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请您去前厅。”
侍女红梅恭敬地站在门外,低眉顺目,不敢上前去叨扰。
“嗯,知道了。”
如银铃般的声音从纱帘内传出,声线优美动人,天生的高贵又优雅清冷。
人如其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燕国第一美女的美名也不是浪得虚名,只可惜她不喜结交,美是美,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觉,没几个男子能吃得消。
其实,她只是一缕魂,只有完成她人的心愿,才能让她在飘渺的混沌里找到归属。这已记不清是她的第几个任务了。
在燕国,说起白霜霜的名字,是无人不知。她是前朝公主的女儿,也是如今嫖骑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年十四,不但长得花容月貌,气质高雅,而且颇有才名。求娶的人踏破了门槛,终是无人能入得了将军夫妇的眼。推说是大哥白霄未曾娶妻,小妹不好抢先出嫁。要知道白霄今年二十,是个武将,成天就是练武,将军夫妇也不着急,但可急坏了别人。
白霜霜虽然才十四,可是身材高挑,走路稍微快些,胸前两只玉兔都会上下颠簸,细腰如柳,这身材连女人都会羡慕嫉妒。
身材有料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但是白霜霜再好看,也没人敢随意觊觎。
“娘亲,您找我?”
白霜霜的容貌多遗传的她母亲,母亲的宠爱让她倍感温暖,连大哥都不敢欺负她。
“我同顾侯府的主母约好,明日去灵光寺祈福,你同我一道去吧。”
白霜霜本是个喜静的性子,本不想去,可又正好。
“嗯,好。”
“等会儿你爹爹要来吃晚饭,你留下来一道吃吧。”
说起爹爹白骁英,母亲脸上禁不住地红润。白霜霜捂嘴浅笑:“还是不了,我怕坏了爹爹的好事,爹爹要打娘亲屁股。”
说完诨话,白霜霜一溜烟地跑了。她有一次无意中听见爹爹和母亲在林间欢好的声音,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浓情蜜意的,简直羡煞旁人。
第二日,由于是去寺庙,所以她选了件雅兰色的衣裙。燕国民风开放,穿裙褥可以漏出双肩,有的人甚至会露出诱人的胸脯,深深的沟壑,不免引人遐想。
白霜霜只露出一点细白嫩滑的双肩,衣领不上不下的,颇有一点让人一把扯掉的欲望。但是心思纯正的人,见了也并无不妥。她将连夜写好的亲笔信放入袖中,只见上面写着“母讫”二字。
顾侯府的主母,年纪约莫同白夫人一样,但是看着却老了许多。燕京像将军府般内宅安宁的,怕是屈指可数。她带着小女儿一道,年纪听说才十二,有点腼腆,白霜霜虽然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心里年纪加上本身的高冷,一路上她倒是没有主动和白霜霜交谈。
快正午时分,她们一行四人,到了灵光寺。虔诚地焚香,点完香油钱,便由僧人引路,预备吃完斋饭后小憩一会儿再回去。
炎夏正午,日头正旺,外出活动人少了许多,能不出来,谁愿意顶着日头暴晒?
白霜霜领着红杏,说是闲在家里闷,趁此机会出来走走。
寺庙的环境果然好,除了后山树影婆娑,寺内也栽种了许多竹子,松柏,梧桐。
她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只有一人宽,左右两边都是挺拔的湘妃竹,阴凉无比。夏天的风到了此处,怕是与春风无疑。
白霜霜打了个冷颤,对身后不远的红杏说:“这里甚好,就是有丝凉意,你去取件纱巾来。”
红杏不疑有他,应声往回走。
白霜霜走下铺好的鹅卵石,朝右边的泥巴小路走去。
不多时,一片不小的人工湖便映入眼帘。湖里种着莲花,湖边种着垂柳,春秋时分,此处热闹非凡。可由于是盛夏,此处只有白霜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