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被丈夫囚禁的日夜 机器情人向死而生
晨光熹微,萨维托一声低吼,将自己最后的库存,尽数射进了江念的体内。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男人深情的注视着少年那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孔。
也就只有现在,他才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将娇软的妻子拥在怀里,不用承受那些刀割似的冷漠眼神,与永无止尽的沉默。
他轻轻吻在少年的唇上,细细舔舐着那些被他自己咬出的伤口,确定了少年是真的累昏过去,不会突然醒来,才把舌头伸进去,寻找那条刚结了痂的小舌。
那是江念被关在这里一周后,在他面前咬的,要不是萨维托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他,或许江念那张甜美的小嘴里,再也说不出过去在床榻间那些动听的话来。
毕竟就是治疗仓,也修复不了断肢的。
自从知道了江念的决绝,萨维托的心痛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
少年再也不复当初的单纯,彻底跟他离了心。
在男人看来,或许只有对伴侣的完全掌控,才能换来他们之间的一线转机吧。
于是,自那天之后,江念就被戴上了各种管控设备。
软胶的口枷24小时固定在牙齿上,让他再也合不起嘴巴;带着两根假阴茎的贞操锁,一前一后的插进他的生殖腔和肠道里,随着掌控者的心情变幻着振动模式,让他时刻处在发情状态;就连阴茎里,都被插入了一根遇水膨起,牢牢的堵在他的尿道里,带着阀门的排尿管。
这些特地从帝国进口的性爱器具,只有萨维托本人,才有权限打开。
江念也就此过上了身体被人完全管控着的生活。
他求死不能,没办法说出一句囫囵话,每天都被男人灌满宫腔挺着大肚子,甚至排泄的时候,都要主动去征得萨维托的同意才能进行。
被萨维托占有的时候,如果露出半点背过脸去不肯合作的态度,招徕的,就是一整天放置在黑暗中,除了来喂食的家政机器人,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
无法排泄,又不能获得外界任何信息的反馈,被黑暗侵袭的恐慌,被濒临极限的尿意折磨到神经崩溃……
再见到萨维托的那一刻,他仿佛就觉得是天神降临,再也不敢忤逆分毫,彻底驯服了下来。
就这样,江念顺从的承受着丈夫给予的一切。
无论萨维托要求什么体位,都尽力的迎合,想要听什么话,也会乖乖张口说,身体在他的调教下,更是一碰都会流出水来,无论男人什么时候想要了,都可以直接插进去,感受那柔软到极致的两个穴道里的嫩肉,又无孔不入的吸吮着自己的快感。
包括今晚,即使已经被他插的涕泗横流,江念还是跪在床上,听话的掰开自己的小屁股,任男人直上直下的挞伐着,哭叫着喊出“请老公射满我的骚屁眼!”这种现学的淫话。
但萨维托还是不满足。
虽然已经彻底掌控了少年身心的控制权,但还是抑制不住他发自心底的焦虑与挫败感。
明明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完全渗透江念遍身每个角落,欲望蒸腾的时候,妻子血管里翻涌的都是他的味道,萨维托却还是有种随时随地会失去对方的感觉。
这种失控感,让他对江念的把控愈加严格,所以在撤去那些枷锁之后,他就疯魔了般,变本加厉的在Omega身上灌溉着,一宿又一宿的将妻子肏到昏厥。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抓住这只振翅欲飞的鸟来。
但他却越发不敢面对少年的清醒时刻。
萨维托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再次吻在少年微肿的唇瓣上。
才缓缓抽出自己的欲望,换上行装,准备办公去。
“萨维托。”
男人一愣。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一只猫儿般力道的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角,拦住了他的步伐。
“……什么事?”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背着身冷淡的问道。
“我今天,想看一看鲜花。”
少年小声的提出自己的恳求。
“可以吗……老公?”
又小心翼翼的颤抖着嗓音。
萨维托心中一悸。
记得他们新婚的时候,自己每天回来,都能在繁花盛开的花园中,找到少年美好的身影。
在回忆中怔忪了片刻,男人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下来。
“我让保姆机器人剪一束回来。”
说完,便逃也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便没有看到,少年那带着一丝丝歉疚,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
江念不知自己被锁了多久。
自从小黑屋的惩罚环节后,他就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
如今,他的生活只分为两个部分。
一个是萨维托在的时候,身体就会自动升起一层防御机制,将他本真的意愿与现实隔离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屏蔽那股几乎能将他撕裂的愧疚感与自我厌弃,麻木的在男人身下苟且偷生。
另一个,就是萨维托离开之后,这也是他一天中,最为痛苦的时候。
没有
但这种日子,终还是要解脱了。
在离开 之前,他短短的一生,都像走马灯一样划过他的眼前。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水蓝星上的日子。
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鼓励星球上,为了斩断与生父之间的情感链接,性别为Omega的孩子一出生,没见过自己的生父一眼,就会被抱到协会里抚养长大。
没有那种血脉相融的情感在,Omega对于协会的教导,也根本生不出逆反的心来。
在他认识艾力克斯之前,从来不知道,Omega还能有那样的活法,还能有那样的……希望。
但事实看来,也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有逃过被囚禁一生当个生子机器的运气。
在泪光中,江念看到金属材质的呆板保姆机器人,抱着一个花瓶推门走了进来。
名贵的瓷瓶中,插着今晨最鲜美的花朵。
江念看着那些怒放的鲜红出神。
若不是他一己贪念,这些花儿,也不用在最美的时刻被人剪下了。
它们或许可以肆意的活在风雨里,就算零落成泥,也算轰轰烈烈的活过一场了。
更何况,他也并不是为了观赏鲜花。
机器人滚动着轮轴一出了房间,江念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床。
在脚环控制的范围圈内,他一点一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直到汗流浃背时,才终于拿到了那个花瓶。
少年在芬芳的花蕊间深嗅了口气,就想起过去,与还不是如今这个冷血的恶魔的萨维托在花园里追逐嬉戏,白日欢好,与儒雅的叶思明在春日里流连花间,互诉衷肠,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他还能牵着自己的孩子,教他辨别每一种植物的名字。
然后再不迟疑,他拔出鲜花,随意的丢在地上,倒出瓶中水。
又把花瓶裹在床单里,无声的敲碎在床脚,展开后,拿起了其中最锋利的一片。
凝胶般的空气中,江念对着穿透来的丝丝缕缕的阳光,看着自己长期待在室内的苍白皮肤下,手腕内侧青紫的血管格外鲜明。
回想着这段短短的人生旅途,除了救出朋友这件事,他好像还从来没做过一件成功的事。
不管是爱人还是被爱,结果,好像都凄惨了些。
江念苦笑。
好在这股魔咒,也会随着他的逝去而消散了吧。
眼泪无声的落在他微笑着的唇角。
锋利的断面陷在皮肉里,猩红的鲜血从手腕下涌出,尖锐的疼痛传来,少年咬咬牙,就要自那根最粗的静脉顶端向划下去。
啪嗒——
时刻提防着来人的江念,惊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房门外空无一物。
啪嗒啪嗒——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江念才注意到地面上,一个灰扑扑的笨拙扫地机器人,正转着圈缓缓来到了他面前。
这种型号……或许个古董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萨维托使用什么样的替代设备,也跟他再无关系。
江念想着,就要挪开视线,继续自己的未完之事。
却又突然被机器人撞在腿上,碎瓷片猝不及防掉出了手心。
还未等他再拾起,就被扫地机器人连同其他的碎片,一起吞进肚子里。
江念欲哭无泪。
连这种没有智商的东西,也要故意跟他作对了吗?
自己这一辈子,难道就是要当个床上的禁脔?
绝望之际,机器人却依然转着圈圈在他面前流连。
江念视线不由自主的落下去,却惊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在机器人轮轴滚过的地毯上,未消除运动的痕迹,组成了一个词语。
——NO
江念瞳孔紧缩。
这难道是,在与他对话?
刚想收回这个荒谬的猜想,就见咔哧咔哧艰难运行的机器人,又拂去划痕,重新在地毯上走出了一个带着笑脸的爱心来。
——:-)
这不可能!
江念双眼大睁,捂住了嘴巴。
他眼睁睁的看着叶思明在他面前销毁的!
但这个符号,又确实,是叶思明教他写过的每段代码中,故意用一个古老程序语言做的结尾。
恍惚间,江念看到机器人临走前,留下最后一个句。
——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