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你刚起床,就看见床边摆了一套新的餐桌,一个大概有两米高的外星人站在你床边盯着你看。
他穿着大号的研究服,手臂环绕在胸前,淡粉色的外骨骼包裹着关节,其余的地方都是类似于塑料胶质的白色皮肤,长得比较像活在地球大洋彼岸的白种人,深眼高鼻,没有眉毛,金色的眼眸外覆盖了一张薄薄的眼膜,帮助他们抵御瓦西内斯强大的风沙,他的头顶结了许多红色的小辫,长度到背部,不过你知道,这些不是头发,而是可以活动的触手。
因为GNALL事先介绍过,你知道这是你的另一个负责人——镁非罗。
令你感到惊讶的不是他与人类如此相近的外表,而是坐在餐桌上那个人类男性。
事实上你一看到餐桌旁坐着的那个人,目光就无法移开了。
“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摸过了你的触手,人类真逊,长出来的触手是不能活动的。”
镁非罗瘪瘪嘴对你说。
他稍稍把下巴抬高了些,顺着你的视线向后看,抱怨道:“你为什么一直看他!关注谈话的对象是最基本的礼节,你不知道吗?”
GNALL大概是怕他把话题越扯越远,于是开口介绍:“这是1160号实验体,你的繁殖对象,接下来的时间你必须每天和他交配,直到受孕为止。”
果然是你的繁殖对象……心里蹿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你轻笑一声,答:“我知道了。”
那个人曾经整晚整晚地出现在你梦里,伴随着笑声、怀念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到现在你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能够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镁非罗有些意外于你配合的态度,和GNALL确认了好几次,卡口中脾气又大又爱哭的雌性和他现在见到的是同一个人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房间里现在就剩下你和他两个人,他一直没有说话,除下风吹过草木的窸窣声,房间里真是安静地可怕。
你也不再看他,赌气般重重掀起被子下床走去角落的厕所,待你洗漱完毕回来看见他已经坐在洁白的床上。
椰子树的树影刚好遮住他的眉眼,阳光打在他白色的T恤上晕成一滩光圈,你脚步一顿,像脑海中无数次的排练一样走向他。
你抱膝坐在枕头上,自从分手后你曾幻想过许多次与他相逢,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天会以这样荒诞的场景出现。
他曾经是你的男朋友,是你梦中的魔鬼,多情又绝情的性格让你流了不少眼泪。
爱你的时候可以把心都掏给你。
不爱你的时候恨不得你下一秒就死去。
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你冷哼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道。
“看样子你过得也不怎样嘛,竟然被强迫和你最讨厌的女人上床。”
他抬头看你一眼,反唇相讥道:“你也不怎样,心结还没解开,到现在还在恨我。”
你将双腿抱得更紧,下巴用力地顶在膝盖上,好像想通过身体上的痛觉来减轻心里的痛苦一样。
明明你不是想要吵架的,怎么话刚出口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有点想哭。
你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好像感情刚刚破碎的时候,你去他的城市找他,两个人坐在桌子两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只能听见闹钟走动的滴答声。
时间好像走得很快,GNALL忍不住开口提醒。
“1159号、1160号,距你们独处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言外之意是你们怎么还不开始。
你刚从回忆中脱身,松开手揉了揉发麻的大腿,他就侧身向你靠近。
他坐到了你的面前,手抚了抚你的脸颊,然后顺着脖子滑到你的肩膀。
你穿的是胸前有纽扣的白色连衣裙,他修长的手指刚在你肩上留下一点温度就划过你的锁骨,轻轻按住你连衣裙的第一颗纽扣。
你不禁抬头愣愣看他,看他的眉眼再次被树影遮住,而他的情绪被睫毛遮住。
前胸痒痒的,鸡皮疙瘩暗暗冒了出来,你垂眼看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你的纽扣。
当你的乳房被他握在手中,你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视线不自主地瞟向他的裆部,那里已经悄悄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他摆布你的身体,手指钻进你双腿间,你的双腿条件反射地夹紧,他的手就被你夹在私密部位,你有点不好意思。
他抬起头来看你一眼,目光凶狠,那一眼简直撩到你心底去了,你的小腹不禁一阵温热。
心脏在拼命跳动,跳得像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你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放下过他,你一直都喜欢着他。
而他大概是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男人,不管分开了多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轻易地令你心动。
生命这么短暂,对你而言更是如此,你甚至无法确定明天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对未来的迷茫在此时全部变成了孤注一掷的放纵。
你要在死亡之前得到他。
于是你坐直身子,将手抚上他的嘴唇,手指戳进口腔搅动,拔出来时唾液拉长成一根银丝。
他瞪你一眼。
你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把他的白色T恤脱下,看他跪在床上,边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边吻你。
“呲啦”一声,他拉下牛仔裤的拉链,在你的嘴唇上轻咬一口。
你的手顺着他的人鱼线钻进牛仔裤里,在一片茂密中握住他的性器。
这是你第一次摸到那东西,它被卡在裤腿间,摸上去又粗又烫。
你们对视一眼,空气被擦出火花,气氛变得暧昧,温度慢慢上升。
你好想占有他,不论是从肉体还是灵魂。
他凑过头来想吻你,却被你用力推倒在床上。
裤子被你脱下,他爬起身急匆匆地说:“等会,是我要……”
你用手指挡住了他的下半句话,贴近他的脸,说:“是我要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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