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口甜--赌徒清冷大美人x黑心命硬赌场大老板(5)

第四章

纸条上的地址很偏,陈桉拦了辆的士,花了她一天的饭钱。这里是澳门的富人区,拐上山还有一段路,出租司机却不肯开上去了,陈桉只好拿了找零塞在口袋里,独自一人往山上走。

她晚饭没来得及吃,也没什么胃口,此刻被拉着遛了小半个澳门,胃里才有些缓过劲儿,叽叽咕咕地响起来,陈桉剥开一颗薄荷糖含了,三步并两步地顺着台阶走。

此时在大陆上海,陈家宅子里,陈老爷子正冲着电话发火,“你说什么?她不愿意回来?这还由得他回不回!你们直接把她绑回来,就说是我下的令,容不得他再在外面胡闹了,带不回那个小崽子,你们也别回来了!”说罢,狠狠地挂了电话,又接过旁边美妇手里的丸药,喝口水送了下去。

“别气了别气了,桉囡就那个脾气的呀,还不是随了你,倔的要命。”是柔柔的江南语调,美妇一边嗔怪一边替陈老爷子抚背顺气。

“阿蕙,”陈疏明叹口气,他闯荡了一辈子,只有陈桉一个女儿,算命的说他子嗣不旺,果真也就只娶了一个太太,生了一个女儿。“陈桉留学了这么多年,现在沦落到在赌场讨生活,听人说她骨头还受了伤,咱们就这一个孩子,不图别的,也不能看着她在外头饭都吃不上。”

杨蕙拢了拢长长的流苏披肩,也叹了口气,语气淡淡,“是的呀,桉囡懂事的早,又仗着我宠她,犯了不少混,你当初把她送到国外去,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松口,现在女儿不肯回来,你倒愁白了头。不如——你亲自去一趟澳门接她,我也放心。”

陈疏明一拍桌子,冲着茶杯吹胡子瞪眼“哪有老子上赶着接小子的,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杨蕙嗔了一眼,也不和更年期的丈夫争辩,端了茶杯走出了书房,安排人去接她离家多年的宝贝女儿了。

另一边在山上饥寒交迫的陈桉就不那么好受了,心里车轱辘话说了一遍,抱怨老头子怎么选了个这么偏的地方和她谈判,她求佛取经似的还要跋山涉水才能见一面。

走了一半,陈桉实在腰疼,随便在台阶上一坐,细白的手指磕了磕烟盒,正准备点支烟,还没抽上一口,就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黑麻袋,后颈被人狠狠一敲,无声无息倒下了。

陈桉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眼前站着七八个人,她被人用绳子牢牢捆在椅子上,硌的腰生疼,她看这阵势,才意识到八九成是自己想错了,这群人不是老头子的人。陈桉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着明显是领头的那个,懒懒开了口试探,“老头子就是这么让你们‘招待’我的?”

领头的那个脸上有道长疤,斜斜错开眼睛,邪笑着凑近了两步。约莫是陈桉的神色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友好,他想捏陈桉下巴的手又收回去了,开口道:“陈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多废话了,只要您今天把保险箱地址和密码说出来,我们老板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但您今天要是不说,恐怕就得下去见老情人奎沃先生了。”

说罢,他手下一个喽啰把手上拎着的金属箱拿上来打开了,这里灯光太暗,陈桉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只看到几个亮晶晶的小瓶子和注射器,有点不屑,“打算用毒品让我上瘾?”

刀疤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烟牙,神情猥琐,“陈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毒品,美国流过来的货,寻常人只消得沾上一星半点,这辈子都别想戒断了,至于我们陈小姐嘛,也不是寻常人,阿德,去,给咱们陈小姐尝尝货。”

刚刚提箱子的那个走上前,取了其中一只玻璃小瓶,磕掉瓶颈,用注射器吸满,准备给陈桉注射。

原本垂着头的陈桉在他走近时突然发力,椅子翻了,拿着注射器的‘阿德’也被陈桉绊倒了,玻璃制的注射器在地上弹了两弹,碎在了地上,里面蓝盈盈的液体也撒了一地,刀疤的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扑在注射器碎了的地方,伸长了舌头就要舔,被刀疤一脚踢开了,骂了一声草。

陈桉整个人连带着椅子被自己掀翻在地上,这会儿正疼的骂娘,好容易压着疼抬头,只看到刀疤又取了一只玻璃瓶,亲自抽了液体,大步走过来撕开陈桉的衣袖给她注射,刀疤一针打完,恨恨地站起来用皮鞋碾了碾陈桉垂在地上的手指,“大小姐,我看你今天是无福消受新货了,为难你把剩下的几支催情剂都受用了,咱们也看看奎沃老大的小情人是怎么个浪法儿,把老公浪死在了公海上。”

药劲涟漪一样泛上来,陈桉从四肢到心脏都仿佛被融化在灼烧里了,烧的她整个人口干舌燥,无意识的呻吟刚一出口,又被自己咬着牙吞回了嗓子。刀疤看着地上努力蜷缩的人,恶意一下子涌了上来,使唤手下把陈桉解开,拖到沙发那边去,准备让兄弟们尝尝鲜。

陈桉感觉自己被从地上拖起来,拽死狗似的甩来甩去,直到身下从冷硬的地板变成了柔软的沙发。陈桉整个人敏感的要命,偏生有几双不识趣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剐蹭的皮肤生疼,然后是不知道谁的舌头,湿冷黏涩地舔了上来。

陈桉把舌尖咬破,含了一点腥甜的血液,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她伸手在桌上胡乱摸了个什么,用尽攒尽的力气往身下的人脑袋上砸,身上的人被他一举砸了下去,陈桉也彻底没了力气,借着刚刚的一口气往光亮处爬,好容易爬的近了些,却发现这透光的不是大门,是窗户。

她一下子泄了气,被长长的窗帘绊倒在地上,刚刚摆脱的人又一拥而上,把她凌乱的不成样子的裤子衣服全扯下来。陈桉的余光甚至瞥到了旁边有一丝红点,那是摄像机在工作的灯。

陈桉绝望地扯着窗帘,她心想,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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