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莱塔有一只狗狗。那只狗狗最近并不听话,经常不自觉的盯着某人发呆,甚至会喃喃自语的叫出某人的名字。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瓦尔莱塔逐渐被修补好的心脏现在正重新走向崩坏,毒荆棘嘲笑着她,奇异的幻听袭击了她。
好嫉妒,好痛苦,好难过。明明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为什么他要望向其他人?在她的义肢几乎要抓破皮肤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什么,于是她直起了身,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几乎发着光。
——毕竟狗狗,要是不经过调教的话可是会不听话的。
这是过了多久?裘克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被挂在了墙上的手铐锁住,动弹不得。轻啧出声,手腕上因为挣扎造成的疼痛叫嚣着自己的存在,也让裘克姑且可以确定自己的存在。
被封锁了视觉而变得敏感的其他感官捕捉到了脚步声,鼻尖抽动,嗅到的则是冰冷的金属锈味和某人身上熟悉的不行的味道。娜塔莉?不,不对。她的味道没有这样让人安心的成分。于是另一个名字便被抬了上来。
“…瓦尔莱塔?”
逐渐接近的人顿了顿动作,慢慢的向着他靠了过去。裘克这下是可以确定了,来人是瓦尔莱塔,他娇小的恋人。说不定正因为看不到,裘克才能更直接的感觉到面前人的低气压。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话语成型前被贴上来的冰冷双唇给堵住。舌尖舔吻着他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关轻咬他的嘴唇与之纠缠,于是什么冰冷液体便趁机涌入了裘克的食道。来不及抵抗就几乎全数吞咽,只剩下少许顺着唇滴落的液体落在裸露皮肤上,刺激的他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就连瓦尔莱塔都不自觉的发出了有些艳丽又色情的声音。
恋恋不舍的分离开来,来人又俯身舔去那些滴落在了他身上的液体。
“浪费可不太好。……这可是我用平局换来的哦?”
温热吐息撒在了裘克皮肤之上,混着意义不明的话语以及轻松的笑声,有意无意的发酵成了什么奇异又微妙的催情要素。他以为瓦尔莱塔会继续做下去——可是后者毫不犹豫的直起身远离了他。
“接下来我还有游戏。…在我回来之前,就好好等我吧。”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可是裘克从瓦尔莱塔上扬的尾音中感受到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然后那份令人眷恋的气息就这么从他面前抽离开来,一如刚才那个吻。
…有些混乱的脑子现在终于是开始了运作。他终于想起来他的瓦尔莱塔从不会是那样坐以待毙的草食动物,她可是艳丽的毒蜘蛛。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最近确实盯着那个与过去的幻影过分相似的女人太久了。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和表现出来的不同,裘克向来和他那张面具下的脸一样悲观而消极。
更何况他确实是做错了事。
冰凉液体是催情药物这个事实在瓦尔莱塔离开不久后被裘克切身意识到。身体一点点升温的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那样,可是打从下腹弥漫起来的又是截然不同的东西,那是每一次触碰瓦尔莱塔的时候他会有的,名为情欲的东西。
瓦尔莱塔,瓦尔莱塔。下意识呢喃起她的名字,裘克只能感觉到下身硬的有些发疼,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束缚着他的帮凶——就连冰冷镣铐都因为这逐渐升高的体温变得炽热。像是要缓解这份炽热一样,他只能张开嘴喘息着,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的名字则是瓦尔莱塔。并非愤怒,而是情欲。
头脑之中不可控的是过去他们交合的样子,娇小的女人有时也会放弃主动,默许他取下自己的四肢,在她身上捣乱,然后红着脸,用那双被眼泪浸泡了的双眼毫无威慑力的瞪着他,惨兮兮的同他交换一个吻。又或是用被体温传导的变得滚烫的义肢紧紧环住他,用那被情欲浸满的呻吟在他耳边刺激着他的神经,又用柔软的嘴唇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喉中发出一声呜咽,裘克恍惚间才想起他们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了——至少在那女人到来以后就没有再做过了。
他不是禁欲主义者,正好相反,只要有了欲望,只要恋人允许,他就会像头狼那样扑倒自己的恋人。
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好像又胀大了一些。在这样目不能视,身体也无法动弹的前提下,裘克只剩下了祈祷的力气。——祈祷着她快一点回来。
没有了能够记住时间的工具,也没有能够观察的物件,只有身体来努力感受着时间的流逝,连同越发炽热的身体,连同愈发强劲的药效。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手腕是冰冷的镣铐,与之相对的是火热的身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剧烈的反差几乎要夺走裘克的存在,从口中发出的喘息声愈演愈烈,几乎完全遮盖住了有人进来的声音。
来人身上的味道是裘克再熟悉不过的,可现在还混上了其他什么催情的味道。毕竟她也有吞下那些东西吧。迷迷迷糊糊的想着,裘克向着伸过来的义肢凑了过去,乖乖被义肢主人捧起了脸。冰冷机械让他感觉到了舒服,可更多的却是空虚。想要填满谁,想要将谁狠狠的抱在怀里,想要在谁的身上留下痕迹——
“叫我的名字。”
女人声音柔软而甜腻,温热吐息隔着遮盖物洒在他的脸上,空气中的某种味道似乎浓郁了起来。他清楚的很,身上的女人也一定是动了情,这个清楚的认知让他不明不白的兴奋了起来。
“瓦尔莱塔。”
就像是什么咒语一样,眼睛上的遮盖物被女人扯下,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适应了片刻光亮后,他看到的是姑娘潮红的脸,满是情欲的眸子和餍足的表情。如同野兽一样,他们不顾一切的掠夺着氧气,撕咬着柔软的嘴唇又舔去满是锈味的部分,追逐着纠缠到了一起。
直到缠着绷带的义肢附上了下身,他们才结束了这个吻。兴许是在接吻的时候衣服就被瓦尔莱塔一点点脱下,现在的裘克几乎是一丝不挂。虽然全身上下只有绷带的瓦尔莱塔也好不到哪儿去。
眨眨眼,被愉悦的胜利感满足的女人俯下了身埋首在裘克的两腿之间。柔软唇瓣贴上挺立下身,一点点的亲吻着,爱抚着。狡黠的眼还抬起来望着男人,唇角不住的带着笑。即将被快感逼疯的男人往上挺了挺腰,得到了信号的女人乖乖张开嘴,一点点的吞下他的下身。
如果不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裘克想必是要怀疑瓦尔莱塔在外面有了其他人,否则哪来的这么好的技术呢。宣告了愉悦的呻吟从男人沙哑喉咙中断断续续传出,落到了女人耳里,换来新一轮的小小进攻。那下身似乎又胀大了一些,撑的瓦尔莱塔嘴有些发酸。一同发酸的还有她的腰和不断收缩着的穴口。空虚感刺激了全身,那一点残留的毒荆棘却又缠绕了她的理性,让她继续着嘴上动作。
还不可以停下,一定要让他意识到到底谁才是他身边人才行。勉强直起身退了出去稍微张合片刻嘴唇,对上因为不满而皱起来的人的双眸,瓦尔莱塔总觉得自己像是要醉了一样。那就继续下去吧。
伸出了手小心撩开耳旁碎发,瓦尔莱塔重新俯下身温柔的亲吻起了裘克下身,带着上面的青筋,带着不断渗出腺液的顶端。她又一次张开了嘴,小心翼翼的收起牙齿,抑制住那份不适感,将之一吞到底。
顶端触及到了喉咙里的软肉引发小小的想要干呕的欲望,却被瓦尔莱塔压了下去。双手撑在男人身侧,娇小的姑娘脑袋就这么上下动着,模仿着交合时候的动作,舌尖在顶端打着转,又有些恶劣的收缩了口腔。
被冷落许久的下身在这样的刺激下只得乖乖投降,即使这对缓解目前状况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可是裘克还是喘息着,垂眼注视着缓慢起身的女人咽下口中的东西,然后乖巧张开嘴向他展示被吞干净的体液。
喉结上下滚动,汗湿了的刘海就这么贴在了他的脸上,一双蓝色双眸紧紧注视着面前这个吞下体液后又给他清理干净的女人。他终于是开了口。
“……瓦尔莱塔。”
如同魔咒一样的名字让女人心情大好,带着灿烂又艳丽的笑解开身上绷带,还凑了上去用舌头舔舐裘克镣铐下的伤口,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只能让他重新感受到疼痛。——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疼痛也会转化成快感就是了,伴着有些恶劣的笑容外,瓦尔莱塔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手铐,亲吻着那样带着茧子与伤痕的手。
才释放过一次的下身在此时又再度挺立,对准了不断有液体滴落的花园。在女人的默许下,他收回手,按着她的腰部就挺了进去。
一张一合的穴内早已变得湿润不堪,这一下直接破开了层层软肉填满了空虚的身体,就连一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瓦尔莱塔只有仰着头不住颤抖起来。是了,就是这样。她在游戏中因为焦躁而不自觉的摩擦起来的时候就是在等着现在。为了适应而暂时停下的动作方便了女人将颤抖双手环在了裘克脖子上,混乱起来的脑子直到胸前传来小小痛感才勉强找回半点理智
男人正像狗一样舔咬着她称不上丰满的胸脯,甚至还留下了牙印,就像是渴求着母乳的婴孩那样不断吮吸着,发出了有些微妙的声音。
“诶——这么,喜欢我的胸部吗?”
舌尖舔过有些发干的嘴唇,瓦尔莱塔用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开了口,试图忽略掉来自胸前的酥麻快感,以及来自脊柱的被抚摸的愉悦感。她的手抱着男人的头,如同温柔的母亲,那样抚摸着柔软红发,微张的唇里吐露出的是愉悦呻吟。
作为回应的是男人收紧的手臂和呢喃叫出的自己的名字。一个想法尚未成型,就优先被实施了下去。那双手捧起了男人离开了胸脯的脸,带着几乎是狂喜的笑容,问出了那句话。
“——驯服了你的,是谁?”
“瓦尔莱塔。”
就像是短暂的捡起了理智,男人与她对视着,给出了能够拔除最后一点毒荆棘的答案。于是毒荆棘丛中的公主终于露出了灿然笑容,凑了上去与男人交换一个粘粘糊糊的吻。
从插入到适应其实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长久的相处早已让他们相互熟悉,哪怕是被药物冲昏了头脑裘克也能完美的找到某个会让瓦尔莱塔不自觉收缩的点。可是一上来就直接冲着那个点过去并不足以“报答”囚禁和下药。
所以裘克选择了细细的研磨,一点点的运动。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大了一些的性器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让瓦尔莱塔觉得穴口被撑开的有些疼,可是那样的疼痛却让人忍不住的上瘾。明明药效那么严重,但是偏偏要这样慢慢的动着。原本想要抱怨,却因为突然被戳到的某个地方而软了下去,失去了力气支撑的腰部只能这么滑下去,在重力的作用下又刺到更深的里面去。
“呜呜…裘克混蛋。”
“还有力气骂我吗。”
放弃了忍耐,咬紧牙关的裘克又起了坏心眼,掐着姑娘纤细的腰提起,不顾被翻出的软肉又狠狠按了下去,本来就长的性器这下更是触碰到了宫口,到了在往里一些几乎就要刺进去的程度。仰头尖叫起来,手指也被裘克有些强硬的拉过十指交叉起来。生理性的泪水终于是溜出了眼眶滴滴答答的掉下来,就连鼻尖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过分欺负变得红彤彤的。
裘克想到了什么毛茸茸的,小小的食草动物。如果是在其他时候这副模样都已经足够让他兴奋起来——更别提是现在了。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按下她的后脑,仰头咬住了姑娘的唇瓣,配合着下身几乎深入宫内的冲撞,完全的开始了对于她呼吸的掠夺。下身冲撞力度不断加大,几乎要把姑娘给顶起来,原本支撑着身体跨在两边的腿像刚出生的小鹿那样打着颤,全身上下没了力气,只能在破碎不堪的呻吟中嗔怒的骂着眼前男人。
后者却十分受用,甚至还笑了出声。毛茸茸的红发不断蹭着姑娘裸露脖颈,痒痒的。下意识又收缩了一些,裘克轻啧出声,向着交合处伸出了手——
然后对着捏住了被层层包裹的阴核。
大脑一片空白,蜷紧的身体挂在了男人身上,穴内用力收缩后颤颤巍巍的泄了出来,裘克倒吸一口凉气,宽厚手掌在瓦尔莱塔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又加快了抽插,甚至还加重了力度,一下一下瞄准宫口。
破开一瞬间,高潮过的敏感身体迎来了二度高潮,瓦尔莱塔彻底失了声,只能彻底放空的接受射入的体液。
疲惫的精神连同身体都不支持她动起来,索性她就这么瘫在了体型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男人怀里小声说着男人实在过分一类的话语。
男人不置可否,开始小心的伸入手指给她清理起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瓦尔莱塔突然猛地直起身凑过去在裘克侧颈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
她打着精神,一字一顿的冲着男人说了下去。
她说。
“我爱你。裘克。你是我的。”
作为回应,男人有些沙哑的喉咙里发出了嗯的声音,然后也凑了过去,在她眼睑落下一个吻。
“好。我是你的。”
那毒荆棘深处的公主便就这么被王子从中拯救。
至于那让毒荆棘疯长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再去在意。猎物与猎手向来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