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月安顿医学院,终于差不多了,林清菡见医学院没什么事,好几日都留在了医馆,白天医馆,晚上......自然是空间里,两人好几月不见,自然如新婚燕尔一般。
京城暂时还算太平,只是张丞相府内气氛压抑,只因张老夫人得了种怪病,夜晚梦魇缠身,常常在梦中梦见自己身处湖中,呼吸困难,手脚冰凉,翌日可见自己四肢青紫浮肿,样子十分骇人。张家上下寝食难安,张丞相连请了数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前来整治,几经无果。无奈之下,张丞相上奏,奏请数位太医一同为其老母看诊,亦无果。丞相终日愁眉不展,张家两位公子也十分忧心忡忡,见父亲踱步徘徊,内心暗恨自己当初不中用,无能为祖母父亲分忧。“父亲,眼看祖母病痛缠身,孩儿心中苦闷。”“唉”,张丞相长叹一声,“接连几日'请来的太医大夫皆未能救治,就是暂缓病痛也是不行,这让老夫如何是好!”张尹斌见父亲大哥皆愁苦不堪,一时沉默,是否还有哪位好人被遗漏了,恍然间像是想到什么。“父亲,儿子去请医药阁的掌柜来,祖母说不定有救。”说完也不等张丞相答应就急急地走了。张丞相听到这话,立即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想了想,也对,这医药阁的掌柜可是救过雍亲王的小世子,皇上更是钦点他为内阁医学院院长,老夫怎么就没想到。虽张尹斌已走远,张丞相仍是嘴中念叨:“快去,好生请他过来。”
几炷香的时间,只见林清菡一身白衣男装,手背医箱紧随张尹斌身后。好在科考已告一段落,林清菡这几日就待在医药阁了,才使张尹斌未白走一遭。张丞相早早的就在张府大门候着,一见林清菡到来,笑脸迎上:“林大人,凡你走一趟,老夫不甚感激。”
林清菡轻轻颔首算是答应,张丞相也没多在意,领着林清菡进了府内。张志俊走在林清菡,目光不时飘向她,林清菡似有所感,回望,此时张志俊已移开眼,林清菡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我感觉错了。不再想,跟着张丞相向前走着。一旁的张尹斌将一切尽收眼底,对自己大哥的行为若有所思。
跟着张丞相走至老夫人房内,一股檀香扑鼻而来,不仔细闻倒没什么,只倒是普通的紫述香,不过林清菡因着练功,嗅觉异常灵敏,这紫述香里好像有些别的什么,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闪得太快一时没抓住,微微皱起眉头,如有所想。走至老夫人床跟前,床帐垂下,隐约可见一体态微福之人卧于其上。张丞相走到榻前,身子微幅:“母亲,儿子带了大夫来给您看病。”
老夫人一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出声:“又是太夫,之前来了好几个大夫了,都说没什么,吃了药就会好,可倒是给我好呀,我如今却还是这样,也不知道我这身子,还能过几日。”说着说着隐隐哭了起来。
张丞相一阵心急“母亲可不要说丧气话,这次的大夫十分厉害,母亲尽可放心。”“是嘛?”老夫人手撩起惟帐,抬起身子瞅了瞅,眼睛定在林清菡小巧的身躯上,“不会是这少年郎吧,长的倒是挺俊。”见其他几人面色并无变化,想来大家见怪不怪,林清菡也并不在意,上前鞠了一躬,“老夫人,让我为您把脉。”说完就着老夫人伸出的左手,三指至于脉上把了起来,脉搏微弱,缓慢无力,其他并无异样,林清菡将手收了回来,眉头一刻不放,“之前的大夫可有开药方?”
老夫人的陪寝丫鬟微服身子作答:“之前的几位大夫都开过方子,只是老夫人的病总是不见好转。”
“可否给我看看?”张丞相给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乖乖去了“林大人,是否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看看之前的药方来确定用药。”拿起那些药方一张张得看着,上面大多都是滋补益气,“这些药可还在服用?”
“是,老夫人每日都有服用。”
张丞相及张家两位公子见林清菡揍起眉头,心下忐忑,大气不敢出,又见林清菡眉头渐渐舒展也松了一口气,张丞相立即出声问:“请问林大人,我老母情况如何,能否治?”
“老夫人的病十分特殊,要想痊愈,多则两月,少则四五十天。”听到老母可救,张丞相心头落了大石,瞬间笑容满面,眉眼更如菊花般和蔼可亲。“时间不是问题,只求老母能够痊愈,可否请林学士暂住我府上,我等一定上宾事你。”张家两位公子听到这话对视一眼,沉闷了许久的心情瞬时好了许多。
“林某恭敬不如从命。”其实林清菡暂时并未找到求解之法,只是觉得有诸多诡异之处,只有暂住张府才可解心中疑惑。之后林清菡给老夫人几粒的黄丹,每日服用一粒,固本归元,总没什么坏处。便随着张尹斌去了自己的住处暂时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