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钰一噎，手下意识地握住林欢的手掌，他的眼中又是懊恼又是担忧。名誉对他来说不过是身在虚名，可是对她呢？她本就排斥他，若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她会不会恨死他？
“怎么样？祁钰，你没有同本座谈条件的权利。”祭月像是拿捏到了祁钰的三寸似的得意，“放出我魔界的子民，本座便守口如瓶，否则......你晓得后果。”
“不可能。”祁钰咬牙，但拒绝的声音明显没有先前的坚决了。
“不用回答的这样决绝，本座等这个机会等了五百年，不介意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说完，祭月已经幻化成为一团黑烟，消失在殿中，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认定了祁钰一定会妥协似的，“本座等你的好消息。”
黑漆漆的天空上只有几颗星星，孤零零的点缀在夜幕中，从山腰议政殿出来的卫霁敏锐的觉察到从山顶一路向下的一团魔气，看方向应该是从九华山顶师傅的洞府中下来的，他心里一震，御剑往九华山顶飞去。
行至祁钰洞府前，卫霁正要走到门前询问，却透过并未关严实的窗户看尽了房中。
那个坐在塌上，弯着腰，垂着头，衔着床榻上昏迷过去人儿的嘴唇，尽情的平常着少女甘美味道的男子，正是平日里严正端肃的师傅。
卫霁直觉得晴天降下了一道霹雳，将手中的长剑握地紧紧的。
他无法接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师傅，竟然和自己的师妹苟且。
眼中渐渐被阴郁代替，卫霁不声不响地御剑回到山腰，在自己的洞府中，他深刻地冥想了这件事。
从前他总以为，师傅时时把师妹带在身边，就连到了应该独辟洞府的年纪都不让她离开是因为师妹是个女孩儿，师傅要时时关注她的修为，不想这其中竟不是这么单纯。
原来师傅对师妹......竟有这样不容于世俗的感情。
倘若......倘若传扬了出去，师傅必定遭修仙之人的唾弃，身败名裂。
这是他不容许的。
“师傅，莫要怪徒儿，徒儿也是为您好。”卫霁说着，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
祭月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动找上他的少年，传说中九华尊者的大弟子，九华山后生中的翘楚——卫霁。
“你来找本座，是为了让本座，除掉你的师妹？”祭月走到卫霁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易，你没必要知道理由。”卫霁冷冷的说，他一点都不害怕祭月，哪怕祭月同祁钰僵持多年，修为远在他之上。
“啧。”祭月直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在挑衅他，但他一点都不恼，反而觉得有趣极了，这漫长的千年岁月里，难得有人敢这样挑衅他，真是有趣极了，“交易？本座倒想知道，你拿什么跟本座交易。”
“据我所知，你想要解开御魔瓶的封印不是么？”卫霁挑眉，淡淡反问。