人一手握住女孩儿的胸,一手抱着另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儿,摸她的下体,被摸的女孩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发。
还有一个男人靠在另一侧,仰着头一脸享受,他腿间跪着一个女孩儿,口水声,吸吮声是如此熟悉……温柔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淫荡了!
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场面,女孩儿们安静地躺在一起,一声不出。
温柔总算明白了爲何船工会用那麽怪异的眼神看自己,看来这里每晚都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就是不知道被轮奸的只有那一个女孩儿,还是大家轮流被玩。这破床板竟然没散架?也是神奇。
“别看。”韩石从身後抱住她,捂住温柔的眼睛。
“哥哥……”温柔向後缩了缩,媚声唤道。
她看到这麽淫乱的场面,竟然可耻的湿透了……好想做爱,想要含住男人的东西,被填满,被贯穿!
韩石更加难受,一个精壮男子憋了半多月,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况且还有娇妻在怀……他快疯了!
“不行,会被听到。”他哑着嗓子说道,
他不能让那些人听到动静,万一刺激了几人……他不能让温柔再受伤!
“啊……”胖男人在女孩儿身体里高潮了。高潮余韵过去,他拔出男根,抖了抖,转身对另一侧的男人说道:“老六,你还来不来了了?这贱人已经被插松了,应该能装下你的东西了。”
听起来那个叫老六的男人天赋异禀,男根异于常人。
“不玩了,还得调教这几个呢。”老六按着胯下女孩儿的头,说道:“舌头灵活点,绕着圈舔,口水不要流出来,咽下去……”女孩卖力的舔弄一阵,男人很满意,拍拍她的脸夸赞道:“不错有进步,去,下一个。”女孩儿赶紧爬回去,换另一个女孩儿过来。
……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难道是要将女孩儿卖到青楼里去?
温柔燥热难耐,夹紧双腿,无意识的用屁股轻轻磨蹭韩石的下身。
韩石忍无可忍,说道:“你……你不要发出声音!”
说罢将温柔亵裤拽下一点,露出她圆润挺巧的小屁股,掏出东西,硬挤了进去。
“嗯……”温柔将呻吟压在喉咙里,一声不发的承受。
甬道紧致,男根太大,温柔不得不擡起了一条腿,调整姿势。韩石不敢弄出动静,只能缓慢着抽动,他一手紧紧捂住温柔的嘴,另一只手架着她的腿……
一帘之隔的外面,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又重整旗鼓,开始了新一轮的驰骋。女孩儿的呻吟渐渐变成了痛苦的抽泣……
随时被发现的羞耻感让温柔更加敏感,她被前所未有的快感淹没,很快达到了高潮。
这是一场无声的性爱,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两人裤子都没脱,下体紧紧结合在一起……这让温柔有一种深切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她与身後的男人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韩石积攒了半个月的男精尽数射在她身体里,高潮过後,也没有抽出。
“里面好暖和……”韩石低声说道。
温柔羞怯,说道:“还不拿出去,一会儿又有性致怎麽办?”
“对你一直都有……”韩石低头吻着温柔耳尖,一次哪里够,他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吃进肚里,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可他还有理智,知道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儿,缓了一会儿就拔了出去,“等下了船再好好疼你!”
滚烫的白液对着男人的离去,流到她的大腿上,淫麋而性感。幸好帘子里阴暗无光,否则又要勾起一场灾难了。
帘子里的“战斗”草草结束,而帘子外却仍在继续…… 夜才刚刚开始,温柔听见雨滴落到木板上的声音,雨好像大了起来,她想。
缩进温暖的怀抱,听着雨声,温柔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