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33 似此星辰非昨夜(2)

清舟听见越昭跌跌撞撞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她眯着眼,灰白的迷雾中,渐渐显出了少年的身形。

“别……过……来……”

她气若游丝的呻吟,似乎并没有被少年听在耳中。

清舟感到自己被少年轻轻抱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执着袖口为她细细擦净脸上的血污,声音里仿佛都带上了哭腔:

“师父,师父,你别吓我……”

就算是浓重的血腥味,也不能掩盖少年清爽干净的气息,清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没事,冲击封印失败而已,一会儿就好,你走开。”

清舟缓了口气,强撑出冷漠的语气,对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暖阳下蒸腾出的松竹一般澄冽的气息,如毒药之于瘾君子一般,诱惑着她,勾引着她。

她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她这种异常难堪的身体状况,是那奸细下药的副作用,还是秘境中什么奇花异草的催情功效。

可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少年有力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烙铁一般滚烫,冲击着清舟的理智。

“师父您休息一下吧,您劳心劳力这么多天,又怎么利于恢复呢……”

“滚开!”

清舟失去了耐心。

耳边闹轰轰地响,她已经出现了幻听。

清舟现在很想要他。

不,不可以,这是乱伦,昭儿身子骨也还没长开……

一阵沉默后,忽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头顶上似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笑。

“师父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吗……”

越昭将脸贴在她耳侧,轻轻的吐息喷在清舟颊边,带动起几缕碎发,叫她颈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抬起眼皮,盯住越昭的脸。

那张清秀到雌雄莫辨的脸,不知怎么的,颊上有些泛红。

她很清楚,昭儿长得很好看,秀气到有些女气,时常因此遭到过同门的嘲笑。

甚至,在遇到她前,他还差点被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哥抢去做娈童。

因着那段记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脸好看,并且在初上回雪峰时,常常为此跟同门斗殴,犯了宗门规矩好多次,好几次得罪了背景不得了的弟子,每次都要她费心费力地善后。

后来,或许是长大了,懂事了,听进去了她的教诲:再碰到同门的无端挑衅时,他也只作没听见,无视对方,任对方跳梁小丑似的叫骂,自己默默地干自己的事。对方激怒不了他,也自觉没意思,不多时便会自己散去。

就这样,越昭性子越来越闷,就那么沉默着,沉默着,默默地练剑、默默地读书、默默地听道、默默地砍柴、挑水、扫地……闷得一度叫她有些发愁。直到在太清门入门弟子的进阶大比上,他一路过关斩将,力克同代群英,大放异彩。

在那场大比中,越昭展示了出色的反应能力和预警直觉、灵活的应变能力和高超的术法天赋,受到宗门上下的赞誉——

一个天生的战士。

清舟自然是为他骄傲的,却也为人们过分强调他的天赋而感到不满:

哪里有什么天才?那些人看见的,只是他战斗时展现出的英武身姿,和胜利后八方来贺的无限风光,又怎知他行坐参道、动静悟剑的毅力,怎知他缠着她切磋时一日又一日的进步呢?

人们只盯着那些炫目的技巧和战术,殊不知,越昭战斗时每一个最基础的动作:劈、刺、砍、挑……都是他朝五晚九,挥舞了成千上万遍木剑、跌打扭伤了无数次、被她将剑挑飞了无数次,才训练出来的;

那一身铁骨、那浑厚内力,是扛着灌月湍的冲击淬炼出来的,更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挑担劈柴上下山中,穿破了一双又一双鞋,磨破了一层又一层厚茧而渐渐积累出根基后,才能得来的;

而那轻灵飘逸的身法,更是在浮波桥上不知走了多少遭,有多少回栽进水里,甚至因此病了多少次,才修炼出来的……

而这一切,才是他获胜的根本。

若无稳固的基础、坚忍的心性,一切花里胡哨的技巧,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这个孩子勤奋、懂事得叫人心疼。

后来,他越来越强,强到几乎再也不需要她的庇护后,人们自然不敢再随便对他的出身说三道四了。

他重新开朗起来,广泛交游,而那些对于他外貌的溢美之词,也真诚了许多,甚至带上了讨好的意味:什么“丰神俊朗”、什么“萧疏轩举”,甚至有外门女弟子特意到出云峰上,对他捧心表白,道什么“郎艳独绝,天下无二”……

或许是看多了这张脸,有些审美疲劳;或许是修真界不乏美人,她已经见怪不怪,清舟总觉得那些人说得有些过,虽然对他人缘再次好起来而欣慰,却也担心他为皮相所惑,本心浮动。

幸好,他并不怎么在意人们对他外貌的评价,甚至每次清舟听见别人夸赞他外貌时,清舟都能注意到他眼睛里并无笑意,甚至有些冷。

因此,清舟从不夸他外貌。

可此时此刻的越昭,是真的好看到显出几分妖孽来:

越昭的唇很薄,同时又红艳艳的,唇形很好看,相面者常说这是薄情之相,且命带桃花煞,不过清舟知道,他虽然确实招蜂引蝶了点,却很是洁身自好;

他生了双好眼睛,上眼皮的弧度很圆,眼角很钝,瞳孔很黑,很亮,很大,就算他没有刻意做出什么表情,那双眼睛也像是带着笑意;

他的睫毛很长,很翘。当他抬起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圆圆的瞳孔显得着无辜而天真,看向谁都给人一种他在专注地看着你的错觉,叫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而当他笑起来时,这眼睛弯成一轮弦月,那一点亮芒,也就显得愈发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翘起的右嘴角边一个小小的酒窝,显出几分可爱来,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清舟有些看呆了。

她看进越昭的瞳孔里,其中倒映着她的脸:眼睛瞪大,粉唇微张,难得显得有些傻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越昭将膝盖挤进清舟双腿间,隔着布料轻轻摩蹭着她的腿心。

清舟头皮一阵发麻。

理智占了上风,清舟有些困窘轻轻挣动着,想摆脱越昭近乎禁锢的姿态,皱起了眉头,因着那点被药物或者其他而勾起的,隐秘而肮脏的邪念,有些不自然地嗫嚅道:

“你……你有些逾越了……”

“师父又……忘记了吗?”

越昭突然无礼地打断了她。

而后,一声长叹。

分明仍然是弯起眼睛,翘着嘴角,显出右边颊上的酒窝,清舟却觉得,他的神情是苦涩的。

没关系……

“没关系,忘了就再经历一次,叫您再想起来就好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清舟背上一凉——

越昭此时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叫她感到陌生。

这样的昭儿,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昭儿。

她微微瑟缩,被他察觉了意图。

一只手,在清舟圆润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这大逆不道的登徒子之行,骇得清舟瞪大了眼。

唇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将她未出口的惊呼堵了回去。

越昭!越昭!你疯了?!

清舟想抽出手来,一巴掌扇醒他,一拳头锤醒他,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还被他将双手手腕都扣住,禁锢在头顶。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越昭眼中疯狂而痴迷的欲色,一览无遗。

清舟呜咽着摇动脑袋,被越昭一把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丝毫不嫌弃她口中未净的血腥味,蛮横地将她的牙关撬开,将舌头挤进去,在她口腔中扫荡,寻到她的软舌,追逐、纠缠、吮吸,吻得她脑袋发晕。

胸前两团丰挺的乳房,被挤压到变了形。乳珠被他结实的胸膛碾磨着,又痒又涨,悄然发硬。

清舟感到窒息,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终于,他放开了她,和她一起大口喘着气。

越昭看着怀中人儿的媚色:艳粉的唇被他吻成了血一般的嫣红,水润丰盈,微微张开;微微上扬的眼角末端,飞红晕染得更深了几分,显出几分要哭不哭的情态来。

她衣襟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微微散开,露出一点沟壑,深深没入交叉的衽领间。

越昭一下子就硬了。

想把那份自持的、冰冷的、正经的假面彻底打碎。

想叫她不再那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想叫她被自己做到真的哭出来。

他这么想着,心中的邪火愈发高涨。

于是他也顺着自己的心意行动了。

清舟被吻得五迷三道。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越昭已经将她的臀托着,屈膝让她坐在自己腿间,将两人摆出面对面紧紧贴合的姿势。

当清舟觉察到自己腿心贴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时,她脊背都僵直了。

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能隔着布料,将她烫伤。

更令她惶恐的是,她体内的异物跳动得愈发欢快,私密处的花瓣也悄然绽开,沁出羞答答的水来。

她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动了情!

清舟挣扎得更加剧烈起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心中的违和感更重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忽然,越昭瞳孔急缩。

清舟发觉手上禁锢的力道陡然松开时,想也不想,就甩出手去。

“啪”的一下,少年的脑袋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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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的心路历程:

-贵公子时期

小爷天上地下第一风流倜傥!咦?这个小姐姐好美……

-落魄时

哼!尔等凡人胆敢觊觎小爷的美貌,杀无赦!

-屋顶上:

呃……小姐姐竟然无视了我的美貌,还为了不如我美的人冲我发脾气,伐开心……

-初入宗门

一群丑比,你们这是嫉妒!小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段时间后

算了,别让师父父难办了,就当这群丑比是苍蝇嗡嗡叫吧,我忍。

-融入宗门后

师父父你听啊你听啊!他们又在夸宝宝帅!等等师父父你为什么没看出来宝宝今天的衫子色号比昨天的亮了一个度更显青春靓丽?

……(日记)今天的师父父依然无视宝宝的美貌,哭唧唧QWQ

-本章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父父看我看呆啦我色诱成功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回旋出阿姆斯特朗炮的闪光弹特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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