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烟草(1V1 H)--【02】无法与水仙比美

壁炉里的柴火被烧的噼啪作响,黎烟身上不着一物,火光在她弱不胜衣的苍白皮肤上映出了点点光斑,生出了一幅苍凉的美感来。

“过来。”

裴槐勾勾手指,他坐在反光的角度,脸庞和整个陷在沙发里的上身都被阴影遮挡着,黎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像是在招唤一只小猫。

而在裴槐眼里,黎烟也确实局促地像刚被捡回家的小野猫,还是夹着尾巴不知道怎么走路的那种。

她实在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光着身体走路,除了孤儿院的例行体检外,连在公共澡堂洗澡时她都会偷偷躲开管事的姆妈。

裴槐看着她缩手夹腿的样子又有些犯困,抬手遮住下脸,悠悠地打了个哈气。

“好慢。”

嫌她很是浪费时间。

黎烟听到裴槐抱怨的话,虽因为担心下身露了出去,仍然不敢迈开大步走,却是怕他连自己的身子都看了还要丢她回去,两三步蹭到了沙发前。

裴槐从宽厚的睡袍中露出一条胳膊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洁白如玉,朝着黎烟的方向探了过去。

手停在了离黎烟的脖颈只有一厘米的地方,黎烟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指尖传达到自己皮肤的暖流。

这让她不自觉的把胸背挺地更直了些。

灰头土脸的小脑袋也微微仰着,好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嘴角勾起的笑意几乎收不回去,裴槐喜欢黎烟处于这样“害怕”与“义勇”的平衡点,自相矛盾的情绪最是对他的胃口。

在沙发上换了坐姿,裴槐单手托腮,显然是对这小野猫挑起了兴趣。伸出去的那两根手指就这样顺着黎烟的脖颈划到锁骨,又以几乎要触碰到的距离绕着她发育不全的小乳绕了一个圈。

黎烟觉得裴槐在玩火。

她曾在电视中看过一个常在综艺里出现的游戏,参与的玩家手持一根烟火棒,在不触及任何边缘的情况下走完一整个电网绕成的平面迷宫。

一旦烟火棒触到了电网,电网就会噼里啪啦地炸出烟花。

黎烟觉得裴槐的手指就是那根烟火棒,而自己则是那张可怜的电网。

不知道裴槐的手会在什么时候落到她身上,黎烟全身的感官被集中在了裴槐手指指着的那一处。

不单单是暖流,还很痒。

黎烟说不明白这种痒要怎么形容,但同和被虫子叮咬一定是不一样的,更像是自己被孤儿院里的皮孩子压着要挠痒痒前,还没有挠到她的那个瞬间。

但那就是一瞬间的事,裴槐的手指已经绕着她的身体划了半圈,此刻已经来到了小腹,就要再往下去。

黎烟知道女孩子的下身是不能随便给人碰的。

特别是成年的男性。

十四岁在意大利已是成年,黎烟所在孤儿院是男女同住,姆妈偶尔也会给她们科男女间需要回避的不同,是还常有恐吓说女孩子破了初子,就没有养家会要了之类的吓人话。

其实都是防止青少年的干柴烈火徒给孤儿院添麻烦。

“怎么用手挡着,不许我看?”

害怕的时候动作总在大脑之前就做了反应,黎烟听到裴槐淡淡地质问,这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把手挡在了跨前。

黎烟心里怕得紧,嘴巴又不敢放声,颤颤地看着裴槐,眼眶里积起了水花,却不往外溺。

裴槐看着好玩,不再在她下身处停留,抬手戳了戳她因为被刘海遮挡,还算得上干净的额头。

“呀!”

不碰不要紧,这一碰就像是给挡起眼泪的大坝放了闸,哗地一下就落下来了。

“哎?怎么哭了。”

裴槐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有趣,手指到处绕了一圈都没哭出来,倒是碰个额头就掉眼泪了。

他哪里知道黎烟已经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不管他最后碰到哪里,黎烟都是要哭出来的。

安慰哭泣的女性实在不是裴槐擅长的事情,他想他或许应该摸一摸她的脑袋,可是黎烟身上实在脏得很,除了刚刚戳过的额头,哪里都下不了手。

“二楼左手第一间房有浴室,你去里面洗干净了再继续哭?”

裴槐又抬手打了个哈气,快两点了,好困。

“那我是可以留下来了吗?”

心里像是有小麻雀在唱歌,黎烟本来哭花了的脸一下就翻成了雀跃不已的憧憬样子。

“嗯......呼.......”

沙发上的男人不再回应,只剩下稳重的呼吸声,黎烟大胆凑过脑袋去瞧,想看清这个被坊间传的神乎其神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而在看清裴槐面容的一霎那,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得,整个人几乎静止了。

是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庞,未施粉黛的脸蛋光滑白皙,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带卷,像一把展开的羽绒扇边,高挺的鼻梁堪比教堂里的石膏雕塑,因为呼吸而轻开的嘴唇带着被天使亲吻后的光泽,在因为被手掌托着而棱角分明的优雅颈线的衬托下,如同高贵又圣洁的水仙。

是比壁画上的纳西瑟斯还要美丽!

黎烟忍不住向他美丽的容貌伸出手去,却在看间自己指甲里沾到的污垢后,猛地缩了回来,又因为脚踝的抽痛而跌坐在了地毯上。

往日因为被领养人夸奖美貌的沾沾自喜,在这个自带光环的男人面前瞬间变得相形见绌,这样肮脏的自己却还能因为被他赏识了肉体而留下,黎烟觉得自己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心被击得粉碎。

他不触碰自己才是正确的选择,身上这样脏乱,就算是往日的领养家庭,也一定会要求她用扎人的马毛刷将皮都刷去一层才能进屋的。

黎烟赶紧回身将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逃也似的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奔去。

她要把身上的这些脏污通通都洗干净,就算明日裴槐就要赶她回去,她也至少不能辜负他愿意留她这一夜的善心。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听到二楼门响后,缓缓睁开了眼。

“有趣......实在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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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瑟斯在希腊神话中,是一位因为沉迷于水中自己的美貌而不得,最终憔悴死在岸边(也有说法是落入水中狗带)的男子,而在他死去后的不久,岸边长出了一片片的水仙花,于是被誉为是水仙的化身。

标题借用的就是这个典故,是指裴老师太美啦!

以及,裴槐老师,年芳二六,童颜巨X,了解一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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