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目光沉沉,身边坐个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子,昏暗的灯光里原本热闹充斥的空间鸦雀无声,“周湛?周家那个?你继续跟着,我马上过去。”
伏城声音不小,田野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身边的女伴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人脸凑在一块,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只是听到“周湛”两个字后变了脸。
周湛前几天软磨硬泡在自己身边借了几个人,说是要处理点私事,他想周湛这人虽然弱智还人渣,也就是动动手寻寻仇,还不至于干出点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给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伏城的脸色愈发不好,挂了电话阴阴地问田野:“周湛是你表姐儿子?”
“出什么事了?”有点弦外之音。
伏城冷笑一声,“联系周湛,找不到他找你表姐。”
这语气……
几个女孩儿哆嗦了一下,她们都是上个月才来的,今天能来陪老板的朋友还被场子里的姐妹羡慕,印象里,伏城从来都是彬彬有礼,连粗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哪里见过伏城声色俱厉的样子,其中一个穿黄裙子的女孩儿期期艾艾地开口:“老板——”
“你们他妈的还不给我滚出去!”抬脚狠狠踹向沙发。
几个女孩儿吓得变了脸,连滚带爬的往外走,伏城说:“周家养出来的好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学人绑架?田野,我的人说和你有关系,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周湛把人给我送回来,不然少一根头发老子都跟你没完!”
绑架?田野脑子里有半秒真空,心说不好,赶快拨电话,那头没接,再拨,还是没接,暗自恼了。给自己的人拔过去,他和伏城虽然是生意伙伴,相互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看对方吃瘪,但自己搞事和别人搞事不一样,周湛也没那个能耐擦屁股。
法治社会,三言两语听个大概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发了狠,也紧追了出去。
卿可眠不知何时醒了,被绑在床头的手已经麻木,动了动腿,依旧无力,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看样子是一套不怎么住人而且偏远的房子,周围异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人声,浴室方向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胃里突然开始翻涌起来,强压下去后浑身发热,阵阵冷汗几乎要把后背都濡湿。
偏僻的房子里,水声,李东来和周湛,她被绑来这里,代表着什么,她不敢想。
卿可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徒劳的动了动腿,隐约的水声渐渐变成嗡嗡的闷响,她双眼开始发花,胃里作呕欲吐,脑袋往旁边偏了偏,什么都没吐出来。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了,周湛赤裸着上身,仅在胯间围一条浴巾,将卿可眠上下打量一番,阴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哟,你醒了。”
卿可眠语气飘忽:“周湛,果然是你……”你看不见自己的眼睛,所以不知道现在的你,眼里流转着怎样的恶毒。
他一步步逼近,脸在眼前放大,“是我!怎么,以为我被送出国就会收手?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和我唱反调,而你简直就是在逼我突破自己的忍耐底线!”说到这里,他突然面色狰狞,手往前一握,就掐到了卿可眠脖子上。
“咳咳……再怎么样,你也不……不应该打女孩子,更何况……她还怀孕了……”
“想给我周湛生孩子的不差她一个!卿可眠,要不是你,你以为老子能看上她?”不过是我出钱你出人,上几次床的关系,还妄想要更进一步,闹出风风雨雨没法收场,才被爸妈打包送到国外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卿可眠。
要不是她!
要不是她不答应自己!
他现在还在国内过着他养尊处优小少爷的日子,而不是停掉大部分零用钱,仅靠生活费度日!
周湛忽然松开手,带着笑还说了什么,卿可眠没有听清,她竭力想要压抑兴奋的神经,太阳穴上的筋突突的,脑子里开始一波一波的涌现出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液化小人,不停地变换着形状,麻木的双手甚至开始酸疼抽搐,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喉头嘶哑,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湛的手抚上她绯红的脸,长睫挂泪衬得艳色无比,妩媚至极。再清高,一颗药下去,还不是像个荡妇。他舔了舔嘴角,打定主意今晚要玩个够,到了明天,找人把她往大街上一扔,上飞机后自己就走了,报警?人证物证都没有!
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兴奋得不行。
伏城来得很快,柳一村早就等在大门口,只见他问了一句,“进去多久了?”
柳一村刚回答不到十分钟,影子一闪,伏城就进去了。
周湛解开了捆绑着手腕的绳子,享受卿可眠微弱的挣扎抵抗,敞开的针织衫里面是一件桃心领长袖单衣,领口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皮肤,埋首在她颈间,一时间馨香满鼻。
卿可眠毫无抵抗之力,身体忍不住颤抖,眼泪掉下来,似乎没有办法了……此情此景,真配得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个字。
周湛拆开早准备好的套撕开塑料膜,门口传来一声闷响,卧室门被人踢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拳就被打得翻地上去了。
伏城视线停在卿可眠凌乱的衣衫上,还好,赶得及时没吃亏,拉过被子就把人盖个严严实实,“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浑身赤裸的周湛擦擦嘴角的血丝爬起来,冲着外面吼道:“外面的都是死人吗,没看见老子被打了?”
“你说外面那几个保镖,老板都来了还有你什么事?”伏城上前抓住周湛,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问他:“操你妈,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表叔也来了!眼见周湛非但不愧疚,反而得意无比,“你的人?晚几分钟还不是被我搞的命,我就说怎么看不上我,原来是攀了伏家二少!二少,是人都有价,你出多少,我双倍包她!”
不知死活!伏城戾气上涌,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大火,脸都看不上的,心灵美不存在,只能用自己特别喜欢卿可眠的脸而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差点被染指了来解释。
右腿弯曲,膝盖朝着周湛已经缩成一团的胯下撞去,“毛都没长齐还想学人玩女人,信不信老子废了你!”撞完犹不解气,狠碾了几下之后准备再来第二脚。
周湛以为看在田野和周家的面子上,伏城不会太过放肆,没想到他来真的,躲避不急狠狠地撞到蛋,痛得整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脸都白了。
他向来欺软怕硬,这会儿开始怕了,语气里带着哭音,“表叔……”
田野头皮发麻,和柳一村一左一右去拉伏城:
“伏城,我表姐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稳着点!”
“伏城,先看看女孩子情况!”
提到卿可眠,伏城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呼吸,把风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抱着就往外走。
田野一瞥伏城怀里的卿可眠,唉,原来如此,真真是看一眼心动,看两眼沦陷。
整件事不难联想。对他们这种掌握着财产和社会资源的人来说,美色是易得,脑子好学历好的美色,就想要试试深浅了,难怪能让周湛念念不忘,冲昏头脑干出这种事。
只不过伏城正在怒头上,田野斟酌了一下:“送去医院不方便,你带她去找江云起,晚点我们聊聊。”
伏城是生意人,骨子里不会愚蠢到做亏本生意,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大家共赢,找到互相妥协的最佳契机然后达成合作,周家这么大个把柄送到他手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手里的生意怕是要被蚕食一大半——
至于周湛,前后智商都很统一,社会终会教他做人。
天又开始飘雪,卿可眠开始剧烈的挣扎,力道大得伏城几乎要抱不住,好几次都想把她丢出去。坚持抱进车里已经出了一身汗,她挣扎着要出来,光洁小巧的脚丫子不停踹人,伏城上前用体重制住她,强迫的捏开下颌把食指探进喉间给她催吐,“难受是不是?先吐出来。”
她眼神涣散牙齿发颤,鼻水眼泪都下来,吐出几口酸水后老实多了,伏城扯过纸巾给她擦嘴,心中暗骂了一声,觉得自己瞎了眼,连她蓬头乱发乱糟糟都能看出点可爱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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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性修文症发作,卡肉,我不写初H你们会不会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