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在屋院里糊里糊涂转了两圈,竟从角门里饶了出来。
谁知这里却已不是方才的放春山,而见一广阔庭院楼台,匾额写着“遣香洞”。
她探探脑袋走进去,才见里头开阔光景。四面池塘假山、花丛树荫,遍地灯火暧昧,粉绸帷幔各处勾连。
刚走两步,便撞着一棵香樟矮树。悉悉索索树叶一乱,便显出树下两个交缠的人。
一个芳龄少女正趴在树干之上,衣裙被褪得大半,白臀儿上鲜红的指印赫然在目。一衣衫不整的俊美男人抱着少女腰肢,满被汁水的男根不断进出着女子肉穴,抽得水声不断,口中笑问着:“公爵府的千金也喜欢在这花影树丛间被干,在下的本事您还满意?”
那少女被顶得口涎垂溢,小巧的软乳摩擦在粗糙的树干上,满口淫词秽语:“啊……琴公子干得真厉害……骚芯都被你顶得发颤了啊……”
两人正在酣处,见树影摇晃,俱是回头一看。
明鸾连忙摆手,手脚并用地把撞歪的树枝拨回去:“打扰了,打扰了。”
匆匆忙忙退了几步,脚下一歪,又跌进个假山洞内。
那洞里正有两个劲装的少年郎,一前一后操弄着位华衣美妇。
美妇像只雌兽般跪在青石地上,扭动着细腰套弄身后的乌粗的男根,小舌舔舐着前头少男玉般的分身:“唔……啊唔……”
“美吗?”前头的少年抓握住美妇的长发,戏谑道,“到底是姐姐厉害,要我兄弟二人一同侍奉,才能舒心解意。”
后头一个却说:“自是姐姐的穴儿又紧又湿,怕是平日里都想着我二人的。”
三人正你送我往,转头一看,明鸾正扶着假山站得歪斜。
“继续、继续。”明鸾窘得厉害,拂齐鬓角散落的头发,连忙又跑。
刚出假山,便来到一处水榭。是神色惶惶,不偏不倚,撞在两个男子身上。
男子一人着深红,披发散襟,生得颇有几分佞狂。那人一把拉稳明鸾,笑起来:“哪儿来的小娘子,这急匆匆的又是要寻哪位公子?”
另一男子白衣束发提着灯笼,眉目清俊,目光温和如水,待看了看:“倒是位极美的姑娘,莫不是放春山那头走错路的妹妹?”
红衣男子轻笑:“亏得你我还是称魁首。放春山那边四位花魁,也没有比这小娘子更美的。”说着便要拉明鸾的手,“别看这厮衣冠楚楚的模样,胡诌赖你是妓姐,怕是要哄你去他那儿。你莫怕,来我这儿护着你。”
明鸾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进了南馆。便是堪堪避开红衣男子的手来,道:“我不过走错路,自个儿寻回去便是。就不劳二位公子了。”
白衣男子也不恼,灯笼一照明鸾,可惜道:“你莫吓坏了她。这姑娘别着孔雀的腰牌,怕是那位殿下带来的人。听说东家二位大人今日前来督查,或许当真是走错路了。”
红衣男子不以为意,揣袖一笑:“小娘子是那位殿下的爱宠?既是来了琼台,本便是为寻欢作乐,小娘子也不必拘束。”说着埋身附耳,“那位殿下有什么本事,在下也有。我二人乃是琼台并肩行首的魁倌,你选一个?再不济……你两个都要。”
明鸾退后一步,左顾右盼没有人,轻咳一声:“你说你们是琼台魁首,闲哉哉在此处晃荡,分明就是骗人……什么遣香洞,我看是豺狼虎豹洞。我不信你,我得走了。”
“倒是有意思。”白衣男子澹然凝眸,道一句留步,“姑娘若是害怕,也不必急着要走。我二人带你在此处游览一番,你便知可是骗你的了。”
明鸾推拒:“我那个什么……我府上家奴凶悍,怕是闹起来了喊打喊杀的。”
红衣男子朗笑:“小娘子衣着金贵,也是豪门大户。岂有这家奴在主子面前逞凶斗悍的说法。你自寻个欢喜,怕他作甚。”说着拂袖抬手,便要来搭明鸾的肩。
骤然便见一只碎石飞来,不偏不倚击中红衣男子的手腕儿。那力道极重,听得他闷哼一声,脉处竟然乌了一片。
明鸾连忙回头,便看是擎苍与岚君携了数十个奴仆正来寻他。乍见两人表情凝重,暗道遭了,硬着头皮叫一声:“唉……哥哥。”
领头的海嬷嬷见这场景,急急唤道:“轩辕公子、澄公子,这位是岚君殿下府上千金,快快躲开。”
那红衣的便是轩辕公子,听得此话偏还不惧:“这小娘子又不是在室的闺秀,到这遣香洞来,又能躲何处去?”
白衣的澄公子微微攒眉,忽想着方才明鸾所说的家仆凶悍,来寻人的却是岚君与首辅。骤然算着一处,觉得似乎何处不妥,便去拉轩辕公子的衣袖:“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